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中的毒非常的毒辣,平時隱而不發,一旦達成某種條件會立刻毒發身亡,即便能發現了也不一定能解開,能解開也配不齊需要的藥材。
可雲川是什麼人,能高來高去的修士,隻要他想,一夜之間就能跨越大江南北,什麼藥材配不齊。
不過兩多個小時雲川就配好了藥材,直到李正喝到解藥,前後也不過用了四五個小時罷了。
“我這解藥能將這毒藥化作補藥,這下毒的人手段雖然高明,隻可惜遇到了我。”雲川笑道。
喝下藥湯後,李正的臉色肉眼可見的紅潤了起來。
也不知是怎麼了,解開毒的李正突然眼睛一紅差點落淚,爾後又硬生生把眼淚給憋了回去。
“好了好了,我還是那句話,省點力氣,等身體養好了再哭。”
這句話讓李正瞬間回憶起二人初見的夜晚,當時在藥鋪門外雲川也說了差不多的話。
“先生,我錯了。”
李正沒來由的冒出這麼一句話。
“啊?”
“當時我們我就不應該讓皇上出來,就應該直接回青磚鎮過安穩日子,或許當時回去的話,就不會,就不會”
說完,李正抱住了雲川,身體不住的顫抖。
雲川本想說點話安慰對方,可當他的目光落在李為情的墓碑上時,隻覺得喉頭哽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現在回想起來,從李正和孟天龍離開那天起,很多事情都悄然發生了改變,雲川努力過,可到頭來似乎什麼也沒能做到。
平複了情緒,雲川再次開口道“李大哥,要不咱們回家吧。”
“家?我這不是已經回家了。”李正紅著眼眶摸了摸墓碑,“為情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唉。”
雲川本想把李正帶去城裡的客棧住,但後者說什麼也不願意離開,沒辦法,雲川動手將旁邊的破屋加固了一下,就讓他住這裡麵了。
第二天一早,雲川悄悄的進入皇宮,躲在正殿房頂偷看,每天早上官員們都會按時上朝,他想趁這機會看看情況。
一通看下來,雲川隻看到了李筱柔的強勢,那些官員哪個不是噤若寒蟬,就連那所謂的地頭蛇高讓老太監,在李筱柔的麵前也是老實的不得了,哪裡有半點大權獨攬的樣子。
就這早朝而言,李筱柔基本上是乾綱獨斷,說一不二,對於她的旨意連個敢反駁的人都沒有,現在這個情況才算是符合雲川的預期。
這就奇怪了,既然李筱柔說一不二,那為什麼李正卻混成那副模樣。
在雲川心裡,李筱柔永遠都是那個紮著羊角辮的小女孩,有什麼不好的事永遠都是彆人的,絕對不會想到她的身上。
可此情此景,終於是讓雲川的心態發生了變化,但此時的他依舊不願往那個方向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