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噤聲!你想死嗎?在這裡說大仙的壞話!”
進入宮殿深處後,在暴風的帶領下,一行人來到一個寶殿門前。
這寶殿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鑄就的,磚瓦半透不透,但是從裡麵射出了各種色彩的光斑。
暴風對著大門虔誠的跪了下來,“小的暴風,奉命將人族帶來了。”
“進來吧。”
緊接著,暴風推開大門,然後將二人給塞了進去,暴風卻沒有跟進去。
對他來說,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剛一進入大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堆積成山的書卷。
這書卷並非是紙張,而是用海草編織的卷軸。
這大殿內不知道堆積了多少這種卷軸,幾乎將整個大殿給塞滿了。
雲川二人站在這卷軸山麵前,有種被書海淹沒的窒息感,而且看不清前路,多少有些不知所措。
說是來麵見金魚大仙,可眼下這個地方看起來就像是個倉庫,而且是個很久沒人打理的倉庫。
“嗯?你們二人就是岱嶽的修士?居然沒有修煉魔功?
而且,修為才築基第一境??你們真是岱嶽的使者嗎?”
一個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虛虛實實,忽遠忽近,讓人根本確定不了位置。
“晚輩們確實是青城的使者,近期岱嶽遭逢變故,大仙不認識我等實屬正常。”雲川連忙解釋道。
這時,前方的書卷緩緩向兩邊分開,逐漸讓開了一條道路。
抬頭看去,隻見道路的儘頭,有一名國字臉的男子坐在一個書案後麵。
這男子的麵容帶著些許的疲憊,手中握著一支筆,書案上擺著小山般的書卷。
很顯然這男子正在批改書卷,並且進行備注。
這男子就是水族元嬰,金魚大仙了。
作為大仙的他,並不像當年的靈統帝那樣做個閒雲野鶴。
他手下的攤子實在是太大了,即便他隻是掌管星海域一部分的水族,每天需要他來處理的事務也是堆積如山的。
即便他有蝦兵蟹將作為幫手,可每天的各種事務依然處理不完。
屋裡堆積著各種卷宗,這些還是明麵上的都不說了。
這門外還排起了長長的隊伍,那些又是不知道多少的瑣事。
所以金魚大仙每天的日子過的其實並不舒服,幾乎是一刻都不得閒。
在沒見到對方之前,雲川本來還覺得對方有種小題大做的感覺,排隊也好,讓他等也好。
在他看來三兩句話就能解決的事情還讓他等三天,效率多少有些差。
等真正親眼看到了,他才明白暴風的話。
怪不得金魚大仙脾氣不好,換做誰來乾他的活,脾氣都不可能好的了。
金魚大仙上下打量著雲川,越看越覺得奇怪。
“奇怪,你是岱嶽的修士嗎?怎麼連岱嶽的功法都沒修行。
不,你似乎都沒有修煉任何功法。
咦?真是奇怪了,明明沒有修煉功法,那你這身修為是從哪裡來的?”
隻是一眼,雲川就有種被看透的感覺。
這金魚大仙給他的感覺可比靈統帝和委蛇大仙要強大太多了,甚至有種返璞歸真的感覺。
真要說起來,雲川還是第一次和鼎盛時期的元嬰麵對麵。
以前的那兩位,要麼是老弱,要麼是病殘,修為雖然如淵似海,但都沒有這種返璞歸真的感覺。
眼前的這金魚大仙看起來就不像是元嬰,外表看起來,似乎就像是個普通的煉氣小修一樣。
這種不假外物的高深內斂手段,簡直前所未聞。
“晚輩確實不是岱嶽的修士,晚輩來自天橋。”
“天橋?”
金魚大仙放下了手中的筆,此時他是真起了好奇的心思。
“那可真是奇怪了,一個身上沒有修行任何功法,一個修成了蓬萊的瞳術,可你跟我說是天橋來的。”
金魚大仙一下就戳破了雲川的謊言,雲川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