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你又傲嬌了!
“嗯,慕子佩派人去了惠王的鐵礦廠,原本是想用點手段一舉拿下,卻被惠王將計就計,直接將事情鬨大,鐵礦廠出事,死了不少百姓。”
慕淵也沒有隱瞞俞琬琰,將今日收到的消息全盤托出。
俞琬琰沉思片刻,便知曉了慕淵話裡的意思。
“你是說,惠王使了手段讓自己的鐵礦廠出事,將死了的人直接扣到了皇長孫的頭上?”
“嗯,消息要想傳到京城,還需要一段時間,慕子佩反被利用,到時候又是一場動蕩。”
慕淵之所以得到消息,是自己內部的渠道,真正的消息最快走的也是朝廷設置的驛站,怎麼也得遲兩天。
俞琬琰的瞌睡蟲瞬間跑的精光。
皇長孫暗地裡想要將鐵礦據為己有,手段不是光明正大,但這惠王也不是個君子,竟然拿自己封地上的百姓為代價,就是為了給慕子佩迎頭一擊。
總之,都不是什麼好人。
“作為惠王封地的子民,真可憐。”
更可憐的是鬥得如火如荼的這兩位,坐在龍椅上的那位,估計就沒打算從這兩人之中選一個當繼承人。
兩人已經來到了床榻邊,慕淵將她輕輕放下,拿起俞琬琰慣常用的軟枕將它靠在床頭。
“那兩處鐵礦很大,受牽連的百姓不少,這件事情必然會鬨大,京城維持多年的局勢,看來要打破了。”
“你們在討論受傷百姓安置的問題?”
“對,這件事情直接牽連了有銀子的戶部,子琪在戶部任職,鳳尋也有可能受命去惠王封地一趟,他畢竟掌管著押送物資的事情。”
慕王府作為暗中力量,自然也跟著累心,這一點慕淵沒有說,俞琬琰自然也想得到。
“你早點休息,消息傳入京城還得幾天,之後也有時間。”
俞琬琰看著給她掖被子的慕淵,安慰道。
對方的手停住,上半身保持著剛才的前傾,愜意的看向俞琬琰,目光帶著淡淡的笑意。
“咳,我說的是你睡榻。”
慕淵輕笑一聲,伸出右手,將她垂下來的一縷發絲彆在耳後。
“睡吧,我在旁邊看會兒卷宗。”
俞琬琰點頭,待慕淵走後,望著剛才他坐的地方心思翻湧,耳邊剛才被他不經意的碰觸,傳來一陣陣熱度。
她是喜歡慕淵的吧,可是到底在猶疑什麼,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俞琬琰暗歎一聲,想不通的事情,索性閉上眼睛,拋之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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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當鐵礦廠的事情傳入京城,整個汴京城裡,上到權貴下到平民百姓集體嘩然,慕子佩常年在百姓之中積攢的人氣頃刻間被敗光,一時間指責聲遍地。
茶樓本來就是讀書人比較多的地方,此時更是座無虛席,那對慕子佩義憤填膺的指責聲簡直可以出口成章了,眾位學子委婉著表達著自己內心的不滿。
“太可惡了,皇長孫為了鐵礦,竟然置百姓的性命於不顧,這跟草菅人命有什麼區彆!”、
“李兄,你小點聲,這裡說不定還有對方的人,會給自己招禍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皇長孫殿下如此做,是病重的太子的意思嗎?”
“不可如此說,咱們太子殿下可是愛民如子之人,雖然這些年因為病重不常出現,但絕對不可能是亂殺害百姓的人!”
“想當年,太子殿下是何等的仁慈,沒想到皇長孫殿下竟然做出此等事情,唉!”
幾位上了年紀的學子,想到當年懷有仁心的太子,目光之中帶著一股懷念與惋惜。
徐俊青很早便來到了茶樓,此時正坐在一個不起眼的小腳落,叫了一壺茶,一邊喝一邊聽著眾人的議論。
慕子琪和鳳尋來到茶樓,本想去包間的時候不經意的一瞥,看到了他,隨即朝著角落走了過去。
“徐大人,你也來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