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
到了打頭陣的劉潺麵前,方嚴拉緊韁繩,停在了隊伍的最前麵。
“是劉統領吧?在下是慕世子的護衛,前來找謝公子。”
手已經摸上寶劍的劉潺,望著眼前氣勢強勁的方嚴,謹慎的向著身後看去。
“謝公子?”
慕世子是如何知曉謝言要來北疆大營的?謝公子不是和他們在安昌鎮外偶遇的嗎,又是什麼時候傳遞了消息的?
一臉懵逼的劉潺想了想,在腦海之中找到了唯一的變數,那隻據說是傳信用的海東青。
身後的俞琬琰和沈向晚加緊馬肚子,向前和劉潺齊平,對於方嚴的到來沒有半分驚訝。
“劉大人,他確實是來找我的。”
劉潺的手從自己的寶劍上移開,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笑了笑,剛想說話,便聽到了方嚴的自稱。
“主子,屬下這就帶沈公子過去?”
主子,屬下?
眼前這個據說是慕世子的護衛的人,原來是謝言的人嗎?
劉潺不動聲色的將這句話反複思量,不知道在他上次離開北疆之後,發生了什麼。
俞琬琰點點頭,看向一側的沈向晚,目光帶著一絲揶揄。
“沈兄,跟著方嚴去吧,他負責保護你,放心吧。”
至於去乾什麼,在這裡的一群人裡,也就隻有這三個當事人知道了。
沈向晚一路小鹿亂撞的心,此時跳的更歡騰了,臉上露出一絲紅暈,有些激動還帶著些羞怯。
“那謝兄,我先告辭。”
方嚴右手緊了緊馬韁,看向沈向晚。
“沈公子,隨屬下來。”
“有勞。”
沈向晚跟上前麵方嚴的馬兒,兩人漸漸的走遠了。
劉潺不知何時又湊到了俞琬琰的身前,望著遠去的方嚴凝眉深思。
“謝兄,剛才的那個方方嚴護衛,是你的人?”
俞琬琰大方的點點頭。
“是店鋪裡的夥計,前不久剛好在北疆這邊進貨。劉大人也知曉,自從工部圖紙的事情傳入京城,慕世子必定是危險重重,我便書信一封,讓他隨在慕世子身邊了。”
劉潺作為禁軍統領,對於危險的感知度很高,方嚴那一身的氣勢並未收斂,他自然感覺得到,對方絕對可以當護衛來用。
因此,對於俞琬琰口中的“夥計”,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