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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眾官員即使還未上朝,已經知道了馮大將軍被斬的事情。
眾臣入了朝,正宣帝立刻就坐到龍椅之上,把應城之事說了。
朝臣連聲說著好話“馮大將軍殉國,何等悲痛。但下麵還有幾位馮小將軍,個個痛猛,一定會替咱們大齊守住應城。”
“上次微臣去監軍,也看過幾位馮小將軍的英姿,個個都是良將。現在正是他們發揮的時候。”
眾臣不住地說著好話,誇耀著。
但上首的正宣帝神色都沒有得到緩和。
“皇上!”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眾人回過頭來,隻見馮老將軍出列。他正是被斬殺的馮大將軍的父親,今年已經七十高齡了。
馮老將軍一臉悲痛之色“請皇上允許,老臣再次出征吧!”
周圍的朝臣一怔。上首的正宣帝毫不猶豫地道“好,愛卿去吧!”
馮老將軍連忙跪下磕頭,朝臣們又是一連串地誇讚,說他老當益狀雲雲。
正宣帝揉了揉太陽穴,又望向一傍的康王和許將軍“你們倆儘快趕回西北。守住那一邊,沒得西魯攻不下應城反攻西北。”
康王和許將軍連忙令命。
正宣帝吐出一口氣來,馮大將軍雖然死了,但老將軍經驗老到,有他去那邊坐陣,應該沒有問題。
西北這邊又多了個許大實,不會有問題的。
正宣帝緩了緩心情,這才望向一邊的張讚和戶
部侍郎姚裡。
“皇上!”姚裡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他是個四十出頭的瘦小中年男子。
“審得如何了?”正宣帝卻是望向張讚。
“葉鶴文全然不清楚他們內裡如何操作。他說因為信任許瑞,所以把戶籍書交給了許瑞。他法時隻覺得許瑞本事,究竟如何操作,他不得而知。那個許瑞和姚大人都招,一個賄落,一個受錢!”張讚說著,便搖了搖頭。
正宣帝冷冷地掃視著姚裡。
“微臣……有負皇恩。”姚裡臉色鐵青。此事,是太子交待他做的。但他當然不能咬出太子來,隻能自己把這鍋給背了!謊稱是受了錢,“微臣……一時貪錢,收了許瑞一千兩銀子。”
周圍的官員們聽著卻是皺了皺眉,就為了一千兩?
這姚家,可是名門望族,而且還是百年書香門第,會這樣眼皮子淺?
“花……花掉了!”姚裡一咬牙道。
“回皇上,沒有搜到姚大人收錢的證據和線索,也沒有守到那筆錢。”張讚如實稟報,卻也是點到即止。
他已經查出來了,許瑞多次出入太子府。相信皇上也查出來了。
正宣帝皺著眉,沉吟了一下,才冷哼一聲,對張讚道“此罪如何判?”
張讚拱手道“鞭刑三十,革除官職!”
“去執行刑罰吧!”正宣帝冷聲道。
立刻有兩名侍衛進來,把姚裡給拖了下去。
站在一傍的梁王臉色冷如寒霜,魅豔的鳳眸掠過嘲諷的冷光,還是舍不得動太子啊!
正宣帝瞧著梁王那冷冰冰的臉色,便皺了皺眉,又微微一歎。
朝上又商議了一陣彆的事情,就退朝了。
蔡結一聲退朝,梁王立刻跟著眾朝身離開。
正宣帝扶著蔡結的手回到禦書房,坐在大大的龍案後,花白的眉便深深地皺起來。
想了想,就道“梁王呢?”
“該是回去了吧。”蔡結道,“剛一散朝,梁王殿就出去了,不知現在出宮了沒有。”
正宣帝微歎一聲,深思了一會才說“城郊不是有一座帶著熱湯泉的莊子?”
“是的。”蔡結點頭。
那座莊子是皇上入冬避寒的莊子,不但環境清幽,還有熱湯泉,在這個地勢裡出現,實在罕見。
“把這個送梁王。”正宣帝說。
“奴才現在立刻就去。”蔡結最是知道正宣帝的心事,立刻轉身退出了書房。
蔡結出了禦書之後,就去追。
終於在宮門附近的馬棚看到梁王,梁王正在牽著他的紅馬出來。
“殿下。”蔡結躬身上前“皇上郊外有一個帶著熱湯泉的莊子……”
“不要!”梁王想也不想就拒絕,冷笑,“這種帶著熱湯泉的,本王已經有一個了。這個就留著給父皇冬日避寒用吧!”
說完,就翻身上馬,一甩馬鞭,就疾馳而去。
蔡結看著梁王遠去的背影,一時不知說什麼好了,但梁王都說有了,總不能硬塞給他,想了想,隻能離開。
回到禦書房,正宣帝正獨自在下棋,聽到聲響就抬起頭來“如何,可見到人了?”
“回皇上……殿下說……他已經有一個這樣的莊子了。”蔡結道。
正宣帝深深地皺起了眉。
想到自己好像偏心太子了,對於梁王,總覺得虧欠了。但梁王卻不要他的東西,正宣帝心裡彆提多不得勁。
對於這個兒子,他向來就覺得虧欠,也對先皇後和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