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跑!”
“他娘的,臭老頭子彆擠老子。”
凡是受傷之人,其體內的鮮血都會被無形之力牽引上空,這一場麵再次引爆了大夥的恐慌情緒。
哭喊聲,慘叫聲,喝罵聲混作一團,人性的複雜在此時展現得淋漓儘致。
一個時辰前還彬彬有禮,尊卑有序的年輕人現在為了逃命,能推開白發蒼蒼的老者獨自逃跑。
與爹娘走散的孩童被奔逃的人群撞到在地上,無助嚎哭。
第二進院子裡的賓客就約莫有上百人,更彆說整個歐府的下人,客人加起來更是達到了數百之眾。
時間緊迫,若是再不逃命,不久後此地將化為血肉煉獄。
祖唯臨危不亂,望了眼廳內不斷亮起的藍色光芒,大喊道“都往歐府外頭撤!”
通向外頭的通道過於狹窄,情急之下潘燁化為無情壓路機,把擋路的院牆全部錘塌,供大夥通行。
擠壓踩踏的現象才明顯好轉。
很快,兩人帶著第二進院子的賓客隊伍與第一進的人群合攏,總共兩百餘號人浩浩蕩蕩來到歐府大門口。
潘燁再次把歐府大門以及周邊圍牆全部推倒,漫天煙塵之中,他倆帶著眾人跨出歐府大門。
然而,一麵猩紅巨幕,如倒扣的瓷碗,攔住大家的去路。
“祖兄,有辦法破開嗎?”
“沒辦法也得想辦法啊,不然咱們今天真的都得交代在這了。”
祖唯手持桃木劍,噴出一口鮮血,劍身上立即亮起橙黃光芒。
“去!”
桃木劍帶起厲嘯,斬擊在紅幕之上。
木劍仿若泥牛入海,陷入紅幕,搖搖晃晃,失去動力。
祖唯勉強召回木劍,飛入手中,搖了搖頭“不行。”
“我來試試。”
未雨綢繆,在傍晚來到歐府的時候,潘燁就把偽裝成禮品的銀沉槍帶在身上。
他手握銀沉槍,使出吃奶的力氣聚集全身勁力,用出奔雷槍法之中,最具威力的一勢。
“覆海!”
槍尖勁力仿佛變為層層海浪,不斷拍打在紅幕之上。
紅幕微微凹陷,很快恢複原狀。
“到底是能和靈舒道長拚鬥的妖人,以咱們這點實力怕是難以破開這紅幕。”
祖唯眉頭緊皺。
“祖兄,你先前的破陣符有沒有用?”
“境界差距實在太大,隻能死馬當活馬醫試試,在此之前,我得先布好陣法,防止他們的鬥法餘波擴散到這。”
兩人低著頭一陣交談之後,祖唯轉過身看著一雙雙充滿期盼的眼睛,輕輕歎了口氣,從懷中掏出一大捧符籙,硯台,籙筆,以及各種奇形怪狀的小石子。
“阿燁你先幫我看著,防止意外發生。”
祖唯穿過人群,撿起一棵樹枝放在眾人前方,說道“等會兒你們千萬彆踏出這顆樹枝之外,否則後果自負。”
交代了一句,他右手持籙筆,左手持符,在規劃好的分界線上,布置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