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的隱婚影後妻!
關俏美的屍體被放在停屍間裡,已經屍檢過了,傷口也縫合了,人就那麼毫無生氣地躺在袋子裡,那張和徐慕嬋有七八分相似的臉,此刻看著竟然覺得也沒那麼像了……
法醫戴上手套給他們指了指,“喏,掐痕,有錢人都喜歡玩這種刺激的遊戲,有時候正在興頭上,下手沒個輕重,就出人命了,也是可惜了……”
紀子珩的目光落在關俏美的脖子上,脖子兩側有深紫的掐痕,和她開房的男人也對掐人的事情供認不諱,但他拒絕承認自己殺人。
“情趣嘛!以前我也約過其他女人的!都沒出什麼事,我怎麼知道這次就出事了呢?再說我想玩的時候也是經過本人同意的!她死了跟我有什麼關係!我能確定我離開之前她還有氣呢!”
徐慕嬋站在紀子珩的身後,她想上前仔細看看這個女人的長相是不是跟她真的那麼像,但是剛要動,就收到了紀子珩的警告,於是訕訕地縮了回去,踮著腳尖去看。
然而沒等她看完,紀子珩抬抬手,法醫就將袋子拉上,把人重新推了進去。
紀子珩帶著徐慕嬋離開,去找李局要了關俏美的資料來看。
關俏美是從大山裡出來的,家裡生的孩子多,她是長女,所以念完初中就被趕出來賺錢了,結果因為太天真,當時年齡小,失足就成了個做皮肉生意的。
不過好在她賺錢了,錢寄回家,也讓家裡人的生活條件變好了不少,可現在人一死,也就等於家裡好不容易改善的條件要因為關俏美再次惡化。
李局說“電話已經打過去了,一聽人沒了,哭喊了一通後就開始要錢,說明天就坐火車過來,要讓殺了關俏美的殺人凶手賠錢……”
說到這,李局自己先苦笑起來。
你看,讓殺人凶手賠錢,而不是賠命……有的地方的人真的很現實,窮真的能壓垮一個人的脊梁骨。
他不能說關俏美的父母不是東西,女兒死了也隻管要錢,可為了一個女兒,舍了家裡好幾個孩子,還有未來的日子值當嗎?
手心手背都是肉,死了哪個都是往手掌上戳個洞,哪怕你感覺不到疼,看著也難受啊。
紀子珩想了想,雖然關俏美做的不是人事兒,可她接生意的目的還是為了賺錢,如果家裡有錢,女孩子會不愛惜自己嗎?誰願意年紀輕輕就當個玩具一樣,今天被這個玩,第二天又被那個人玩?
歸根結底,還是命運弄人,讓她長了一張原先和徐慕嬋有四五分相似的臉,又讓她碰上了一個心懷不軌的老板,出錢給她整容,有了張和徐慕嬋七八分相似的臉……
“她父母來接她的時候,給她父母一萬塊吧,我手頭沒有現金,回頭轉您賬戶上。”
李局笑了笑,“行,我懂你意思,放心吧。”
離開警察局之前,紀子珩找李局要了張關俏美生前的照片,她穿著黑色的裙子,胸前是蕾絲,可以看到皮膚的那種,波浪卷的黑發,紅唇嫵媚,塗著紅色的指甲油。
從照片上看,關俏美和徐慕嬋的確很像。
紀子珩知道他這麼做對死者有些不厚道,但他要為了徐慕嬋考慮,背著一個不屬於她的罵名在彆人異樣的眼光和指指點點中生活,那滋味就好比有人拿著針,時不時地就紮你一下,不見血,就是讓你難受著,就是要把你逼瘋為止。
之後的事情,紀子珩是怎麼做的,徐慕嬋不知道。
因為在那之後,關於關俏美這個人的所有消息和信息,她都不知道了,哪怕她向紀宿偷偷打聽,紀宿也會支支吾吾地扯開話題,被逼急了就發飆道“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我哥肚子裡的蛔蟲!再說我倆又不是親的,我還在劇組拍戲呢!每天拍得暈頭轉向我哪有空管那檔子閒事!”
閒事……哼哼!
也不知道之前是誰沒有戲拍的時候,一直拉竄著周圍的人去聽他從四麵八方打聽來的八卦消息呢!
而且她就算想向紀子珩打聽,紀子珩也不會告訴她,所以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等時間一長,忙起來了,徐慕嬋也就忘卻在腦後了。
雖然關俏美死了,但紀子珩一直沒有放棄追查當初出錢給關俏美讓她假裝是徐慕嬋的人。
既然敢這麼做,當然不可能是出於惡作劇,如果說這是惡作劇,那麼這個惡作劇的程度就有些過分了。
一個月後,是臨願和羨雨的開庭日。
結果如何不用明說,羨雨輸得一敗塗地。
臨願那邊證據確鑿,時間有,網站編輯收到的原稿也有,在所有條件都知道的情況下如果還判羨雨無罪的話,那就不止是他們懷疑法官的腦子裡有水了……
因為這個結果,羨雨有一大部分的書粉直接脫粉,《星月傳》的口碑一下子墜入穀底,哪怕抄襲案一審臨願輸了,但經過這次,誰又能保證《星月傳》的大綱人設是不是羨雨從臨願那兒偷來的?
臨願出了口惡氣,連帶著這幾個月來的抑鬱和煩躁也跟著雨過天晴了一樣,被風一吹,全都散了。
當時徐慕嬋還在劇組拍戲,臨願忽然出現在劇組,還買來了飲料看望大家。
臨願這次來主要是為了道歉。
不管是因為之前的抄襲還是這次的偷竊,都讓參演《望仙台》的演員們遭到了一定程度的困擾,作為原作者,她有推卸不了的責任。
鄭導拿著奶茶笑嗬嗬道“沒什麼好道歉的,這種事又不是你想招惹上的是不是?不需要自責,好好寫小說,將來賣了版權,再找我拍啊!”
鄭導話一出,不少人都唏噓著。
鄭導邊笑著邊罵罵咧咧道“怎麼,我導的劇不好看啊?你你你,不許笑!台詞背了嗎?待會兒拍你的時候可彆又忘了走位啊!再忘我就不止罵你了,我直接上手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