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第二位麵分割線。
滿天血霧中,深林伸手不見五指,圓月當空,也無法照亮山間小路。
他不過是出來遠點的山穀想要尋找一些植物,哪裡知道,挖完可以吃的野生植物,站起身卻發現,來時的山路已經消失不見,背後是一片濃鬱的血色霧氣。
這一刻,他無比後悔,為什麼要出來,明明他已經不缺吃的。
冷汗從後背滲出,迅速浸濕破舊的麻布衣衫,對前路的恐懼讓陸澤第一反應,就是掏出在係統上兌換的雷暴符以及打火機。
拉緊肩膀上的布包,陸澤嘗試尋找回去的路,他現在連歸隊的時間都錯過了,注定了今晚上,他會露宿在外。
用來看時間的沙漏,安全界的人人手一個,經過特製的沙漏,沙倒轉完畢,便是歸隊之時,而他的沙漏,不知何時,早已經倒轉完畢,計算了一下來時的路程,陸澤肯定自己今晚上回不去了。
兩道黑影伴隨惡臭飛撲過來,陸澤手裡的鋼刀也揮舞出去。
“死了。”係統再次出聲。
“好遠。”
那是對生的希望,也是對未來的向往!
照理說,這樣的情況下,喪屍數量是可以減少的,但是不知道從何時起,不斷的會有新的喪屍莫名其妙出現在墮落區,它們仿若從另一個空間傳送而來,源源不斷的充實著損耗掉的喪屍,久而久之,增增減減,喪屍和人類呈現了平衡,彼此獵殺,彼此成長。
消失?!!
這次,又是無言的沉默,許久,陸澤以為又會跟之前一樣。
陸澤停下腳步,手裡的爆炸符點燃扔了出去,半米多長的鋼刀握在了手中。
喪屍的口水和黑色的濃漿血液弄臟了陸澤的皮膚和衣衫,喪屍的身體上也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刀痕,但因沒有痛感,新鮮血肉對它們的誘惑力讓它們無所畏懼的往前生撲過去,一次又一次。
他得活下去,帶著爸爸媽媽的那一份,好好的活到老。
話落,一張地圖懸浮在眼前。
數刀砍出,刀似砍在木頭上,因用力過猛,陸澤的身體也被反震力道震退幾步。
陌生中有著一絲絲微末的熟悉,這點熟悉,是從陶陶爸那裡知悉。
有一次他在陶陶家玩,有彆的叔叔上門找陶叔談事,就說到了獵者聚集地,據傳那裡的人都是獵殺喪屍的強者,各自為營,卻又聚集在一起,不時會組隊出去獵殺喪屍,就為了喪屍腦子裡的晶核,然後去跟新界兌換物資。
喪屍的晶核,安全界的人不敢觸碰的禁區。雖然偶爾會有殺喪屍的情況發生,但他們殺掉的喪屍腦子裡都沒有東西,因為有晶核的,都是一階以上的喪屍,而一階喪屍,他們遇到,不死幾個隊友回不來安全界,更不會想著取晶核了。
即使反震讓他雙手發軟,但是活下去的欲望讓陸澤這一刻,似乎有了無窮無儘的力量,一刀又一刀,不斷的揮舞著,速度之快,有了殘影。
“你不應該再進去安全界了,去獵者聚集地吧。”
陸澤驚恐,“那,我去打喪屍,你要多少晶核?”
當身體的極限到來,陸澤爬上了一棵巨大的樹,在樹杈上吃了幾個大包子,喝飽了水,歇夠了,又繼續趕路,直到那熟悉的赫赫聲傳來。
轟!
陸澤被震的摔飛出去,砸的胸口生疼,一口氣差點沒上來,腦子裡也嗡嗡的。
目前的係統背包裡,有很多鹵肉,為了避免被其他人聞到味,在界內他都不敢吃,平時也就敢吃幾個白饅頭和肉包子,現在,終於有機會了。
陸澤早熟的心智讓他能夠理解係統的意思,“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