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他得罪你了?”
“那倒沒有,隻是打算做一筆交易,他想要替他母妃平反,還宮家一個清白,怕我們插手破壞而已。”
慕淵將今日的談話內容,一一說給懷裡的人聽。
“所以?”
這跟遠離他,又有什麼關係?
“身在東慕國,都成了他那父皇手裡的棄子了,還折騰著報仇,此人看起來淡漠,但卻是一肚子壞水,琬琬覺得,這樣的人不應該遠離嗎?”
俞琬琰“”
心中有未了的心願,不扳回一局,才不正常好吧?還有,對比起姬夜離,到底哪個才是一肚子壞水的那一個,您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想起某人那腹黑的性子,俞琬琰直覺,今日的姬夜離想要談成此事,必定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他答應了你什麼條件?”
“待他登基之後,兩國百年沒有戰事,他本人,不得踏進東慕國半步。”
嗯——嗯?
前麵半句很正常,但後麵那句是什麼鬼,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嗎?倘若姬夜離當真稱帝,行動自然也會受到限製,他也來不了東慕國吧?
俞琬琰聽到他的話,頓時感覺莫名其妙。
然而慕淵好像是失了耐性,腰上的兩隻手已經放開了她,隨即牽著她的手走向客廳。
“太晚了,先吃飯吧。”
————————
翌日,慕王府。
莫寒來書房取賬冊的時候,帶來了從雲省傳來的消息,而他前腳進了慕王府的大門,鎮南侯淩天,後腳也風塵仆仆的遞上了拜帖,看那樣子,似是剛剛到達汴京城。
兩人打了一個照麵,莫寒朝著對方行禮,在去小書房的路上,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主子,關於淩青玉的消息,雲省那邊已經傳過來了。”
小書房之中,莫寒將手中還未開封的消息遞給了俞琬琰,心中還在思索剛剛在門口看到的那一幕。
俞琬琰接過密封的小竹筒,從裡麵取出紙條,展了開來。
自打從獵場回來,她便派人在雲省收集了有關於淩青玉的一些事情,至今已經過了四天便收到了消息,足以可見有間山莊的辦事速度。
片刻之後,俞琬琰便將手裡的紙條交給了站在一側的莫寒,對方接過去,看完之後,臉上隨即露出一絲震驚。
“主子,您是想要淩大小姐殺害她未婚夫的證據?”
俞琬琰頭疼的扶額,自從知道這位淩大小姐之前有一個未婚夫之後,她便對此事有些猜測,如今看到雲省那邊來的消息,果然是應驗了。
但事情還是超乎了她的想象,她原本以為淩青玉和她未婚夫的死也隻是有些關係而已,卻沒想到是如此直接。
“去吧,證據握在自己的手裡,才最讓人安心。”
但願那位淩大小姐不要做的太過分,慕淵對於淩天的感情很好,淩青檸如今已經癱瘓在床,倘若她真的跟鎮南侯的兩個女兒陸續都結了仇,慕淵夾在中間也不好過,而她也不想讓他為難。
這些證據,倘若落入他人之手,被彆的有心之人利用,鎮南侯爺必定卷入其中。
莫寒將帶有消息的紙條收了起來,“是,主子,屬下在門口見到了鎮南侯,他好似是剛剛進京。”
俞琬琰皺著的眉頭微微一挑,有些驚訝。
鎮南侯離京,是奉了聖上的命令而去,目的就是為了查探惠王封地是否有異樣,這個時候進京,是查到了什麼嗎?
慕王府的書房之中。
鎮南侯身穿鎧甲,進門的時候還帶著一身寒意。
“慕老王爺,慕世子。”
“親家不必如此多禮,這個時候匆匆進京,可是關於惠王那邊,有了些收獲?”
慕老王爺坐在上首的位置,察覺到了淩天臉上的凝重,便直接切入了正題。
淩天點點頭,隨即從身上取出了一疊厚厚的紙張,放在了慕老王爺麵前的桌子上。
“晚輩原本是想要進宮呈給聖上,隻是看過內容之後,尋思著還是先讓老王爺過目為好。”
有些事情,調查出來之後,他便發現牽扯到了黨爭,如此一來,他也不知將這些全部交給聖上是否合適了,隻能找慕老王爺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