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篆跟著付權進了院子,目之所及,竟是內有乾坤,“引魂陣!”
三字一出,走在前方的付權打了個哆嗦,站在了原地。
袁篆手心內扣雷暴符,雙目直視付權背影。
下一秒,‘撲通!’付權竟是跪倒在袁篆身前。
“付叔,你這是乾嘛?”袁篆驚,迅速閃開。
“小友,我知道你師承高門,求求你,救救我的兒子,求求你。”他之所以請人布下引魂陣,就是為了引孩子回歸。
‘咚咚咚!’連著三個響頭,額頭硬生生撞擊在青石板上,震住了袁篆,等她回神,已經是第四個了。
指尖氣一動,付權的頭就像是磕在棉花上,沒有了痛感,驚得付權呆呆的直起身,錯愕的看著麵前的小女生,這是什麼神跡?
“付叔,我隻是個小輩,你彆這樣。”上輩子加這輩子,一起,她都沒有付權年齡大,實在是受不起這跪拜。
“走吧。”為了避免付權腦子不清楚,又開始磕頭,袁篆做了主,大步朝著院中橫屋走去,那裡是會客廳。
付權這個時候自然是不敢再磕頭了,疾步跟上,剛才的那一股沉悶的鬱氣消散不少,甚至對袁篆的期待更深了,說不定呢,這袁篆背後的人,也許遠超世俗世家,不然她小小年紀也不會有任意自如的駕馭陰煞之氣的本事;而且最難得的是,他看得出袁篆並不是世家子那般的恃才傲物之人。
他的冬冬失蹤的這二十年,他不知道付出了多少代價,但一無所獲,接觸到的那些道中人,大多是世家傳承,根本不是明麵上眾所周知的風水世家,再一個就是現在的年代,對道之一事,並不推崇,以至於桀驁不馴的他們更是隱世不出了,他憑借祖傳的家業,多年碾轉於世間各地搜尋消息,消耗的如今也就剩些鋪麵了,妻子自孩子失蹤便鬱鬱而終,如今,他家,就剩下他自己了,他甚至不知道,有生之年,是否可以得到孩子的消息,又或者,東東他已經遇害,不管是好是壞,總要有個結果,他將來才能死的瞑目。
開這紙紮鋪,並且貨物質量都要求上等,就是為了引道中之人前來,沒想到真的讓他等到了。
“孩子的生辰八字給我。”聽完付權的話,袁篆看了看付權的麵向,子息宮陰雲半籠,他的孩子,恐怕出了大問題,更加具體的,還是要結合孩子的生辰八字。
付權依言告知後,袁篆便眉心緊鎖,雙手手指不斷變換,法決隨心而動,靈氣繞於指尖,最後化為繚繚青煙,指向一方。
袁篆眯起眼,看向所指方向,心裡一咯噔。
活著是不錯,但是,恐怕,支撐不了太久了。
“東南方向,遇河過河,遇山,跨山,兩遇之後,可得。給我拿紙筆。”
話音未落,付權已經嚎啕大哭起來,即使這樣,也不忘哆嗦著身體去拿紙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