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問九歌吟!
張哥自然知道王才良能走,這會場不能散,何況陸雨姑娘還在這站著呢。
陸雨看著王才良離去,也沒有表示什麼,權當是一個看客走了,接著說道“各位,如果說這首詩各位覺得比不上剛才那一首,我親自請王公子回來!這位小朋友先坐,張伯,您來賞一下這詩。”
張哥顯然是有些猶豫,嘴裡哼哼著,“這,不好吧,剛才我都說過了……”
陸雨也明白,這事張哥不是不做,而是做不了。久聞天的這首詩要高出張哥的水平許多,而且在座的人也都是懂詩的內行人。如果張哥要去解讀這首詩,那就是自取其辱,不僅會壞了名聲,更多的是會毀了這首詩。
“諸位想必也知道,這首詩可以說是千古絕唱了,我陽定從未出過如此的天才。”陸雨說道“我知道在座的各位也無法解讀這首詩,但解鈴還須係鈴人,雖然不敢相信,但我們還是要讓那位小朋友來為我們解讀一下。”
久聞天知道是在說自己,而這時陸雨也向他走了過來。當陸雨走到他麵前的時候,久聞天感覺這女生好高啊,有種是在看一個大姐姐的感覺一樣,陸雨伸出手拉住久聞天,然後回到了展台上。
如果說久聞天是個中年人,那自然是不會有這種福氣的,但現在的久聞天卻是一個孩子,直到這時久聞天才意識到有時候當個孩子還是不錯的。不過久聞天也迅速轉變了觀念,心說自己都這麼大個人了,居然還犯了春心,實在是不應該。俗話說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那人若再有少年時,想必也是非常幸福的。
陸雨蹲下與久聞天平時後,像個溫柔的大姐姐輕聲說道“小弟弟,這是你寫的詩嗎?”
“啊……是。”久聞天被陸雨的聲音拉回了台上。
張哥在一旁不屑地說道“這個字是孩子寫的還算說的過去,但這詩怕不是你偷偷記下來的吧?”
陸雨白了張哥一眼,然後說道“這麼小的孩子會有那種心思嗎?”隨後陸雨朝著久聞天,笑著說道“姐姐先謝謝你能把這首詩送給我,你來替姐姐解讀一下它好嗎?”
久聞天點點頭,然後接過那張紙,心中默念著李大哥你可不要罵我,嘴上開始說道“這首詩我稱它為《夜雨寄北》,是根據他人的故事來寫的。詩中男主人客居他鄉,在一場夜雨中對妻子的思念之情油然而生,並設想著未來重逢之日談心的歡悅。我初聞這個故事便深受感動,在今日作成詩與各位達人分享。”
“大概意思是這樣的你問我回家的日子,但我也不清楚歸期;今晚在巴山下著大雨,雨水張滿了秋池。何時你我相聚於一地,共同剪短西窗燭花;到那時候我再告訴你今夜的秋雨,和我痛苦的情思。”
在久聞天說完後,整個會場便沉寂了下來,每個人都被這詩中的悲痛所感染,唯有那些單是來這裡看熱鬨的仍是擺出一副不屑的表情,小聲談論著這個小屁孩跟個傻子一樣並且對陸雨流露出一種不懷好意的笑容。
陸雨在聽完久聞天的解釋後也紅了眼眶,小聲說道“這世上居然還有如此專情的男人,這是多麼淒美的故事……”
張哥雖沒有陸雨這樣多愁善感,但也感歎於這首詩的美妙,礙於麵子他也沒有再繼續埋汰久聞天,而是說道“如果各位沒有什麼意見,那今晚競賽的獲勝者,就是這位小朋友了!”
這時眾人才從傷感中回過神來,反駁地聲音也立馬湧過來,全都是覺得把這麼美麗的姑娘讓給一個小孩子太浪費了。但陸雨卻說道“作為男人,你們難道還會輸不起嗎?如果誰有話說,那就先作出一首比《夜雨寄北》還好的詩!”
如久聞天所料,陸雨的話一出口,台下就安靜了不少,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的花招都是無用的。久聞天在心裡默默感謝著李商隱李大哥,這讓他距離自己的目標更進了一些。
陸雨取下頭上的金色發簪,讓自己的長發散在身後,然後托起久聞天的手,將發簪放在久聞天的手上後說道“這個就是你明天來我家的憑證,明天你來找我,我一定親自帶你去玩一天,算是當作你送我詩的謝禮了。”
久聞天點點頭,說道“謝謝姐姐。”
“真可愛。”陸雨給久聞天來了一個摸頭殺,然後溫柔地笑了笑。
陸雨起身後對張哥點了一下頭,張哥立馬會意了,安排著陸雨姑娘回府,抽空對久聞天說道“你還在這裡做什麼,趕快出去!”
久聞天聳聳肩,無奈地走出了會場,還順便將那發簪放到了白玉裡,心裡也是很高興了。就這樣,久聞天在眾人羨慕嫉妒的眼光裡上了樓,還順便在四樓待了會兒,不過沒看到念思齊,久聞天就直接回去了。
到了客棧的上一樓,久聞天順著門窗看去,夜雨已經幾乎停止了,月光也漸漸露了出來,屋簷下還滴答著殘留的雨滴,伴著日月星辰一起計算著夜晚的時間。
回到房間裡的久聞天看著江秋舫熟睡的臉龐,心中也是泛起一陣安詳之意,感覺有些累的久聞天就學著念思齊找了個粗布鋪在地上,然後拿了個被子躺在粗布上。房間裡還留著早上江秋舫洗澡時的那股香味,但已經不再那麼撲鼻了,現在聞著倒像是個空氣淨化噴霧的味道。
就連久聞天也沒有發覺,自己想著今晚的事情時眼皮已經合住了,而一同合上的是念思齊房間的門。
而這一晚,注定是不平凡的一晚,因為在念思齊回到房間後,剛躺在床上就發覺窗戶外有動靜。念思齊自然是不會坐視不管的,就算是久聞天無聊開了開窗戶,念思齊都會警覺地去看看到底是不是安全的。不過這一次念思齊將窗戶推開一個小縫望去,卻瞬間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