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顯得異常囂張,一番言論說出,立刻引得李銘、慈賢法師和晝裡昏嗬臉色大變。
三人似乎怎麼都沒有想到,竟然有道人膽敢在契丹這邊顯得如此狂妄。
莫說這三位神通廣大的異人。
哪怕是劉海蟾,此刻都不由嚇了一跳、
他可是知道慈賢法師身份地位有多高。
由此可見,這位阿羅漢轉世的高僧,修為肯定不會低。
陳雲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敢“口出狂言”。
劉海蟾當然怕激怒慈賢法師,彆待會一點活命的機會都不給陳雲。
蕭典史、警巡院眾衙役和一群圍觀的群眾,一個個全都嘩然了起來。
“這道士好生狂妄。”
“是啊,慈賢法師都來了,他都不放在眼裡?”
“他可能不知道慈賢法師有多神通廣大吧。”
一群人在那邊無語著。
如果非要說現場有誰情緒和眾人不一樣,恐怕也就隻有耶律阮了。
耶律阮饒有興致的看著陳雲,暗思這個南邊來的道人是不是身具大法,故而才會顯得這麼狂妄?
作為東丹王的長子,在其父親逃到後唐後,他雖然表麵上深受遼太宗喜歡,但是,耶律阮的誌向可不單單是當一名王公貴胄。
他內心有一個巨大的野心,想要站得更高,主宰契丹。
因此,耶律阮在琢磨,如果眼前這位青年道人當真擁有不可思議之能,是否要“三顧茅廬”將對方請到自己帳下成為座上賓。
且不說眾人反應不一。
蕭典史看見陳雲如此狂妄,當真有點氣不打一處來。
先前他沒請來奇人異士,你這南邊的道士狂妄就算了,現在不僅請來了慈賢法師,還有儒教和薩滿教的祭司,你還擱這兒狂妄,他覺得不是等於白請人來了嗎?
當然了,蕭典史不是一無是處、隻會享受的貴族,他整個人挺會工於心計。
隻見他上前一步,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這左道還在逞口舌之快,我且問你,方才你說,若是有人能幫你移動分毫,便跟我等回警巡院這事,還算數嗎?”
李銘不由微微皺起眉頭。
慈賢法師也有些不快的掃了蕭典史一眼。
唯有晝裡昏嗬站在那邊什麼話都沒說。
李銘和慈賢法師當然知道蕭典史這麼說有何意圖。
無非是想降低他們“闖關”的難度。
如果陳雲隻是坐在那邊不讓人挪動,這個要求可以說很低了。
事實上,李銘作為高功法師後期,慈賢法師作為教主境初期,哪怕看見陳雲神光不漏,知曉其修為可能比他們高,但也不覺得憑借自身的修為,連對方身形都撼動不了。
唯有晝裡昏嗬目光閃爍,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眾人全都朝著端坐在凳子上的陳雲看了過去,想看看他還敢不敢像先前那麼的托大。
結果令人沒想到的事情是,陳雲不僅沒有謙遜低調分毫,相反,比剛才更加的托大了。
陳雲坐定在凳子上,笑容滿麵道:“莫說移動我身形分毫,隻要你們當中有人,能夠讓我坐著的凳子有損分毫,也算我輸。”
這話一經他嘴裡說出來,可把李銘、慈賢法師氣的不輕。
小瞧人也不帶你這樣的啊。
他們可是高功法師後期和教主境初期。
莫說讓凳子有損分毫,即便是將凳子挫骨揚灰都沒問題啊。
晝裡昏嗬則是有些驚疑不定的看了看陳雲。
他當然知道陳雲主動提起來的要求,難度究竟有多麼的高。
可以這麼說,哪怕他晝裡昏嗬教主境後期,隻差一步便能成為真正的“神靈”,也不敢對李銘和慈賢法師這麼說。
嗯,薩滿教修煉和其他諸派不太一樣。
他們並非得道成仙,而是修煉成“自然神”。
一旦成神,他們不僅可以不用去天庭報道,而且還可以在合法的範圍內傳播信仰,甚至借力給使用者。
例如後來比較知名的出馬仙,就是屬於薩滿教的一種,隻是出馬仙修為參差不齊,強者的確能和得道成仙之人相提並論,可是弱的,興許隻有上等法師境界。
這些題外話暫且不提。
晝裡昏嗬一直在盯著陳雲看。
不知道為什麼,他明明感應到對方沒有得道成仙,但是卻感受到了一種莫名其妙、不可抗拒的強大。
這讓教主境後期的晝裡昏嗬一度產生了懷疑之心,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身的判斷。
蕭典史看陳雲主動降低“闖關”難度,不由自主笑了起來,“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既然伱這左道這麼說了,彆待會輸了不信守承諾。”
陳雲哈哈大笑道:“貧道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為人誠信,行了,咱們也彆耽擱時間了,你讓請來的人動手吧。”
“好!”
蕭典史應了一聲,轉頭略帶巴結的看向李銘、慈賢法師和晝裡昏嗬三人,恭敬不已的說道:“還勞請諸位高人降服這左道。”
晝裡昏嗬地位最高,他正好也想探探陳雲的底細,便點頭答應道:“好,你站一旁去,我們會會他。”
蕭典史不敢多說什麼,退到了門外邊觀戰。
耶律阮、警巡院和一群民眾,全都瞪大了眼睛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