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五、前往仙界_劍指魔界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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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五、前往仙界(1 / 2)

“哥哥,您怎麼了,快回我話啊,你不是說要成為我的眼睛嗎!”

藍芯急得催促起來。

“哦!”夏宇龍從深思中走出,他望著已移至頭頂的圓月,回道,“是藍色的,就如同一顆藍寶石,十分漂亮……”

話說間,林中“唰唰”地舞劍聲傳來,時而急促、時而平緩、時而高亢、時而低沉。

急促時,如浪潮洶湧;平緩時,像涓涓細流;高亢時,似萬馬奔騰;低沉時,堪比靜夜無聲。

在這蛐蛐都為之齊喑的夜裡,夏宇龍聽得出,舞劍的人丹田之氣深重醇厚、步伐沉穩有力、劍氣幻化自如,其造詣已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莫非是仙老在舞劍?芯兒,走,我們去看看。”

夏宇龍牽著藍芯的手,悄悄地潛入了林中。

光怪陸離的樹影下,忽明忽暗的密林裡,隻見一道道白色幻影相互交織疊加。

幻影中劍光灼灼,又幻化無數道幻影,每道幻影快如閃電,眨眼之間,已竄至密林深處。

還未看清楚其將落腳何處時,幻影又出現在了頭頂上空。

這哪裡是人在舞劍,分明是幾道極光在相互糾纏逗趣。

此番景象,夏宇龍想起了在陰山下,月光裡的那幾道白光。

他又驚又喜,在藍芯耳邊低聲道:“芯兒,陰山上我見過他舞劍呢,今夜有幸又看到了!”

“啊!真的嗎?”

藍芯豎起雙耳,眨著盲眼,向林中看去,黑暗之中,隻見有千萬道光影在晃動。

她好奇地問道:“哥哥,是仙老在舞劍嗎?”

夏宇龍看得出神,目光一刻也未曾離開……

回道:“應該就是他了,但我也不太肯定,咱看看再說。”

“嗯,好!”

夏宇龍看得越發出神了,不由得低聲念道:“圓月白影起劍光、悠遠綿長夜未央、虛實萬招皆無形、仙風道骨斬倉皇!”

話畢,林中傳來了“哈哈哈”的大笑聲……

說道:“好一個仙風道骨斬倉皇,小子,你雖長得好看,但看起來有些呆,你竟也會作詩,不錯不錯!”

“嗬嗬!”

夏宇龍和藍芯相視一笑,齊聲說道:“太好了,正是仙老!”

二人又驚又喜,不由得都捏緊了對方的手。

仙老繼續說道:“你在劍宗上有了一定的造詣,總算能識破我的劍招了,在陰山上,你太不成熟,無益將仙宗劍法傳授給你,如今你已具備魔宗、氣宗劍法,正是傳授你仙宗劍道的時候了,你給我看好咯!”

藍芯拍手叫好,說道:“哥哥,您可要用心學啊,學好了,打敗天魔戰神!”

“好!”夏宇龍站直了身子,雙目異常巨神,精力也越發地集中起來。

“天仙幻化有實招,實招儘在虛招裡、虛陰實陽千萬變、避虛擊實在劍氣、迎實化虛在劍宗、日落山河天不老……”

仙老將仙宗劍法心決,一字一句地念了出來。

他特意放緩了舞劍的招式,意在讓夏宇龍看個清楚、弄個明白。

夏宇龍卻看不過癮,說道:“仙老,速度能再快些嗎?您還沒出招,我便想到您的下一步招式了!”

仙哈哈老笑道:“好小子,你天賦異稟,學得挺快的嘛,不過你有魔宗與氣宗劍道作為根基,想悟透仙宗劍道卻也不難了。”

藍芯在一旁打氣道:“哥哥,這是難得的機會,您一定要認真學了。”

“嗯,好!”夏宇龍點頭應道,目光堅定而沉穩。

“小子,聽好咯,這是最上乘心決!”仙老一邊舞劍,又一邊念道,“北鬥七星為中陽、不隨秋月攬星河、隻觀天象三界中,天宇何曾分數道、九星天辰歸一統,萬象縱生一畫天……”

夏宇龍一言不發,聽得十分認真,他記憶力超群,所有心決都深深刻在了腦海裡。

仙老又道:“要悟透這下半段心決,上半部心決的招式必先出神入化,你又有天劍心決和儒釋道精髓為根基,想要悟透也不是難事,唉,可惜我資質不夠,也隻是悟了個皮毛,這個重任可要落到你的肩上了。”

夏宇龍拱手行禮,恭謙道:“月老有如此造詣,在三界已經是難逢敵手了,乃晚輩學習的楷模,晚輩定會用心專研!”

