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賜我長生,複興瑤池吃不消!
“女娃,伸手。”
林舒雲有些猶豫,雲川眼神示意讓她放心,於是林舒雲伸出了右手。
靈統帝吹了一口氣,將金龍送到林舒雲的手中,金龍落在林舒雲手中,依然死氣沉沉的。
“果然不行,即便是將皇道氣運交給你,也無法挽救頹勢。”靈統帝眉眼低垂,臉色很是失落。
“前輩,我怎麼瞅著這金龍那麼眼熟呢?”雲川說道。
“這就是那日現身的護體金龍,也是我皇道氣運的具象體現,當年為了煉製這條金龍,可費了我好大的功夫。”
靈統帝緩緩站起身,走到池塘邊,渾濁的目光中滿是追憶。
“當年我去了趟星雲坊,找到他們的坊主為我仙朝測算了一下國運,當時測算的結果是我仙朝兩萬四千五百年而終,當時我已修成元嬰,怎能眼睜睜的看著我朝衰敗,於是請動那代坊主出手為我朝續命,可卻失敗了。
後來我遠赴彆域尋求續命之法,最終還真讓我找到了一種魔道的奪運法門,後來奪了星雲坊的氣運,拿了那代坊主,將他煉製成了這條金龍,就這樣為我朝又續了三千年”
“哎哎哎,我說老前輩啊,誰問你了啊,怎麼自顧自的講起故事了?”還沒等靈統帝感歎完,雲川直接打斷了他。
靈統帝猛然轉身,一雙渾濁的雙眼好似深淵一般,直接鎖定了雲川。
“我告訴你,我不服,當年我不服,如今我依然不服!”
說完,靈統帝抬起右手,連點兩下。
“魚!”
下一刻,焚愛雲和焚樓的身體驟然扭曲起來,最終化作兩隻肥魚落進池塘中。
雲川和無當女正要有所動作,但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定在了原地,連一根頭發絲都移動不了。
“我問你,你願不願意為我仙朝續命?!”靈統帝聲如洪鐘,好似天音一般,天地之間隻剩下他的聲音。
此時雲川可不敢再激怒對方了,連忙道“願意願意!”
“哼!”靈統帝收回了目光,雲川三人這才覺得身體一輕,彼此相視了一眼,都有種走了趟鬼門關的感覺。
“老前輩,我答應你了,所以,你能不能把我家的兩個孩子還給我?”雲川咬牙道。
“還給你可以,但是你要用東西來換!”靈統帝背對著三人,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一個是小闡教的天運珠子,另一個是紫霄殿的紫霄聖堂,一個東西換一個人。”
雲川雖然不知道這兩件東西是什麼,但隻從名字上就能聽出,這兩個東西絕對不是一般的寶貝。
“老前輩能不能講講道理,你怎麼不說要天上的星辰呢?這兩樣東西可都是他們底蘊之基,我們如何取得?”說話的是無當女,她實在是忍不住了,顯然她是知道這兩樣東西的。
“一個是清照脂羅體,秉承天地大氣運而生,一個是她的護道人,同樣是大氣運者,兩位當世氣運數一數二的人難道連一點東西也弄不到麼。”靈統帝的語氣很是冰冷。
無當女又要說什麼,卻被雲川給按了下來。
“既然你也知道我倆都是大氣運者,那如果我倆誓死不從會如何呢?”雲川一步邁出,大手一揮召出雀池槍,“你如果願意談條件,那麼我們就好好談,不好好談就打,堂堂元嬰修士廢話忒多了點。”
事已至此,雲川也幾乎忍到極限了。
“好,那我們就好好談談條件。”靈統帝一步邁出,瞬間來到了雲川的麵前,“我需要你做兩件事,一,讓脂羅體登基,穩我仙朝當下之局勢,二,必須要把天運珠子給我弄來!”
雲川惡狠狠的盯著對方,說道“穩定局勢沒有問題,但是這個什麼天運珠子你得先給我把話說清楚了,這是個什麼玩意,東西到底在哪裡。”
“在小闡教的秘境之中,用以吸收天地氣運之物,我需要用這個來重新鑄造金龍真身,如果你不答應現在就死!”靈統帝的言辭很是激烈,不等雲川說話,他又繼續道。
“隻要你手段夠強,你可以調動我仙朝的任何資源,甚至是我本人都能為你出手一次,但是!若是你無法穩定我仙朝局勢,掌控不了我仙朝資源,下場依然是死!你沒有拒絕的餘地!”
聽完他的話,雲川深吸了一口氣,稍微平複了一下心態。
“也就是說,仙朝的資源任我調度,即便日後我以仙朝的名義對小闡教發動戰爭也可以?”
“沒錯,隻要你手腕夠強,哪怕掀起大戰讓我仙朝子民全部死絕都可以。”靈統帝的話語好似嚴冬中的寒風一般,冰冷刺骨。
“然後還能讓你出手一次?”此時雲川玩起了心思。
“出不出手不是你能決定的,我隻會在最關鍵的時候出手,至於什麼是關鍵時刻,也由我來決斷。”靈統帝說道。
元嬰出手的限製是非常多的,更何況靈統帝現在已然是暮年,出一次手就少一次,如果他真能肆意妄為,也用不著跟雲川講條件了。
雲川無奈一笑,看了眼旁邊的無當女,後者隻是歎息一聲。
“嗬嗬,看樣子我也沒法拒絕嘍。”
靈統帝目光一閃,大手一揮,隻見有個誅仙陣從雲川的胸口處升起。
“我知道你還修行了誅仙劍陣,四劍修了兩劍且陣圖殘缺,我來幫你補齊!”
靈統帝雙手一展,一股毀天滅地般的皇道之氣噴薄而出,一道道金色絲線逐漸朝著陣圖彙聚而去。
隨著金色絲線逐漸勾勒成型,四把仙劍虛影逐漸與誅仙陣圖融合在一起,最終組合成了一個極其殘破的誅仙劍陣。
這劍陣上不僅連誅仙四劍的位置都模糊不清,各種圖案不僅模糊還殘缺不全,看上去像是一塊破爛的抹布一般,到處都是窟窿眼。
勾勒完畢,靈統帝將誅仙劍陣推到雲川麵前。
“你這老兒不是在框我吧,這玩意是誅仙劍陣?”雲川看著眼前殘破的“抹布”,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一個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