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你又傲嬌了!
待軍隊和糧草兩件重要的大事解決之後,坐在輪椅上的老皇帝鬆了一口氣。
“眾位,還有什麼事要啟奏?”
就在大家商討完本次最重要的事情,等待退朝之時,站在百官最前麵的寧闕和慕子佩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
皇長孫上前一步,行禮。
“稟皇爺爺,孫兒有事啟奏。”
上首的老皇帝微微眯起眼睛,看向底下的大孫子,氣定神閒。
“哦?佩郡王有話直說。”
佩郡王這三個字砸到了慕子佩的身上,讓他整個人頓時變得僵硬起來,此刻他仿佛已經感覺到了眾位百官看他的眼神,遠遠不如以往的那種忌憚與恭敬。
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不舒服,慕子佩這才將自己要講的事情說出來。
“如今工部已經加固了城牆,而因為距離的原因如今也並未傳到北疆,這次戰事倘若用上,以能夠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豈不是增加了戰事的勝率?”
話音剛落,百官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同樣站在前麵的慕淵,雙眸之中劃過一抹深沉,雙眼在慕子佩的身上停了停,繼而轉到了丞相寧闕的身上,壓下了心中的疑慮。
“啟稟聖上,微臣覺得,佩佩郡王言之有理。”
幾個官員紛紛站出來,表示複議。
老皇帝的眼神落在慕子佩的身上,久久不語,沉默片刻之後,這才開口。
“那依你之言,這次邊疆城牆的加固,該如何做呢?”
“孫兒聽聞,那城牆加固的圖紙分彆在工部幾位不同的官員身上,不如將其合而為一,交給鳳將軍,讓他帶去邊疆整修。”
圖紙眾人聞言,紛紛止住了聲音,如此重要的圖紙可不是鬨著玩的,皇長孫的這個提議一時之間誰也不敢接話了。
圖紙交到鳳尋的手上,他一旦帶出了京城,而且還要帶到戰場上,不出事還好,一旦出了事情,那豈不是要落入敵手?
而佩郡王的意思,到底是哪一個,是賣得鳳尋一個好借機拉攏,還是待他出城從而下手據為己有,亦或是隻是單純的為了戰事,誰也不知。
惠郡王的目光同樣落到了慕子佩的身上,繼而又轉向一側的寧闕,雙眸之中劃過一抹驚訝,沉思片刻,他也站了出來。
“啟稟父皇,兒臣附議,此次戰事已經丟了一座城池,刻不容緩,加固城牆尤為重要,不如趁此機會將邊疆先行加固,之後便不怕北疆來襲了。”
事情是慕子佩提出來的,剛好給惠郡王一個機會,倘若事後當真出現了什麼為題,眾人也不會懷疑到他的頭上。
此時回郡王心中很想大笑三聲,不管他慕子佩意欲何為,但圖紙出了慕王府便不會那麼難得了,到哪裡都要比進慕王府來得容易,更方便他動手。
鳳尋和慕子琪站在一起,彼此對視一眼,心中有些沉重,慕淵的手裡才有完整的圖紙,當時就是為了避免被盜才會分開的,如今卻給了他們一個機會,心裡委實不太好受。
“臣複議!”
惠郡王雖然被降級,但跟隨者還是有的,一些大臣自然是力挺自己的主子,此時紛紛站出來複議,一時之間幾方人馬難得的統一了意見。
龍椅上的老皇帝雙眸威嚴的掃過跪在底下的眾人,蒼老卻不失威望的臉上麵無表情,讓人窺探不出他的真實想法。
持久的沉默,底下的眾人禁聲等待聖上的命令。
“此事容後再議,退朝!”
龍椅一側頭發花白的木公公極有眼色,知曉聖上不想再談此事,隨即向前一步,輕浮浮沉,無縫連接。
“退——朝——”
待眾人從議事大殿之中出來的時候,也出奇的安靜誰也沒找誰,直接靜默的走出了宮門,跟以往下朝時熱絡的打招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眾人反常的舉動,就連把守在外麵的幾個禁軍統領都感覺出了今日的不同。劉、林兩大統領彼此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疑惑。
這是出了什麼大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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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王府。
慕淵回來的時候,俞琬琰正在小書房中,手裡拿著史冊,旁邊則是放著三摞箋紙,一邊沉思,一邊在小小的箋紙上寫寫畫畫。
“這是什麼?”
慕淵走到了她的身後,拿起了一摞箋紙,隻見最上方寫著“政治”二字,而另外幾摞,分彆寫著“經濟”,“軍事”,“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