仙老“嗬嗬”一笑,說道:“臭小子為人謙卑,說話實在,怪不得這麼討女孩子喜歡,不過,你彆辜負了她們對你的期望哦。”

夏宇龍點著頭,道:“那是自然。”

藍芯樂了,逗趣道:“仙老人老心不老,在年輕那會兒,仙老也一定是個人見人愛的美男子!”

“罷了,罷了,彆拿我開涮了,說得我的臉也紅紅的了。”

仙老收回長劍,緩緩走上前來,長劍幻化佛塵。

佛塵上濕漉漉的,金黃色須毛上掛滿了水珠子。

夏宇龍頗為好奇,問道:“仙老,您的佛塵?”

仙老回道:“這便是月之精華,月水了,取自萬葉之中,這便是以極快速度,在萬葉中取水露,而不傷葉片半毫,唉,一般人很難做到。”

夏宇龍心生敬佩,拱手說道:“仙老的仙宗劍法登峰造極,晚輩恐怕得練上十年。”

仙老拍了拍夏宇龍肩膀,笑道:“傻小子,你也不必羨慕我,放心吧,你是大智若愚,很快就能夠做得到的,隻要你悟透仙宗最上乘心決,便會突破玄宗,往後可就……哼哼,不用我多說了?”

“往後會怎樣?”藍芯忍不住好奇,追問起來。

仙老買起了關子,笑道:“這個我可不能告訴你,你得問問你哥哥,看他如何回答,反正是無所不能!”

夏宇龍思索著道:“在冥界的時候,瞎眼婆婆說,如果破玄宗,便可日吞蒼穹、夜攬星河,比天同老,與地同歲。”

“啊!真的嗎?”藍芯拍手叫好,笑得合不攏嘴。

仙老卻輕歎一聲,不耐煩地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當然這樣說也對,我是說,可與天魔戰神匹敵,想要打敗他,也就不是一件難事了,唉,你小子看似聰明,實則笨兮兮的!”

“哦,原來是這樣的!”夏宇龍紅著臉,艱澀地吐出了這句話。

仙老又道:“你小子一定要牢記,仙宗劍道修煉的就是心魂,心與天交,與星辰大海相交,心中雜念越少,心地越純善,與天的距離越近,才能真正做到人劍合一,破玄宗也就不遠了。”

“是啊,哥哥,我們一定要謹聽仙老教誨,可得好好學了。”藍芯睜大盲眼,看向了夏宇龍,對他滿懷期望。

“嗯,放心吧,心決我已爛熟於心!”夏宇龍堅定地點了點頭,對自己充滿了信心。

藍芯突然問道:“如果月老伯伯與天魔戰神決戰,勝算幾何?”

圓月仙老“哎呦”一聲,歎道:“公主是太看得起伯伯咯,天魔戰神吸取三界萬惡之氣,被賦予戰神名號也不為過,我與他相比,簡直是雞蛋碰石頭,這麼與你說吧,一百個像伯伯這樣的人,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

夏宇龍“啊”了一聲,驚道:“我與仙老比起來還差得很多,我又……”

“哼,傻小子!”圓月仙老打斷了夏宇龍的話,“這不是叫你悟嗎,你年紀輕輕,根基就如此深厚,放眼三界,誰能與你相比,而且往後你的人生路還很長,你還害怕打不過他嗎?”

夏宇龍撓著頭,“哦”了一聲,接受了仙老的話。

藍芯為夏宇龍鼓勁道:“哥哥,您一路來雖與波折並行,但亦是在困難中不斷磨練自己,而且哥哥有天緣相助,乃天下眾望所歸,何愁打不敗天魔戰神!”

“嗯,好!”

夏宇龍看著藍芯,又堅定地點了點頭,心想,是得好好練習了。

仙老哈哈笑道:“小丫頭口齒伶俐,怪不得這傻小子對你如此用情至深,你們兩個小娃娃都不簡單哦。”

藍芯抿嘴一笑,說道:“那是,我哥哥這麼優秀,我也不會差到哪裡去,而且我還要趕上他的步伐不是?”

