祭煉完這些法器,他又跑去牢獄之中將金甲羅刹祭煉了一番收入紫色布貼儲物法器之中。
至於紫色布貼,陳雲為了方便,則是學謝無命一樣縫在了道袍袖子中。
“估計陰山老祖認為存神者克製煉體者,故而這枚白玉環戒指,沒有抵擋實體傷害能力,隻是防著被克製的煉炁者,功能比較單一。”陳雲想著露出了笑容,“不過我有虎皮甲,還有積精煉體強大的肉身,不怕一般實體傷害,唯有懼怕能量爆發,這枚白玉環戒指的功能幾乎是為我量身打造。”
這一次收獲異常豐盛。
不僅獲得了縛蛟索、控靈銅鈴、白玉環戒指這樣上等的法器,而且還獲得了金甲羅刹隻懼怕雷法的“戰士”。
當然,最讓陳雲感到滿意的還是陰山派各種法決,這些東西如果能融合到自己的丹道之中,也許會讓自己開創出一個全新的內丹修煉體係。
……
翌日,陳州當地官員為了感謝陳雲與蔡如金過來助陣,大擺宴席。
期間不論趙犨、楊烈等陳州當地官員,抑或是張承範、王師會、趙珂等神策軍將領,全都對陳雲與蔡如金巴結的不像樣。
他們還想贈送金銀珠寶。
陳雲與蔡如金對金銀珠寶並不是太感冒,各自意思意思收了百兩黃金。
這麼多錢常人可能永遠都賺不到,但對於陳雲去戰場上與人鬥法來說,收這麼多黃金真的一點都不多。
用完宴席重頭戲來了。
唐僖宗派來的太監宣讀了冊封鄭文書的聖旨。
與明清時期跪著接旨不同,唐朝接聖旨不僅可以站著,如果你願意,還可以坐在那邊接旨。
根據陳雲了解,伴隨著封建集權製的逐漸加深,接旨才會一步步變得越來越肅穆,例如宋朝開始,接旨不能坐著,你得站在那邊,然後就是明朝開始,朱元璋“發明”了跪著接旨,自那以後清朝發揚光大,接旨變得越來越隆重。
太監正在宣讀聖旨內容:“於戲!位亞長秋,坐論道法,聽天下之內治,序人倫之大端,禦於邦家,式是風化。惟爾贈終南山凝陽洞傳道觀獨正陽真人門下二弟子鄭文叔先生,道法自然,行高德厚,履禮維……特冊封鄭文叔先生為元德真人……膺茲嘉命,可不慎歟!”
“謝陛下。”
“謝陛下。”
陳雲與蔡如金意思意思回了一嗓子,並沒有像野豬皮宮廷劇裡那樣說什麼“謝主隆恩”。
隨後,兩人便帶著聖旨離開,一路返回終南山。
……
傳道觀之中。
陳雲與蔡如金一回來便看見內院門口站著鐘離權、鄭文叔、王老誌和王仔惜四人。
“逆徒!”鐘離權大老遠就嗬斥了一嗓子。
陳雲倒也光棍,上前就跪倒在地上,朗聲道:“弟子自知不聽恩師之言應當受罰,甘願被恩師罰關禁閉。”
“待會再收拾你。”鐘離權語氣雖然淩厲,但是眼眸子裡卻透露出喜悅之色。
說著,他看向旁邊的鄭文叔,“文叔,如今你已經煉出金丹得道成仙,可以出師下山自立門戶了。”
鄭文叔趕緊跪倒在地上,“弟子不想自立門戶,隻想日夜侍奉恩師身側。”
鐘離權語氣卻帶著不可抗拒道:“你已煉出金丹,我亦沒什麼可教你,留在這裡隻會耽誤你之道,我在紫帽山替你尋好洞府當道場,那洞府喚作金粟洞,望你出師之後不忘積累善功,時刻謹記修行也。”
鄭文叔又是懇請留下了好幾句。
隻是鐘離權不為所動,硬是要讓對方出師下山。
最後鄭文叔沒辦法,帶著蔡如金揮淚灑彆傳道觀眾人。
鐘離權甚至都沒給鄭文叔與陳雲說話的機會。
等到鄭文叔與蔡如金收拾離開了傳道觀之後,鐘離權這才歎著氣看向跪倒在地上的陳雲,“衝用,為師算計了你一把,心中沒有芥蒂吧?”
陳雲恭敬道:“恩師所舉,皆有深意,弟子不敢有任何的芥蒂。”
鐘離權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王老誌和王仔惜二人,緩緩說道:“大唐氣運將落,下一個宗主國不知何時才能誕生,而文叔又得道成仙了,為師定然要趁著大唐滅亡之前,讓其獲得成神的資格,以便在接下來封神之戰中爭奪香火,隻是這些事情我與老誌、文叔親自出麵不好,會引來天上那群仙人不滿,故而才讓你出麵,畢竟你才修煉沒多久,很多仙界規定不知曉,所謂,不知者無罪嘛。”
陳雲沒想到恩師如此坦蕩,不僅主動認錯,還告訴他為什麼這麼做。
鐘離權說著笑了起來,“如今文叔獲得成神資格全拜衝用你所賜,以後……你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為師又不在身旁的時候,你可以去金粟洞找文叔。”
陳雲這才弄懂鐘離權剛才為什麼不讓鄭文叔與自己交流,恐怕恩師是防止鄭文叔給自己特彆貴重的法器把人情還了。
他道:“弟子明白了。”
“嗯。”鐘離權微微頷首,“雖然你替文叔掙得成神資格乃大功一件,然那謝無命乃陰山派開派祖師謝五殃唯一香火,我恐其會暗中找你麻煩,在傳道觀倒是有我與老誌,那謝五殃不敢把你怎麼也,隻是你始終要外出一二,為師不想讓你被其所害,故而特地給你尋覓了一處寂靜修煉的洞府,接下來一整年的時光,為師都會在那邊悉心指導你,順便,還能帶你認識一下……張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