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到底是鬨哪樣?
俞琬琰歎了口氣,思緒回到了秋獵的那天晚上,慕淵抱著她說,不要讓他等太久。
看到她那苦惱的樣子,紫菱有些疑惑。
“主子,您不喜歡世子嗎?”
“喜歡啊。”
因為喜歡,所以更在乎。
前世活了23年,內心老阿姨卻從未談過戀愛的她,第一次有這種複雜的心理,一方麵她自己被慕淵的一切吸引,另一方麵卻又擔心在這漂浮的東慕國,有著時刻都可能發生的變數,打破這一切。
從來沒有人知道,在戰場上素來行事果斷的俞琬琰,在感情上,卻是一個思前想後猶豫不決的失敗者。
紫菱有些不解,既然喜歡,為何卻又如此苦惱呢?
“紫菱。”
“主子,您還有什麼事?”
“話說,你什麼時候和淩白,變成無話不談了?”
紫菱“”
上一刻還在為自己的事情而煩惱,下一刻卻對彆的事情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心。
紫菱低頭,對上了俞琬琰那揶揄的神色,默然無語。
她果然不應該擔心自家主子,這惡劣的性子,久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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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一個時辰之後,慕淵和姬夜離齊齊出了禦書房,兩人並列而行,久久未語,一種無形的較量縈繞在他們之間。
一個淡漠似世外高人,一個出塵似天中謫仙。
待走至一個宮門口之時,姬夜離率先打破了這一方寧靜。
“慕世子,請留步。”
慕淵停住腳步,並未回頭,“五皇子還有事?”
“天色尚早,離宮之中,有在下珍藏的一壇從南湘國帶來的陳釀,不知今日是否有幸,請慕世子品茗?”
身後那淡漠的聲音響起,慕淵雙眸之中閃過暗芒,繼而轉身,對著姬夜離笑了笑,臉上露出一個溫潤的笑容。
“南湘國的陳釀?那可真是難得,五皇子舍得?”
“不過是一壇好酒,用來招待慕世子,也算是在下的榮幸。”
“既然如此,本世子卻之不恭。”
姬夜離點點頭,率先去了前麵帶路,慕淵望著他那深黑色的背影笑了笑,抬步跟上。
姬夜離,到底是有什麼想要找他談的呢。
是下戰書,還是求合作?
他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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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王府,大門外。
臨近下午,賞花宴也到了尾聲,陸陸續續已經有人離開了名王府,各自上了自己府中的馬車。
鳳尋將長公主扶上馬車,小心的遮擋著馬車上麵的欄杆。
“母親,小心些。”
“知道了,阿尋,今日可是見到了沈姑娘?”
長公主臉上帶著笑意,望向鳳尋的目光之中帶著期待。
被點名的鳳尋抿了抿嘴,冷峻的臉上露出一抹柔情,“回母親,見到了。”
“可是有說話?那上門提親的事,商議的如何了?”
鳳尋一怔,繼而想起了沈向晚秀麗的麵容,掀開葦簾的手頓了頓。
“母親,還沒找到機會說呢,您彆著急,以後會有機會的。”
沈姑娘還需要時間,倘若當真如實告訴母親了,恐怕會引起母親的不滿,在一切未塵埃落定之時,他還是保密的好。
長公主聞言,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
“唉,子琪的婚事都快有著落了,你怎麼這麼慢?”
她自家兒子戰場上的利索,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不管用了呢?真讓人憂心!
“子琪的婚事?什麼婚事?”
鳳尋訝然。
“就今日啊,你當今日的賞花宴是吃飽了撐的?這還不是你的主意來嗎,你忘了?”
這樣?
鳳尋將事情串聯起來,頓時明白了俞琬琰那話中的意思,她是想讓子琪自己跑到名王妃麵前露陷嗎?
這位表嫂,果然是坑死人不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