夜已經深了,頭頂上的圓月安靜得出奇,月宮裡的神仙們也都進入了夢鄉。

為養足精氣神,方便第二天趕路,仙老決定在月亮山上留宿一晚。

蛐蛐的鳴叫聲十分歡快,在草叢裡此起彼伏,更襯托出夜的寧靜。

仙老盤腿懸浮於茅草屋後院上空,他雙目微閉,雙手掐指放於雙膝上,均勻吐納天地靈氣。

清淡的月光下,他的身體時隱時現,寒光包裹中,他已進入了夢鄉。

夏宇龍夜觀天象,冥冥中感覺到天會與他對話。

他想聽聽上天的教誨,快速脫下身上的衣服,蓋在了藍芯身上……

說道:“芯兒,你在屋裡等我,我出去片刻,就在門口,不會走遠的。”

藍芯叮囑道:“哥哥,你要千萬要小心,彆走得太遠了,芯兒睡不踏實呢。”

“放心吧,哥哥不會走遠。”夏宇龍附下身子,在藍芯額頭輕輕一吻,便轉身出了門。

“吱呀”一聲,兩扇木門緩緩合上了,屋內安靜了下來,隻聽得見藍芯的呼吸和心跳聲。

夏宇龍沒有去彆處,徑直來到了山巔的巨石上。

夜風襲來,撩開他額上垂下來的幾根發絲,清秀俊美的臉龐展露在了月光下,立體的五官輪廓更加突出了。

過得片刻,他驚歎一聲,道:“獨立峭峰先得月,不老青山絕壁中,這裡堪比人間仙境,難怪仙老情有獨鐘,時常在這裡落腳。”

想起月老傳授給他的仙宗劍法心決,他蠢蠢欲動,運氣於掌間,神劍已緊握在手。

他飛身而起,落到了探出絕壁的這塊巨石上,本想一邊悟道,一邊施展拳腳。

但考慮到芯兒和仙老已經入睡,他微微一笑……

自言道:“芯兒為了尋我,麵容憔悴了不少,還是讓芯兒睡個好覺吧,仙老已上了年紀,也彆打擾他的清靜了。”

“當!”

他將神劍甩出,插進了巨石的縫隙裡,雙手枕著頭,在神劍旁邊躺了下來。

圓月已變成了火紅色,就掛在他頭頂不遠處,將他的臉龐映照得通紅。

看著茫茫群山也變成了紅色,他的思緒也變得複雜起來。

他想,太多人卷入了這場戰爭,如果沒有魔界,沒有天魔戰神,沒有戰爭,那該多好啊。

或許,自己正與芯兒、仙兒還有三個狼兄弟,在靈山上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呢!

張仙的魔變對他觸動很大,他時常深感自責,自己未能保護好心愛的人。

同時,他進一步認清了天魔戰神邪惡的麵目,他感到無比憤怒。

天魔戰神連情親都不顧,他會顧及到天下蒼生的嗎?

在心裡,他千萬遍呼喊著仙兒,淚水早已模糊了雙眼。

是啊,他也不想讓芯兒卷入這場戰爭,他決定送藍芯回月宮,讓她平安回到父皇母後身邊。

至於他們的婚事,他想,天下未定,何以為家、何以成婚?況且仙兒生死未卜……

藍芯曾經問過夏宇龍,在她與仙姐之間,讓他做最終選擇,會選誰?

這一直困擾著夏宇龍,是他內心深處無法解開的難題。

對於她們二人,他說不出到底愛誰多一些?愛誰少一些?

她們二人,在他心裡有著同等重要的位置……

“嘿嘿!”

笑聲自神劍中發出,聽起來十分輕浮,不懷好意。

夏宇龍心中吃緊,向神劍看去……

問道:“七彩大仙,是您在笑嗎,怎麼笑得這麼難聽?”

“嘿嘿!這裡除了我,還有誰?”神劍微微抖動起來,七彩大仙在神劍裡有了動靜,“你個臭小子,要關我到什麼時候,你這人真可笑,就這樣對待我們老人家嗎?”

夏宇龍一臉無奈,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你為何就出不來了,我研究了神劍好久,都找不出好的法子,把你放你出來,我可不是有意的。”

“唉,也罷!”七彩大仙長歎一聲,語氣頗為無奈。

片刻,他“嘿嘿”一笑,又吐出幾個字來,“不用說得太複雜,看你的樣子,是被情所困了吧!”

