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賜我長生,複興瑤池吃不消!
那孩子以後是會如何成長如何發展,對於現在的雲川來說根本半毛錢關係沒有,況且這種人絕對會被星雲坊當祖宗供起來,旁人就是想靠近這孩子那也是不可能的事。
焚靈兒倒是有心想去湊湊熱鬨,不過因為雲川不想去,她也就放棄了。
事實也確實如此,那日過後也沒有任何消息從星雲坊傳出來,就連真無道也一起神隱了,好似整個宗門從世上蒸發了一樣。
星雲坊本就專精算計之術,他們想要隱沒天機遁世隱居,那根本就不會有人能找到半點蹤跡,這等手段在旁人看來或許會很神奇,但對他們來說根本算不得困難。
就這樣又過了兩天,某天深夜,雲川和焚靈兒正坐在屋頂上看星星,這是他們兩晚上的主要娛樂項目。
二人邊看星空,還能對照那本《觀星》上描述的東西,一一進行查證,有時試著觀測某種跡象,有時暢想星空中的奧妙,談天說地。
正在這時,二人忽而聽到院子裡有聲音傳來。
好奇的扭頭看去,隻見孟天龍正手持一根枝丫,在槐樹下舞劍。
此時的孟天龍滿臉通紅,雙眼緊閉,雖然動作犀利,但表情完全是一副熟睡的模樣,動作幅度稍微大一點,甚至還有口水灑出來。
“哎龍龍,你這是咋了?”
“雲哥,不要打擾他。”焚靈兒連忙捂住雲川的嘴,“他這應該是陷入了某種特殊狀態之中。”
“狀態?”雲川細細的打量起對方的動作,“好家夥,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醉劍?”
正當他感歎之時,那老槐樹隨著孟天龍的劍舞逐漸抖動起來,樹葉摩擦之間隱隱有劍吟聲傳了出來。
“他這是,在自創功法!他走出了一條自己的劍道,雲哥你看,連老槐樹都被其影響了。”
焚靈兒露出震驚的神色。
“古籍上曾有記載,化凡重修者皆有大天賦,不鳴則已,鳴者驚人,他此時這是突破自身功法的桎梏,修出了一條獨屬於自己的劍道,以至於成就了後天異象!”
“異象還分先天後天?”
“那是當然,古人雲,異象天成,這是屬於天道的手段,如果某個人能憑借自身引動異象,幾乎等同於有了天的權柄,像星雲坊的那個孩子就是先天異象,與生俱來,這孟天龍的就屬於大器晚成,後天修成,應該就屬於後天異象了。”
相比於焚靈兒的震驚,雲川與她截然相反,表現的風輕雲淡的。
“總而言之龍龍以後肯定還會突破嘍?”
焚靈兒驚歎道“他豈是能繼續突破,日後怕是開創一宗也不是多大問題,異象者未來注定不凡,哪怕他想要平凡,估計天道都不會答應。”
見焚靈兒這麼誇孟天龍,雲川哼了一聲,道“哼哼,你都從來沒這麼誇過我。”
焚靈兒用腦袋頂了一下他,笑道“怎的,你這都要吃醋?”
“那可不,牙都快酸倒了!”
焚靈兒吧唧了一口。
“現在呢?”
“這還差不多。”
……
六年後,距離十方大比開始的日子已經不足一年,這段時間以來焚靈兒全身心的投入到了修煉中。
她並沒有被急速提升的修為而衝昏頭腦,因為她曾經見過真無道本人,曾經真無道還是築基第一境的時候戰力就非常恐怖了。
當時的真無道號稱築基第一境戰力第一,這個頭銜保持多年,也從來沒有被人拿下過,足以見其含金量。
自從步入築基第二境後這真無道就再也沒出過手,但絕對不會有人懷疑他的戰力,這麼多年過去肯定隻強不弱。
到現在為止,焚靈兒沒有虛過誰,哪怕她曾經的戰力是五大天驕中的墊底,對於另外三人從來沒有怵過,隻對真無道一人非常忌憚。
其實隻要真正見過真無道出手的人,就不可能不會對他忌憚,彆說同輩了,即便是老輩修士都不敢輕視他。
自從真無道修成了築基第二境,已經實打實的能與老輩中的絕頂人物站在一個高度,到了這個境界,已經可以說是絕頂不出誰與爭鋒,天驕頭銜都有些不夠看了。
焚靈兒修煉時就坐在稻田邊,靈力運轉之時,周身有靈火烈焰升騰不止,這幾年她雖然遲遲沒有突破,但她現在的修為用一句深不可測來形容並不為過。
瑤池仙經可是正經的仙功,還屬於仙功之中的頂尖之列,現在的焚靈兒其實有些妄自菲薄了,低估了自己的實力。
孟天龍那邊,自從那晚舞劍後,幾乎每天晚上都會舞劍,修為也是蹭蹭的增長,如今已是煉氣十二層的境界,和雲川相當。
隻不過這一切孟天龍本人似乎都沒有意識到,平日裡他清醒了就喝酒,喝醉了就睡覺,年複一年的重複這種日子。
他們兩人的修為幾乎每天都有增長,雲川將這一切看在眼中,一開始還非常嫉妒,也做了一點努力,比如學焚靈兒打坐,學孟天龍喝酒,但是都沒有任何的效果。
很快他就放棄了,放棄的速度那叫一個快,差不多就是今天開始努力,明天天沒亮就放棄。
他向來信奉快樂主義,世上無難事隻要肯放棄,隻要自己放棄的夠快,那麼快樂也會更多。
當然了,這些年他也不是一點收獲沒有。
焚靈兒怕他無聊,給了他一些禁製陣法的書讓他看,多學點東西總沒壞處,雲川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
然而禁製陣法的複雜程度簡直超過了他的想象,最主要的是裡麵居然還包含了算數,也就是類似數學的公式理論。
這下他就有點頂不住了,前世的他本來就是個看書就著的主,成績很差,不然也不可能隻考了個大專。
特彆是理科,對他來說那簡直就是噩夢,偏偏前世的他還偏就選擇了理科,當然了,這是一段非常痛苦的回憶。
所以說,數學公式這種東西對他來說是最好的催眠劑,不,應該說對他而言理科本身就是催眠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