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呂洞賓給的功法。
陳雲施展挪移之術回到青城。
當場將正在偷看《真龍虎九仙經》的靈猴,抓了個正著。
這靈猴非常具有靈性,而且智商好像也很高。
它一看陳雲突然出現,連忙跪倒在地上磕頭,“老神仙,老神仙,我不是有意闖入,而是實在腹中饑餓難耐,想要進來找一些吃食。”
陳雲雙手負在背後看它,一臉平靜的問道:“你是從何學到的人言?”
靈猴一五一十的說道:“我生於花果山之中,後來被猴群排擠,不得已流落到人間,被人抓去耍猴戲,在那段時間內,逐漸學會了人言與禮儀,之後我想儘一切辦法,等到耍猴人睡著,偷偷逃了出來,每日白天睡覺,夜裡逃竄,經過不知道多少年工夫,才偶然來到此山,準備棲息,今晚實屬有一些奇怪,本來山中有許多的果子,可我睡醒四處尋覓時卻一個不見,不得已隻好來老神仙你的道觀中偷竊食物,還望老神仙能夠見諒。”
它倒是貪生怕死的很,一口氣說了一大堆話,想要陳雲不要怪罪。
陳雲當然知道這靈猴今晚為何找不到吃的。
定然是被呂洞賓或者何仙姑利用法術遮蔽雙眼。
或許是聽到屋內有動靜,王思煙急忙走了進來。
她一看到陸離正在與靈猴說話,立刻意識到了什麼,臉色一白,解釋道:“雲哥,我……”
陳雲擺擺手打斷,望向門外假裝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的何仙姑,嘴裡說道:“不礙事,你是被人有心算無心。”
王思煙舒了一口氣。
門外站著的何仙姑卻很調皮的哈哈一笑,“那什麼,師叔,我還有點事就不和你們多聊了,這就離開了。”
言罷,何仙姑的身形就消散不見了。
陳雲無奈的搖了搖頭,看向靈猴道:“你偷看了我的玄功,可不能就這樣走了。”
靈猴嚇了一大跳,哭喪著臉道:“老神仙,你千萬不要把我蒸了煮了,我是活了一隻十幾年的老猴,身上的肉質不鮮美,你要吃就吃嫩的猴子。”
陳雲:“……”
王思煙:“……”
陳雲又好氣又好笑。
這靈猴聰慧是聰慧,隻不過居然想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當真是有點……不要臉。
他知道這靈猴乃自己血脈、靈炁所化,伴隨著年歲的增長,實力會越來越強。
例如現在,這隻靈猴隻有十幾歲,實力已經相若於下等法師的煉體修士。
隻是它生性謹慎,壓根不敢與人發生衝突,所以才會被耍猴人捉住。
否則它真的鬨騰起來,隻怕那耍猴人會被活生生打死。
另外,還可以從這點看來,這靈猴性子還不錯,沒想著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陳雲覺得自己作為它的“父親”,有必要在其實力成長起來之前,讓它懂得世俗理法,以免未來走入歧途做出什麼為禍蒼生的事情,到時候一部分承負可是要算到自己頭上的。
俗話說養不教父之過,它因為自己血脈靈炁所生,在不知曉的情況下,它乾出什麼事與自己無關。
可是現在知道了不管,那就說不過去了。
陳雲側頭對著王思煙道:“去廚房拿一些吃食給它。”
王思煙看了看靈猴,微微頷首道:“好的,我這就去拿。”
說完,她轉身離開了。
陳雲看向靈猴,“我不吃你,彆擔心。”
靈猴大喜,抬頭怯生生道:“那……老神仙你願意放我走了嗎?”
陳雲啞然失笑道:“可不能讓你走,你偷看了我的玄功,那就留下來給我乾幾年雜役的活吧,我呢,會給你包吃包住,前提是你做好自己的活,否則可是要挨訓的。”
靈猴漂泊了好幾年,經常波一頓餓一頓,當真沒想到有人願意收留。
它頓時間感激涕零,再次跪在地上磕頭道:“謝謝老神仙,謝謝老神仙。”
“起來吧。”陳雲伸手虛托,詢問道:“你姓什麼?”
靈猴道:“我無性,人若罵我,我也不惱,若打我,我也不嗔,隻是陪個禮兒就罷了,一生無性。”
陳雲啞然失笑,這番回答還真與《西遊記》裡孫悟空初見菩提祖師相似。
他解釋道:“我不是問你性子,而是問你有沒有姓氏和名字。”
靈猴馬上反應過來道:“此前抓我去耍猴那人姓胡,他給我取了一個名字,叫做胡三,我就以胡三自稱了。”
陳雲搖頭道:“胡三此名難登大雅之堂,既然你要在我這裡做工,那貧道給你取個名字吧。”
靈猴大喜道:“多謝老神仙賜我名字。”
陳雲倒也沒有什麼惡趣味給對方取孫悟空這個名字,而是很認真的琢磨了一下,“胡姓是他人之姓,你既入了我門,那就跟隨貧道姓陳吧,至於這名字呢……我觀你不似猢猻挺有智慧,以後定然有一番成就,要不就叫陳立誌如何?”
靈猴對名字還挺在乎,詢問道:“立誌有何說法?”
陳雲笑道:“百學須先立誌,不立誌,何以明白目標如何?”
這句話是宋代大儒朱熹所說,他覺得很適合拿來取名。
靈猴仔細一琢磨,露出笑臉兒在那邊翻騰拍手,“好,好,好,我以後就叫陳立誌。”
陳雲看這靈猴比一般十幾歲的少年更有靈性,內心有些兒喜歡。
他隨意交代了幾句靈猴以後要乾什麼苦差事,準備磨礪一下它的心性。
靈猴倒是挺乖巧的,即便聽到要乾的活很苦,可依舊一口答應了下來,還表示不怕吃苦。
這讓陳雲對它愈發喜歡。
片刻後,王思煙拿來了一些糕點和果子。
陳雲看著靈猴吃下去,然後才叫了張乾過來,帶它去外院屋子裡麵住。
他知道張乾的性子,有其看著靈猴放心一些。
等到安排好靈猴,陳雲將《真龍虎九仙經》收了起來,然後與王思煙同床共枕一起躺床上。
說實話,到他這個修為境界,壓根無需再睡。
陳雲之所以與王思煙一起躺在床上,無非就是給予自己女人一定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