聽了這話,夏宇龍變得異常清醒了,他猛然起身,坐在了地上……

脫口說道:“你胡說,你又如何知道我被情所困了?”

神劍抖動不止,“嘿嘿”的大笑聲不斷。

夏宇龍責備道:“老前輩,有什麼好笑的,你們一個個的都是老不正經,小聲點行嗎,彆吵到人休息了,白天在我神劍裡睡大覺,大晚上的就這麼消遣人的嗎!”

“哎呦!”七彩大仙反而更樂了,“嘿嘿嘿嘿,彆擔心嘛,我會控製聲音,他們聽不到我說話的,嘿嘿嘿嘿!”

夏宇龍聽得刺耳,他捂上了雙耳,“彆再笑了,一點也不好笑,我不想聽到你這樣輕浮的笑。”

七彩大仙“哼”了一聲,嗔道:“臭小子,有什麼不好笑,你就是個花心大蘿卜!”

夏宇龍急了,說道:“你,你胡說,你胡說,你有何證據?”

七彩大仙回道:“難道看不出來嗎?你同時喜歡兩個女孩子,我已成了你身體裡的寄生蟲,你心裡這些小九九,我有何不知道的?”

“啊!”夏宇龍氣憤交加,“你竟然偷聽我的心聲,都這麼老了,還這麼不正經,早知道就不幫你了!”

“喲喲喲,你小子行啊!”七彩大仙氣當仁不讓,反駁起來,“你以為我願意嗎,想成你肚子裡的蛔蟲嗎,你自作多情,把我束縛在了神劍的八卦天罡陣裡,不然我會知道你的這些爛事嗎?”

“啊!”夏宇龍咬著牙,不知說什麼是好。

七彩大仙“嘿嘿”兩聲,繼續說道:“不過我也有所發現,你小子心地很純很善,我也不與你過分計較了!”

夏宇龍猶豫片刻,試探性問道:“敢問大仙,我愛仙兒多一些還是芯兒多一些?”

“這!”七彩大仙沉吟片刻,緩緩說道,“哎呦,這個還真不好說了,嘿嘿,你小子又想套我,無論我怎麼回答,你都說回答錯誤,對嗎?”

夏宇龍笑了,說道:“還說是我肚子裡的蛔蟲,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回答不上來,唉,還是算了吧,你彆再逗我了,我累了,我隻想靜靜。”

七彩大仙“嘿嘿”一笑,問道:“靜靜?靜靜是誰,哪個姑娘又入你法眼了?”

夏宇龍一臉無奈,他轉頭看著神劍,長歎一聲……

說道:“我是說,我隻想安安靜靜地躺著,聽不懂我的話嗎,你彆再煩我了,都這麼老了,還這麼不正經,你們做神仙的都這樣嗎,真搞不懂你們。”

七彩大仙“嘖嘖”兩聲,嚷道:“不解風情的家夥,一點也不知道風趣幽默,像你這樣悶騷的男人,怎會這麼招女孩子喜歡,我也搞不懂你。”

……

見夏宇龍不回話,七彩大仙又道:“喂,生氣了嗎,咱不聊男女間那點破事了,男歡女愛,你比我行,不害怕告訴你,我現在還是童子身呢,我向你指點迷津,豈不是貽笑大方了嗎,聊點仙宗劍道方麵的事情。”

“啊,真的嗎?”夏宇龍來了精神,蹦躂著又坐了起來。

七彩大仙又“嘿嘿”一笑,說道:“我就知道嘛,你小子會感興趣的!”

他輕歎一聲,“圓月仙老就是個糟老頭子,傳授你的都是心決,你一定要記住,得用心領會才是,可是他也是個按部就班的迂腐之人…”

“不許這樣說仙老!”夏宇龍打斷了七彩大仙的話,“仙老有如此造詣,在三界恐怕沒有幾個人能達到。”

七彩大仙輕“哼”一聲,不屑地道:“我與他認識多少年了,他那人我還不知道嗎,我承認,他是有些本事,但與我相比起來吧……”

話到此處,他又不屑“哼哼”兩聲,便不再往下說去了。

夏宇龍忍不住笑了,說道:“這位大仙,你說你本事大,為何被困在神劍裡邊出不來了?”

