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煉製“斬仙葫蘆”當中逐漸流逝。
陳雲沒日沒夜的在靜室內,利用丹火煉法器。
雖然他擁有“無儘體力”,但並非一直魯莽的煉製下去。
而是每一次添加新的材料進去以前,都會停下來仔細思考一下。
確定接下來不會出錯,才會繼續煉製。
畢竟就那麼多材料,要是失敗一次就沒有了。
他怎麼可能不謹慎呢?
除此之外,期間化神湯藥力又誕生了兩次。
陳雲不得不停下來感應藥力升騰。
雖然現在化神湯藥力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凶猛,但他依舊感受到有不錯的提升。
伴隨著這兩次藥力升騰,陳雲察覺到自己徹徹底底穩固住了地仙境中期的境界,並且單純的力量還在變強。
按照目前趨勢發展,他很有可能在剩下藥力結束之前,將力量層麵提升到地仙境後期。
也正是因為期間要停頓下來思考該如何煉製。
陳雲可以得空觀察到華山三郎這些天的動靜。
還彆說,華山三郎仗著金天王的赫赫威名,當真轟動了整個皇都。
最近十來天的時間裡麵,那些王公貴胄絡繹不絕的過去“排隊預約”,就為了能讓華山三郎這位真正的神聖算上一卦。
華山三郎當然不會這麼無聊答應什麼預約。
這個預約是那些王公貴胄自己私底下商議出來的。
大家約好了,身份地位高的先去算一卦。
身份地位相對而言低一些的則是排隊等待。
這不,那群人光是“預約”就排到了一兩年以後了!
陳雲得知這個情況,當真感到十分無語。
甭管華山三郎這次是不是在執行任務不會停留太久。
就算對方不執行任務,偶爾興致來了下凡給人測字算卦之類,最多玩個幾天就膩了,怎可能停留一兩年呢?
唯一讓他值得慶幸的事情是,朱延壽與楊遠光兩人成功“預約”到了第十二和第十三個算卦的機會。
而今天,正好是第十二天,輪到朱延壽算卦。
陳雲正好處煉製“斬仙葫蘆”的最後階段,需要將太白之元攝入其中,當成“殺戮”法則之力的載體。
屆時,他隻要催動葫蘆,“殺戮”法則之力就會依附在太白之元上,以比正常施展更快的速度襲殺敵人。
正因為進行到關鍵的一步,他暫時停止了煉器,琢磨怎麼樣才能一遍成功。
順帶,陳雲利用“全知視角”查看華山三郎執行任務的進展如何。
……
街頭。
一大群人站在不遠處圍觀。
朱延壽與楊遠光等一大幫達官貴人,則是一點“風度”都沒有,陪笑著坐在華山三郎旁邊的地上。
隨從們倒不是沒有帶凳子之類。
隻是人家神聖都席地而坐,這些達官貴人自然不敢坐凳子。
朱延壽眼巴巴的看著華山三郎道:“昊先生,勞煩你幫我算上一卦。”
昊是華山三郎的姓氏。
傳聞之中,金天王姓氏名諱有諸多說法。
《恒嶽誌》:“西嶽華山,終華、太白二山為副。嶽神姓羌,諱。
東方朔《神異經》又雲:神姓善,諱。
《龍魚河圖》又雲:“西方華山君神,姓誥名鬱狩”,誥即是昊。
陳雲以前並不知道金天王真實名諱。
後來聽到華山三郎與其他人言姓昊,這才知曉如今的西嶽大帝真名有可能叫做昊鬱狩。
為什麼說有可能?
因為有一則神話傳說之中傳言,金天王就是少昊。
其主要原因是少昊又被稱之為“金天氏”,正好對應金天王封號。
隻是少昊在神話傳說中又是五方天帝之一的白帝。
故而,陳雲吃不準金天王到底是不是叫昊鬱狩,又或者其實就是少昊。
他沒有在這件事上過多糾結,將注意力繼續放到華山三郎的身上。
華山三郎瞥了一眼朱延壽與楊遠光,打哈欠道:“吾明日就要走了,正好今天給你算完最後一卦。”
朱延壽大喜,“謝謝昊先生。”
一旁的楊遠光卻急了,畢竟本來明天就輪到他了。
如今華山三郎表示即將離開,他十幾天就白等了啊。
於是乎,楊遠光壯著膽子、一把鼻涕一把淚道:“昊先生,吾對你仰慕已久,你能否在皇都多居住上兩日,讓吾好生招待你一番?”
華山三郎搖頭歎氣道:“契丹百姓熱情,吾倒是挺喜歡這裡,想多待上兩日,隻是軍令不可違,我梅山七聖皆是灌江二郎廟屬神,二郎神有事要我們去辦,我們不得不離開契丹啊。”
楊遠光用誠懇無比的語氣,繼續討好的說道:“昊先生,你若是明日離開,待會給朱兄算完卦,可否前往小民家中做客,讓我與家人好生膜拜與招待一番,求求你了。”
華山三郎假裝拒絕道:“俗話說不患寡而患不均,這些天吾誰府上都沒去,若是去了楊先生你家裡的話,豈非讓人因此嫉妒?我知曉你對我尊敬有加,這些日子每日都過來噓寒問暖,人心肉長的,我雖然是仙人,但依舊沒有脫離這個人字,自然能夠念得你的好,不願意讓你被人嫉妒,從而引來什麼猜忌也。”
楊遠光看華山三郎有意前往,隻是擔心他的安危,頓時間更加急切了,連忙說道:“先生,小民不怕被人猜忌,隻要能多陪伴先生左右片刻,即便讓我下一刻就魂歸地府,亦無悔。”
華山三郎眨眼道:“你當真不怕?”
楊遠光道:“不怕,求先生光臨我家中。”
華山三郎大笑道:“既然你有如此誠意,那某就走一遭。”
楊遠光大喜,“多謝昊先生,多謝昊先生。”
朱延壽沒想到楊遠光真的能邀請到華山三郎做客,一時目瞪口呆。
他心頭心思急轉,知曉這時候再發出邀請,華山三郎也沒時間去他府中,與其如此,還不如“蹭”楊遠光的光。
朱延壽立刻也露出一臉祈求的神色道:“朱某亦想長侍昊先生左右,待會先生去楊府做客,能讓某陪伴在左右嗎?”
華山三郎啞然失笑道:“我隻是去做客,如何能給主人家拿主意?你還是問問楊先生吧。”
朱延壽連忙看向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