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你又傲嬌了!
謝擎蒼左思右想,都未能想出一個好的處理方法,索性不管了。
“你的事情,日後再議。”
林遠山見他臉色不太好,心想陛下可能還處在狂怒之中,抿抿嘴便不再提及此事。
“既如此,罪臣帶著家眷告退。”
林修凱的案子已經定下,他們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意義了,左右不能再讓謝擎蒼的命令收回,隻能回家消化消化。
有這個想法的還有地上的林路,聞言暗中鬆了一口氣。
今天的事情,總算是有個結果了,可彆再來上一次了,他的小心肝真的經不起嚇。
正當他放下心準備叩謝隆恩,打算回大理寺的時候,謝擎蒼的聲音再一次想起來了。
林路直覺事情不太好,不太妙,果然
“誰準許你們走了?今日之事才開了個頭,急什麼!”
開開了個頭?不帶這麼嚇唬人的!
林路都要哭了,偷偷的看向站在原地一言不發的謝羽蕭,隻見對方遞給他一個“就是如此”的眼神。
林路“???”
他在懷疑人生。
那邊,攤在地上的林修凱被剛才的消息震驚,發現自己父親都同意了,便癱倒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初一下,渾渾噩噩,自言自語。
而謝輕紗,聽到謝擎蒼的這句“開了個頭”,眼中閃過憤恨之色。
“皇兄,凱兒都這樣了,您還想怎樣?”
“紅袖!不可無禮!”
林遠山顧及夫妻情誼,隨即出聲叱責,不要讓她再觸怒龍顏。
謝擎蒼聽到“紅袖”二字,皺了皺眉頭。
“皇妹不用著急,你犯下的事情,便也一一交代了吧。”
言罷,舉了舉手裡厚厚的寫滿了字的宣紙,意思不言而喻。
這些,是有關於謝輕紗的罪證。
林遠山頓時驚愕,隨即側頭看向自己的妻子。
“你”
罷了,如今到了這個地步,問了也沒用,還是聽著吧,左右事情不能再壞了。
謝輕紗可不是林修凱,知曉那是自己的罪證之後,眼睛環顧一周,對上四個人的視線,抿嘴不語。
她的算盤打的很好,她十分確信,謝擎蒼手中關於自己的罪證,是在調查林修凱順帶調查出來的,那些都是指使殺人的一些事情,也都是經過的陳嬤嬤的手,她完全可以不承認。
更何況,就算皇兄有罪證又如何,她完全可以嫁禍給陳嬤嬤。
陳嬤嬤不是回鄉下了嗎,她還有兒女,為了一雙兒女的性命,絕對會攬下一切的。
如今麵對謝擎蒼手裡的罪證,謝輕紗不能承認,尤其是不能在東慕國使臣,和太子的麵前承認。至於皇兄他應該不會希望她的罪證昭告天下的。
然而她卻算漏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在謝擎蒼的眼中,在坐的人沒有一個是外人。
就算是唯一一個特殊存在的文書——林路,也是今日必不可少的一人。謝擎蒼既然要為謝千凝正名,必然要昭告天下,大理寺卿是見證人。
“既然你不想說,那朕便一一念給你聽,念給天下人聽。”
謝擎蒼沒有顧及謝輕紗再次變得慘白的神色,拿起手中的一張宣紙,毫無溫度的念了起來。
“元涼十五年,殺害牛家村村女三人,有陳蓉和暗衛為證。”
“元涼十二年之今,侵占城郊土地五百餘頃,有安遠縣縣令為證。”
“元涼九年春,利用林家店鋪發放利錢七十一萬兩,有陳蓉和店麵各掌櫃為證。”
“元涼十六年,暗中勾結謝羽鴻,給予五十萬兩銀票為他所用,有陳蓉和三皇子府管家為證。”
隨著謝擎蒼那威嚴的嗓音響起,謝輕紗的累累罪狀一一展現在眾人眼前。
每一件,都要遠遠比林修凱犯下的事情嚴重。
對比謝輕紗勾結皇子,發放印子錢的罪狀,林修凱的事情,那簡直就是毛毛雨。
林遠山不可置信,跪在地上的他雙腿一軟,怔怔的看著謝輕紗,嘴角諾諾了兩句,終是沒有說出來。
此時的謝輕紗麵如死灰,緊緊咬著牙關,瑟瑟抖著身子,心中卻是在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