七彩大仙憤憤地道:“唉,彆再扯這些沒用的了,他既然肯教你心決,那我也教你一些技巧!”

突然,他問道:“臭小子,你想不想學,我的技巧比他強多了,嘿嘿嘿嘿!”

夏宇龍也不屑地回道:“我不學,我聽不慣你那不屑的笑聲。”

七彩大仙怒道:“你不學是嗎?我偏要教,你我已融為一體,你若被打敗了,我多沒麵子!”

夏宇龍高昂著頭,一言不發,沒有誰知道他想什麼。

七彩大仙見他不出聲,又怒道:“臭小子,你給我聽好咯,有六點你一定要記住,一是學會借力打力,二是學會借力化力,三是學會借力轉力,四是學會借力疏力,五是學會借力堵力,六是學會借力緩力,這六六字訣你要記好咯!”

話音剛落,夏宇龍便喜道:“大仙,我已領悟了三層!”

七彩大仙急道:“臭小子,你不是不學的嗎,我又被你騙了!”

夏宇龍笑道:“有如此上乘口訣,宇龍豈有不學之理,多謝前輩指點!”

七彩大仙心中寬慰,說道:“學本事領悟快,這是好事,但也彆高興得太早了,你隻領悟了皮毛,這更深層次的領悟嘛,需要投入實戰才能辦到……”

話到此處,他輕歎一聲,繼續說道:“做任何事情,都要謙虛謹慎,但也不必過分小心謙卑,那樣顯得太虛偽,說白了,就是個偽君子。”

夏宇龍歉意道:“晚輩知錯,今後晚輩會謹言慎行的。”

其實,夏宇龍並非不謙遜,而是在高興之餘,說出實情而已。

夜已經很深了。

夏宇龍躺在巨石上,仰望夜空,他睡意正濃,雙眼已十分乾澀。

在神劍裡,七彩大仙還在吧嗒吧嗒講個不停,夏宇龍漸入夢鄉,全然聽不到大仙在說什麼了。

前方是一片茫茫草原,離天空很近,一眼望不到頭,

草原中央,夏宇龍在四下尋找藍芯、張仙、狐妹、青嵐的身影。

他一邊呼喊她們的名字,一邊朝著草原的儘頭狂奔。

在草原上,他搜尋了兩天兩夜,依舊見不到她們的身影。

“啊!”

夏宇龍萬般焦急,胸口猛然絞痛,他雙膝跪地,仰望著暗沉的天空,嘶吼起來,淚水自眼角如清泉般湧出。

“怎麼,被情所困了嗎,是不是感覺到很累?”

深空中,傳來了那女子動聽的聲音。

夏宇龍站直身子,仰望蒼穹……

片刻,他說道:“我現在很迷茫,請您告訴我,她們誰才是青嵐?”

“嗬嗬!”那女子笑出兩聲,反問道,“你是在向蒼天尋求答案嗎?那我就告訴你,她們誰都是,誰也都不是。”

夏宇龍苦笑道:“您這樣回答,與沒有回答又有何異?仙兒離開了我,誓要與我為敵,芯兒是無辜的,卻要與我卷入這場無休止的戰爭,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那聲音頓了片刻,道:“你要想明白,很多事情並非你我所想,不如順其自然的好,仙兒離開你,並不見得是一件壞事,有芯兒陪伴你左右,難道你不高興嗎?”

“不!”夏宇龍搖了搖頭,“戰場上刀劍無眼,我……我……我不想讓芯兒受到傷害!”

那聲音輕歎一聲,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你擔心芯兒成為你的累贅?”

“不,不是的!”夏宇龍急了,“我從來沒有這麼想,我是擔心芯兒的安危!”

那聲音追問道:“你是擔心沒有能力保護她?”

“我,我不知道!”夏宇龍一臉茫然,凝視著深邃的天空。

“你顧慮太多!”那聲音變得嚴厲起來,沉默片刻又道,“這是懦弱的表現,你隻想甩掉責任,甩脫你作為男人的責任!”

“啊!”夏宇龍深感愧疚,不說什麼好。

那聲音繼續說道:“你認為這樣好嗎,這樣就能安心與天魔戰神抗衡了嗎,連一個女人都保護不了,拿什麼來拯救天下蒼生?”

