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琬琰將匕首拿出來,遞過去。
對方接手,在他的軟劍上碰撞幾聲,隨著兩個金屬的碰上擦出幾個不大不小的火花,那木屑遇到之後,便燃燒了起來。
謔!動作很熟練嘛!這下,俞琬琰對他刮目相看了。
“你在這裡看著火堆,我去處理一下兔子,一會兒就回來。”
礙於他所知的謝言不會內力,上下不方便,他便主動攬了處理兔子的活計,俞琬琰想了想,欣然同意。
待慕淵出去之後,俞琬琰這才有時間想了想今日的事情,莫寒應該知道自己掉進了懸崖下的山林之中,那麼必定會回山莊召集人手找她,她明日應該留下一些線索才是。
片刻之後,慕淵便提著扒好的兔子回來了,順便還從小溪邊帶回來一竹筒的清水,他將嶄新的兩節竹筒遞了過去。
“喝點水。”
“謝謝。”
俞琬琰接過竹筒,好奇的看了看那整齊的切口,以及好似用匕首打磨的竹製塞子,左看看右看看,完全是個工藝品。
倘若他不是慕王府的世子,就衝著這個手藝,完全可以開個手工店了。
她喝了幾口水,右手填了一把火,讓出位置給他,看到對方熟練的將兔子串在一根木棍上,一邊轉動木棍讓它受熱均勻,一邊拿出了隨身攜帶的一包鹽,撒在了上麵。
“你經常做?”
看他那熟練的動作,以及隨身攜帶的一小包鹽,有經驗的俞琬琰猜測,對方是個中高手。
慕淵笑了笑,抽空看了她一眼。
“嗯,江湖中人,常在外行走,時間長了,這些事情自然就會了些,我的手藝還不錯。”
在火光的照射下,慕淵雖然帶著一張人皮麵具,但他那令人舒服的笑容絲毫不減,俞琬琰竟然從裡麵體會到了平靜和溫馨。
溫馨?!
俞琬琰驚悚,瞬間將這兩個字從自己的腦中拍飛。溫馨個毛線啊!他可是皇室中人,是這個世界上最複雜的那一類人,溫馨個鬼!
“好了,你嘗嘗?”
慕淵用他那削鐵如泥的軟劍,切開了一塊兔腿上最肥的肉,遞到了她的麵前,示意她拿著。
兔肉被他烤的色香味俱全,俞琬琰接過來,小心的咬了一口,慢慢咀嚼,口感細膩,不肥不瘦。
“怎麼樣,我的手藝可還行?”
“挺好的。”
兔肉除了鹽,沒有摻加任何其他的佐料,但卻出奇的好吃,帶著一股天然的香味,嚼著極為有勁。
“你也嘗嘗?”俞琬琰建議。
慕淵無奈,示意她看向自己忙碌的雙手。
俞琬琰默,什麼意思,讓自己喂他?不至於吧,她現在是個男的喂,男的!
慕淵看到她詭異的神色,瞬間被逗笑了。
“我是想說,兔子快烤好了,一會兒我就吃,不過”對方最後兩個字,拉長了尾音。
“不過什麼?”俞琬琰戒備。
他那眼神,總覺得不是什麼好話。
“不過你把我手中的活兒接過去,把我替下來,也是可以的。”對方淡淡的吐出了他的“不過”。
俞琬琰“”
怎麼回事,她為什麼感覺自己被調戲了呢?!啊不對,一定是她自己想多了,對,是這樣的!
望著她那吃癟的樣子,慕淵莫名覺得,自己的心情瞬間好了許多。
之後,俞琬琰決定和旁邊的這位少說話,說不定來句話就把自己給賣了,這種感覺簡直不要太憋屈。
一隻三四斤的大肥兔,再加上幾個沒有毒的野果子,夠兩人吃的了,飯飽喝足之後,兩人在這個空間極大的山洞裡找了個地方,休息起來。
不一會兒,俞琬琰平穩的呼吸聲漸漸傳來,慕淵睜開眼睛,神色清明,在火堆的照射下,明明滅滅,他看向睡在一旁的俞琬琰,嘴角微微翹起。
一夜無話。
第二天,當俞琬琰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身上多了一條錦袍,她望著月牙白的外袍怔了怔,理智回籠。
她睡覺一向淺眠,對於周圍的事物警惕心很高,為何昨夜竟然毫無知覺,就連慕淵給她蓋錦袍都一無所知?
是她警惕性變差了,還是慕淵做了什麼?
“你醒了?要不要喝點水?”
熟悉的聲音從山洞外麵響起,俞琬琰掀開衣袍,走出了山洞。
慕淵坐在山洞邊上,一條腿耷拉在台子上,輕輕晃蕩,一隻手拿著竹筒,見她走過來,伸手遞了過去。
俞琬琰接過竹筒,“謝謝。”
“謝兄指的是衣袍嗎?”
又來了,那種詭異的被調戲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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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