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花園人多眼雜,不便多說,慕淵朝著前方的路抬腳走去。
俞琬琰點了點頭,對於慕淵的所知再一次被驚訝到,彆國的皇室秘辛都知道,他這是鋪了一個多大的情報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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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的淩府中,此時正是熱鬨非凡。
昨日慕王府婚事之時,淩夫人母女三人被叫了回去,便發現家裡多了三個人,而且還是雲省張家的人,她的二叔三叔,以及三叔家的堂弟。
由於天色已晚,她便安排三人率先休息了,直到今日早上,這才得空了請三人進了客廳,原本以為是親人相見的熱絡場麵,沒想打最先聽到的,卻是對方劈頭蓋臉的指責。
“堂姐這幾年侯夫人當得可越來越有威嚴了,父親和二叔都來看你了,還晾了咱們一個晚上,哼!”
兩個長輩還未說明來意,張斌的同胞哥哥張敬,率先朝著淩夫人發了難,而且語氣中帶著無儘的嘲諷。
站在一旁隨著母親一起來的淩青宏,聞言皺了皺眉頭。
“表舅請慎言,這裡是淩府,可不是你遠州張府的地盤。”
對於這個素來鼻孔朝天,且渾身沾滿了銅臭氣的表舅,淩青宏作為一個讀書人向來是不喜的,無奈母親卻是經常跟張家有來往,他也一直忍著自己的脾氣。
而今天,張家一上來的不禮貌和咄咄逼人,已經讓他忍無可忍。
張家三叔也皺了皺眉頭,輕聲叱責了一下自己的大兒子。
“敬兒,不許如此對你表姐說話,今日我們是來商量事情的,不過淩夫人確實忙的很呐,我們昨日下午便到了,這後院的客廳愣是進不來。”
說到這裡,張家三叔的目光,落到了淩青宏的身上,意有所指。
淩夫人驚訝,抬起頭來看向自家兒子。
“宏兒,昨日兩位叔叔有來找過我?”
淩青宏扶著淩夫人的手臂,讓她坐在了位子上,輕聲解釋起來。
“昨日我觀母親的臉色有些不對,便沒有讓表舅他們過來打擾,母親的身體可是不能勞累。”
當然,他心底隻是想給張家一個下馬威,順便敲敲警鐘而已,讓他們知道這裡是鎮南侯府,而不是他們想撒野就撒野的地方。
淩夫人聞言,臉上果然帶上了笑容,心中對於淩青宏的孝順更加滿意了。
“兩位叔叔,您說是有事相商,這大老遠的跑來汴京城,到底是何時如此重要?”
張家二叔和三叔彼此對視一眼,在對方的眼中均看到了驚訝。
“侄女當真不知道?”
他們還以為,淩夫人是知曉了侯爺將張斌抓起來審問之事,這才對他們避而不見呢,因此剛才張敬對她不敬之時,他們心中有氣也就默認了,並未有所阻攔。
淩夫人臉上的神色有些莫名其妙。
“知道什麼,可是家裡發生了什麼事?”
一旁的張敬言語中帶上了諷刺,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大致說了一遍。
“表姐您不知曉啊?那表弟便跟您說道說道,前幾日在雲省的邊界處,侯爺將您的表弟張斌給抓了,而且還讓他的心腹侍衛押送回了雲省的鎮南侯府,派專人看管了起來,不讓任何人探視。”
什麼?!侯爺將表弟給抓進了鎮南侯府?她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
淩夫人驚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淩青宏急忙上前扶了扶。
“母親,您還好吧?”
淩夫人顧不得淩青宏的關心,著急的向前一步,望著三個張家人神色著急。
“到底是怎麼回事,侯爺為何要抓他,還要將他看管?”
最重要的是,自從前幾日進京到現在,侯爺對此事竟然隻字未提,這讓她心中產生了一種恐慌。
具體的事情,其實張家的三人也知曉的不是很清楚,隻知道張斌在雲省的邊境侵占了幾處房產,但這件事情已經被當地的縣衙給審完,張家還賠了些銀兩了事。
本以為這個案子已經了結,奈何張斌並未歸家,而是被淩雲一路親自押送回了鎮南侯府,他們事後也有問過那個審案的縣令,奈何對方隻字不說,一時之間他們也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