聲音犀利,直擊夏宇龍痛點。

夏宇龍沉吟片刻,道:“說真的,我的心好累。”

那聲音嗬嗬笑道:“你總是在今生與前世之間徘徊,怎能不累,對前世心有餘念,對今生卻底氣不足!”

夏宇龍捂著胸口,問道:“那您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才好?”

那聲音回道:“放開餘念顧慮,使自己活得更灑脫一些,剛才我已經說過了,無需再贅述,你是明白人,自然能領會我說話的意思!”

夏宇龍又問道:“我如何才能平定三界,定三界後我又該如何做?”

那聲音卻有些不耐煩了,說道:“此類問題太幼稚,你今後還是不要問了吧,如何平定三界,還需用我來教嗎,你記住我的話,一切隨心隨意,你是明辨是非的人,隻要認為是對的,那就大膽去做吧!”

涼風襲來,密林沙沙作響,幾片枯葉隨風飄落,掉到了夏宇龍臉上……

“啊,又在和天對話了!”

夏宇龍猛然坐起,拭去了滿臉淚水。

放眼望去,東邊天際上露出了魚白肚,那顆啟明星也異常錚亮。

“哥哥,哥哥,你去哪裡了?”

屋內藍芯的呼喊聲響亮而急促,沒有夏宇龍在身邊,她感到孤獨、害怕。

“啊,睡過頭了!”

夏宇龍快速起身,抽出神劍,在巨石上一躍而下,徑直向茅草屋奔去。

推開房門,隻見藍芯已坐在床頭泣不成聲了,得知夏宇龍趕來……

她抽泣道:“哥哥,你去哪裡了,芯兒醒來發現哥哥不在身邊,芯兒好擔心哥哥,芯兒害怕再失去哥哥!”

夏宇龍疾步上前,將藍芯擁入懷中……

歉意道:“芯兒,對不起,哥哥讓芯兒等久了,哥哥在外邊的巨石上睡著了。”

此時,圓月仙老也進了屋,看到藍芯哭哭啼啼,他“嘖嘖”兩聲……

問道:“好小子,你怎麼欺負我家公主了,我家公主怎麼哭得這麼傷心?”

“我……我……”夏宇龍一臉難色,不知如何作答。

藍芯緊捏著夏宇龍的手,從驚恐之中回過神來,哭聲逐漸消停。

原來,她做了噩夢。

就在天快亮時,藍芯又夢見在東海上,夏宇龍被白綾仙姑大卸八塊時血腥的場景。

此場景在她夢中經常出現,成了揮之不去的噩夢,每次醒來,她都哭成淚人兒。

圓月仙老一臉凝重,望著東邊天際上那輪紅日……

心中哀歎道:“這孽徒,何時才能回心轉意啊,為師的臉薄,真被她給丟儘了!”

夏宇龍替藍芯梳理了淩亂的發絲,又將絲巾濕了水,替她擦拭了臉上的淚痕。

二人整理好行裝,隨仙老向月宮仙飛而去。

……

月宮裡,樓閣層層疊疊,一眼望不到頭,房屋亭台間,到處張燈結彩,一派繁華輝煌的景象。

家丁們忙裡忙外,正為八月十五佳節到來做準備,藍芯的父皇神采奕奕,正和各路仙家在大殿中舉杯換盞。

仙老不便打擾,避過了大殿,領著夏宇龍和藍芯徑直往母後房間去了。

母後通過仙鏡得知,仙老他們正從凡界往月宮趕來。

她叫丫鬟為自己精心打扮一番,在屋內已靜候多時。

“吱呀”一聲,兩扇房門被丫鬟推開了。

丫鬟小玉在門邊稟報道:“娘娘,月老和公主已到。”

“好,我知道了!”

月宮娘娘心情激動,自屏風後緩步走出,遠遠便看見了夏宇龍英俊的麵容。

她驚呆片刻,隨即伸出右手示意道:“快,快請坐。”

舉手投足間,落落大方,看不出任何破綻。

其實,她心中已是翻江倒海,歡喜得要緊,一眼便認定,夏宇龍就是他未來的女婿。

才剛跨進屋裡,藍芯便急著喊道:“母後,宇龍哥哥隨我一同來月宮了,他可替我治好眼睛!”

夏宇龍迎上前來,單膝跪地,拱手行禮……

說道:“龍古鎮人氏夏宇龍,見過月宮娘娘。”

“好,勉勵吧!”

