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你又傲嬌了!
一層潔白的宣紙上,散落著幾個人影,宣紙的質量很好,並沒有因為上了色而有所向四周渲染,上麵的幾人清晰可見,一個身穿紅衣的少女正在翩翩起舞,因舞姿而露出來的潔白脖頸,也被勾勒的完美無瑕。
畫紙上的另一邊,有個女孩在專心作畫,其他地方散落著幾人,最為關鍵的是,幾個女孩的麵貌被勾勒的與真人無異,就連皮膚也是他們本來的顏色。要知道,這種膚色到現在都沒有人能夠調配出來。
因沒有鉛筆,俞琬琰並沒有用素描,而是直接用顏色勾勒,剛開始的時候,沈向晚並不知道她要畫的是什麼,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整個人形出來之後,她便明了了。
直至,沉浸在這種前所未有的寫實繪畫中。
俞琬琰放下手裡沾了膚色的畫筆,拿起綠色的那個,在宣紙的最上方寫下了三個花體字,極儘飄逸。
賞花圖。
而後,她啟用另外幾個顏色,將三個字重新描繪了一遍,形成了一個更加飽滿的花體字。
落筆,完成。
俞琬琰站起身來,讓出位置,長公主看到這一幕,疑惑的走了過來。
“寒煙這是怎麼了?俞小姐的畫到底是怎樣的?”
俞琬琰使了個眼色,紫菱點點頭,便將畫拿起,恭敬的給長公主遞了過去,因眼前沒了畫作,慕寒煙和沈向晚這才從震撼之中回過神來,看向俞琬琰的目光,帶著驚歎。
這種寫實的畫風,並且幾乎與真人無異,調色還如此厲害,就算是在四國之內,恐怕也沒有人能夠做到吧?
長公主接過宣紙,眼中驚歎連連,視線全部落到了畫上,久久回不過神來。
“這,這是寒煙和眾位小姐?如此相似,當真是見所未見!”
聽到長公主的驚歎,眾人紛紛圍了過來,看到了她手中的畫紙,均怔愣在了當場。
“寧姐姐,你怎麼跑到畫上去了,她不會是收走了你的靈魂吧!”
“胡說什麼,這是畫,是我親眼看到,一筆一筆勾勒出來的!”沈向晚辯解道。
這真的是畫?
寧無雙最先收回了目光,再將視線移到了自己的那副畫上,隻見它孤零零的呆在畫板上,無人問津,抓著手帕的雙手緊緊收緊,看向俞琬琰的目光,思緒繁雜。各種滋味,也就隻有她自己能體會了。
長公主將畫重新放到了書桌上,並沒有讓大家去傳閱,她怕這張薄薄的宣紙,經不起眾人的摧殘。
“琬琰這畫風,師承何處?”
她少年時期,是和太子等人一起聽俞太師的教導的,因此,俞太師的畫風她是知道的,並不是這樣。
俞琬琰笑了笑,“祖父曾為琬琰請過一位老人進府教導,這位先生四海為家,甚是古怪,教導琬琰幾年之後,便不知所蹤了。”
她總不能說,是自己前世帶來的,是未來世界的畫法,眼下隻能拿這個理由搪塞了。
名王妃的目光中閃過惋惜,“如此,倒是可惜了,那位老先生怕是不能輕易找到。”
長公主輕歎一聲,“都說高手在民間,當真是不假,琬琰,這幅畫,收錄在長公主府,你看如何?”
像這樣的賞花宴,才子佳人的手稿一般是主家收錄起來,再編成冊子送給參與人,而畫作的話,便是自己拿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