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篆笑眯眯的站在一旁,任由齊名四人將兩隻箱子裡的東西全部塞近一米長的背包裝滿,胸前胸後都掛著大背包,腰上還挎著一圈,整個形象,就像是過來進貨一樣。
兩隻箱子被裝的灰都不帶剩下的,四人才意猶未儘的看著地窖裡其他物資,都是米麵油、麵包、酒,這些吃的喝的太重了,遺憾的表情毫不掩飾,帶不走,“老板,這些東西都給他們留著?”
“燒殺搶掠的盜賊不配吃。你們去艇上等我,我來善後,快,他們快來了。”
小紙人已經來報,島上的土匪已經集結在一起,帶著火器過來了,速度很快。
“是。”四人點頭,頭也不回的跑了。
袁篆確定四人都走了,這才轉身,收了地窖裡剩餘的物資。
賊不走空,留著,嗬嗬,怎麼可能?
這麼多吃的喝的,她家十年不用買米麵油了。
當五人坐上小艇遠去,那島上衝天的咆哮和尖叫,夾雜著報複性的子彈射擊聲,就跟悅耳又複古的音樂一樣,讓人心情愉悅。
袁篆掏出一簇頭發,用符篆裹著,點燃後化為青煙,直指另一方向。
鄒俊偉在哪,宋長輝就在哪,完全不需要去思索。
“餓嗎?吃點喝點?這都是葡萄酒,度數不超過15度,回去後好好睡一覺,明天該回去了。”袁篆的背包裡裝的都是麵包和紙盒裝的葡萄酒。
“謝謝老板。”四人樂的見牙不見眼,從袁篆掏出來的食物堆裡拿過麵包和肉乾以及葡萄酒。
修內勁的漢子,吃的自然不少,袁篆那五十多公分的黑包,肉眼可見的吃乾淨了。
齊名把空包要過去,將大家圍在腰上快爆炸的戰利品轉移了一部分,被齊名拎著了。
袁篆也不跟大家搶,樂的輕鬆。
“追過來了,加速。”係統的聲音在腦海裡響起。
港口旅店。
宋長輝睡的不踏實,心裡有事,幾乎每隔一個小時就要醒過來一次,他衣服上的小紙人,從袁篆他們離開開始,就跟不存在了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失靈了。
碾轉反側到淩晨三點多,宋長輝實在睡不著了,坐起來,點根煙站在窗邊開始發呆。
雖然他相信袁篆他們可以毫發無損的歸來,但是,人沒出現之前,他總也無法安穩。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那孩子那麼強,背景必然是深不可測,萬一出事,他們實在無法交代。
“主人到了,去迎接吧。”手表上時針直指五點的時候,一道低低亞亞,分不清男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宋長輝一哆嗦,嘶了一聲,把手指頭上的火星子掐滅。
“你說話的時候,能不能給點預示?把老子會嚇死!”怪罪剛出口,宋長輝這才回想起它說了什麼,雙眼一亮,大步朝門口走去。
旅店離碼頭將近兩公裡路,他得用車。他們已經租了幾台車,車都在謝煥手裡把控著。
隻是……
宋長輝沒想到自己跨進大廳的時候,會看到謝煥正準備出去。
“你也接到通知了?”除此之外,不作他想。
“你不也是。”
院子裡,兩台軍綠色吉普幾個轉彎,迅速朝外駛去。
二樓的一間房內,窗戶前,一道人影將樓下院子的一切儘收眼底。
“應該是他們回來了。”
小艇靠近碼頭附近,已經有巡邏的到了港口等待。
“老板,有巡邏的。”
“沒事。”
當小艇靠岸,那穿著一身製服的巡邏警迅速上前攔截。
下船後,四人成人字形站立,將袁篆包圍在中間。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出現在這裡?”粗聲嗬斥的同時,高壯的巡邏警一手放在腰間,一手緊握電棍,雙眼一下不敢眨的盯著眼前的五人。
沒辦法,實在是這些人氣勢太強了,強大的他哪怕身後有四名警員,心裡也是發怵的。
四名警員看隊長上前了,視線固定在男人們身上,這些身上都是包裹的奇怪男人和中間那個矮小的小孩子,看上去都很不好惹。
他們可不想因為巡邏把小命丟在這裡,畢竟生活那麼美好。
所以,哪怕看到隊長前去,他們也隻是站在欄杆處觀望,那幾個陌生人雙眼掃過來,他們還膽怯的躲開視線。
“我們是華夏人,有手續有證件,你們巡防長認識我們的隊長謝煥,華夏駐八旗的大使館的大使有致電過來。”齊名冷聲回應,看著巡邏隊長把槍的手,眼中冷意閃現。
“巡防長?”哈爾斯半信半信的收起攻擊式的之字步,站直,“你們等一下,我問問。”對話全程是英文,哪怕哈爾斯說的磕磕絆絆,也不影響齊名連蒙帶猜。
哈爾斯招呼隊友上來看著,自己去了一邊打電話,不時還會抬頭看向這邊。
四名巡邏警站是站過來了,但是眼睛一直沒敢正視袁篆等人,餘光也是瞥向他們身前身後掛著的包裹。
電話那頭,“哦,是那些黃皮子,我知道,你先想辦法把他們拖住,我讓人過去殺了。”巡防長說起‘殺了’,就跟吃飯聊天一樣簡單。
哈爾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決定,那些人,看上去可不好惹,萬一打起來,他甚至沒辦法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
掛上電話,哈爾斯沉默了半響,才遲疑的走向袁篆他們。
“你們稍等,我們巡防長想親自過來接待諸位。”話這麼說,也沒什麼問題,確實是巡防長找人過來見他們,不過是把接待變為殺害而已。
齊名直視哈爾斯有些閃避的視線,眼底閃過殺意。
“宋長輝快到了。先不用管。”袁篆給出指令。
至於巡防長,喝酒喝多了,走過水池邊上,被淹死,再正常不過了。
另一邊。
燈火通明的彆墅裡,十多位八旗高官正在載歌載舞,推杯交盞。
一矮胖的八字胡卷毛男人,正微笑著跟對麵瘦高的棕發女子喝酒,“您請放心,我會把他們的屍體親自送到貴府。”
不過幾個黃皮子,他們上次已經殺了一批了,屍體都沒留下,全都喂了鯊魚。
一回生,兩回熟,沒啥難度。
“那就祝我們巡訪長來年連升三級了。”棕發女人意有所指的伸出酒杯與對方相碰。
“來來來,我們跳舞,今天是狂歡的日子,我們一定可以如之前一般完美的完成任務。”
“來吧,寶貝們,我們跳舞!”
碼頭這邊,儼然已經是另一種勢頭。
哈爾斯為首的五人,一個不拉,全部被摁在了粗石地麵上,嘴裡被塞了一嘴的塑料袋,這都是袁篆五人吃麵包剩下的,幸好之前為了避免海洋汙染,都隨身揣著了,現在可不就物儘其用了。
哈爾斯悲催的任由身上的人死死摁著,用繩子捆綁起來,沒法,他根本沒有力氣,這些狠人竟然一碰他肩膀,他就躺地上成了砧板上的鹹魚,嗚嗚……
他們到底是什麼怪物?嗚嗚……華夏功夫好奇怪,嗚嗚……帶著槍有啥用,他根本沒有機會扣扣動扳機,最恐怖的是,他根本沒有機會掏出來,嗚嗚嗚……
其他四個炮灰比哈爾斯更老實,連掙紮都不,雙腿跪趴在地上,撅著屁股臉貼地,閉著眼,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