月宮娘娘將夏宇龍扶起,上下打量他片刻,除了穿戴寒酸了些,其他方麵挑不出什麼毛病,堪稱完美。

她微微一笑,說道:“本宮早就聽芯兒提起過你了,你心地純善、英勇無畏,以天下蒼生為己任,果然是我女兒的意中人,本宮自信,也沒有看錯人!”

激動之餘,她直接了當,說話不再賣關子。

在進入月宮之前,夏宇龍心中忐忑,芯兒的母後會不會是個高冷、不近人情的女人。

但聽了娘娘這番話,他那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而且娘娘並非濃妝豔抹,淡妝之下,略顯富態,富態之中,又透露出中年婦女韻味。

整個人看起來大方得體,讓人舒適。

夏宇龍他們圍紅木圓桌而坐,丫鬟小玉將泡好的大紅茶水端了上來。

娘娘看著夏宇龍,試探性問道:“你與芯兒的婚事,本宮打算替你們明日操辦,你意下如何?”

夏宇龍頗感意外,“啊”了一聲,拱手跪地……

說道:“多謝娘娘成全,隻是宇龍認為,眼下三界動蕩不安,宇龍應為平定三界而全力以赴,三界不定,何以為家、何以成婚!”

他回答得乾脆果斷,不拖泥帶水。

娘娘將夏宇龍扶起,向她投去了讚許的目光。

她微微頷首,笑道:“龍少俠有如此胸襟,在兒女私情與天下大局上,選擇了後者,本宮佩服……”

說著,她轉頭向藍芯看去,問道:“芯兒的意思呢?”

藍芯睜大盲眼,闕著嘴,回道:“我自然聽哥哥的,等我眼睛複明了,我要與哥哥鏖戰沙場。”

她雖是這樣說,但心情還是有些失落,不過,哥哥的選擇,她無條件服從。

“打仗是男人之間的事情,芯兒,你到了戰場,除了添亂還能做什麼?”

娘娘問這話的時候,目光卻落到了夏宇龍身上。

夏宇龍知道,此話又是在試探他的。

他想起了沉夢中,深空裡的聲音“你連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何以保護天下蒼生?”

藍心嘴唇微動,變得緊張起來,她擔心母後不讓她上戰場。

夏宇龍說道:“有芯兒在身邊,宇龍會時刻想到,芯兒還在後方等著我歸來,戰場上,我定不會分心,會保護好自己,我也會保護好芯兒周全,絕不讓芯兒與我衝鋒陷陣。”

聽了此話,藍芯拍手叫好……

說道:“母後,你聽清楚哥哥的話了吧,哥哥定會保護好芯兒的,您若阻攔,就是您的不對了!”

“嗬嗬!”

娘娘與仙老相視一笑,對夏宇龍的話,二人均挑不出毛病。

仙老說道:“我就知道,臭小子說話實在,不打馬虎眼的,臭小子的人品,本仙無話可說。”

娘娘向夏宇龍投去了十分滿意的眼神,對這位未來的女婿,再也無可挑剔。

她頗為激動,說道:“有龍少俠這句話,本宮就放心了,芯兒從小就調皮,你要替我多管束她啊!”

夏宇龍回道:“多謝娘娘,放心將芯兒交給宇龍,有芯兒在身邊,宇龍覺得踏實!”

他從懷中掏出木紅色盒子,呈至仙老眼前,“還得勞煩仙老,替芯兒醫治眼睛。”

娘娘看著木盒子,一臉疑惑地問道:“難道這是?”

仙老打開木盒子,呈到月宮娘娘眼前……

回道:“沒錯,正是醫治仙兒眼睛的金菩提。”

娘娘將兩顆金菩提放於掌中,細細打量起來。

夏宇龍簡要複述了金菩提來曆,娘娘聽後,心中已是喜不自勝。

她看著仙老,笑道:“上天早已注定,龍少俠要替我女兒醫治眼睛!”

是的,她的想法與藍芯、仙老不謀而合,她命丫鬟趕緊去稟報自己的丈夫。

丫鬟小玉跪在地上,支支吾吾地道:“宮主他……他……還在與眾仙家在大殿裡喝……”

話未說完,娘娘怒“哼”一聲,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飲酒作樂,走,我們去看看,他們喝成了什麼樣子?”

說著“謔”的一聲起身,領著仙老他們向大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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