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電話那頭掛斷,曾靖都沒說上幾句話,誰讓他想要問的話,人家都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王晉,金老板手下第一人。”曾靖嘀咕著,回想起曾經見到的男子。
斯文有禮,文質彬彬,是他給人的第一印象。
隻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這位睚眥必報,心狠手辣。
彆的區不知道,在十街,王晉,金老板,馮三水這些,都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一是因為他們真有錢;二,就是經常會有他們手底下的人跟居民發生衝突,然後報警。
王晉乾的,不好對付啊。
因為事情鬨得很大,而且屍體過多,案情重大,驚動了上麵,市長親自打了電話給所長,要求加快進度。
這次旅行,出去了一百多學生,還有二十多個老師。
曹銘沒想到自己醒來的時候,不在醫院,而是在公司。
跑了。
草草草!
“你咋不早說?”袁篆氣急的聲音在係統中回蕩。
曹銘毫發無損的回來,讓曹家人都鬆了一口氣,最慶幸的是,老爺子也沒事,還是吳天青親自送回來的。
“平安符,防禦符,各自一百張。防禦符篆,撕了就可以起到保護作用,待原地不動等救援。平安符不用我說了吧。”
曾靖:……
“隊長,咱就這樣交上去了?”小顧看自家隊長一改前一天的忙碌,坐在位子上看起了報紙,整個人都不好了。
“篆篆,你咋了?”曹銘不明所以的看著扶額生悶氣的人。
“我家,在國外跟人合作開采幾個金礦。這些,跟我們家的收入比起來,九牛一毛。”
嘭!
袁篆手裡的筆記本掉地上的聲音。
“你恐飛?”袁篆的聲音剛好讓魚多多和溫暖暖聽得見,這一四座的短排,就她倆。
學校是個行動派,出成績的當天放學的時候,小老頭就通知大家收拾好行李,準備跟隨校大巴前往廣市。
袁篆幸災樂禍的笑了。
三人打打鬨鬨出了校門,沒看到後麵人群裡的小小少年,一臉失落的低下頭。
睜開眼,不敢動,回想起昏迷前受的傷口,隨便一動,他能疼死過去,他是真的超級怕疼。
初一、初二、初三的三個一班全部有了出去廣市七日遊的機會。
“我靠!神啦!!”曹銘也不作了,從床上一躍而起,興奮的活動起四肢,發現就連之前掛鐵鏈的腳踝淤痕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差點尖叫。
“你憑啥會以為你做那些,不會被那大佬發現?你是不是傻?你以為全天下就你一個有腦子是不?”跟個天師玩心眼,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精神病。
“我想她留在北嶼,做了些動作。”曹銘深吸一口,數秒後才吐出煙圈,煙霧之下,一雙眼中情緒混雜。
“我手上沒有任何證據。”袁篆再次猜到了曾靖的想法。
“你早就看出來了?”曾靖驚訝。
“不然呢?你以為你不死之身啊?”
屠度伸手捂住了。
包機的學校,也是沒誰了,也就北嶼附中才有這財大氣粗的手筆。
“你給她把椅子放倒一下。舒服點。”
曾靖加班加點的趕了報告,就提交上去了,上麵也許是也被盯了,受案速度很快,手續半天就走完了。
“你等一下。”袁篆說完,就撈過背後的小布包,實際是從係統的背包裡掏出一遝子符篆。
尖叫聲差點把屋頂給掀翻。
袁篆掏出一張符篆,折疊成三角形,“呐,用手抓著,一會兒就睡著了。”
“這是現實世界,不需要跨位麵收取,沒有上級係統的手續費。”
“走啦。”
“乾嘛?”好多錢,好多錢。袁篆悄悄地咽口水。
“不然呢?這麼重大的案情,本就不是我們區派出所辦案範疇,你要是想偵辦大型的刑事案件,就很不現實。”從市局往下調,也不知道這小顧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
誒?就這麼走了?不再安慰一下他受傷的心靈?
曹銘差點驚疑出聲。
“呀,多多睡著了。”溫暖暖驚呼的聲音響起。
也不知道這小子為啥從小就氣運那麼好,找老娘拿不到買糖水的錢,出門都能撿到。現在長大了更甚,隨便交給朋友,就是能救命的那種。
“我是你弟。”是個人!“你當個人吧。”
毫不意外,三個年級的一班,全部名列第一。
魚多多深呼吸,沒說話,注意力還在飛機即將啟動的事情上,身體都在抖,看得出來是真害怕。
曹家。
純粹的找死!
也虧得兩人交情是有些基礎在的,不然就這一次,他家小老弟就沒了近前的資格。
袁篆不經意的抬頭,呆住了。
“知道啦。”高大的男人,在袁篆麵前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整個經濟艙裡,有一位異類,那就是魚多多同學,魚多多坐的筆直,雙手緊緊抓著扶手,呼吸都是急促的。
魚多多本來有些不願的,這三角形的符篆跟她媽從寺廟求來的沒啥區彆,但真正被塞進掌心的時候,不知道為啥,本來急跳的心,竟然緩緩趨於平和。
溫暖暖站起身接過來,“謝謝你,袁篆,多多應該是有些恐高。”
對於小升初剛進來的孩子來說,這飛機,都是頭一茬坐,那興奮勁兒,彆提了。升起來,躺下去,升起來,又躺下去,這裡摸摸,那裡看看,玩得挺帶勁,嘰嘰喳喳,像一群小喜鵲。
想來,這小子,是有些真材實料的。
曹銘:“我的媽!”除了這三字,他找不到彆的形容詞。
“嗚嗚嗚嗚……”放開放開。
市局人手不多,他們又是第一承辦隊伍,咋還不來借調呢?滿腹委屈無處發泄,小顧出去打了個電話,再進來的時候,臉上沒有了之前的沮喪。
“檢測到黃金,純度百分之九十八,總克數……可兌換金幣12341枚。”係統的聲音及時阻止了袁篆即將到嘴邊的拒絕。
而經濟艙,大家也坐的很分散,中間還都隔著一排坐著,就是為了讓大家可以放倒椅子,不至於打擾到後麵的同學。
本來陷入生氣難過情緒的曹銘,一聽這話,就下意識的摸向腹部,昏迷前那真實的一幕在腦子一閃而過,咦?他的道口呢?掀開被子坐起,也顧不得跟袁篆生氣了,曹銘從四肢到頭部,啥也沒摸著,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自己神清氣爽,就連有些上火的疙瘩痘都沒了,而且皮膚還變光滑了。
溫暖暖依言照做。
王晉逃走後,她搜尋了現場,也用了術法,但,王晉沒有留下任何證據,哪怕是一根頭發。而行屍跟王晉那些殘留的聯係,交給他們也沒用,沒辦法轉化為現實中的證據使用,就算是報上去,上麵也得把他們當傻子。
“大哥,你啥眼神這是?”要多不爽,就有多不爽。
“我的要求還是沒變,陽奉陰違不可以,大事上報,小事自己處理,彆把人性那一套用我身上,我也不可能永遠待在北嶼市。”
錯愕的看向一臉笑意的某人,“大佬,我昏迷幾天了?”
初中的課程挺多,考了兩天才結束。
“大佬,謝謝。”曹銘激動過後,來了個九十度鞠躬。
袁氏安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