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陽沈墨君!
保鏢們很快就又重新回到了客廳裡複命了,隻留下兩個人守在地下室門口把守著,以防劉展行了之後逃跑。劉展的實力他們是知道的,所以守在地下室外邊一動也不敢動,生怕自己放走了劉展惹下殺身之禍。
“老楊,這件事你辦的不錯,這件翡翠白菜是我在美國拍賣會上拍下來的,留在我手裡也沒什麼太大用處。正好你不是喜歡翡翠嗎,我看這個色澤還不錯,那便送給你好了,也當我給你的謝禮了!”陳盛達說著擺擺手,身邊的仆人立刻意會了他的意思,從樓上書房裡抱出來一個盒子,放在楊帆的麵前打開來。
楊帆一看到桌上的翡翠白菜眼睛都直了,他可從來沒看到過色澤這麼好的翡翠!盯著這翡翠白菜看了良久,楊帆才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艱難的把自己的視線從麵前的翡翠白菜上麵移開。
“這怎麼好意思,不過是小事而已,能為您辦事我才是榮幸之至,何來感謝不感謝?”楊帆嘴裡說著客套的話,但目光確是一直在不停的偷瞄那個翡翠白菜,眸子裡透著貪婪。
“行啦,這白菜本來就是要送給你的,你也知道我向來不太喜歡翡翠之類的,上次在拍賣場裡看到的時候我就想起來你喜歡翡翠了,於是便拍下來送給你,正好借著這次的事也當做謝禮。老楊,讓你收你就收下吧!”陳盛達何嘗看不出來楊帆目光中的貪婪,忽略掉心中的鄙夷不屑,陳盛達故意用難以推脫的語氣說道。
果然,楊帆一聽到這話雙眼中立刻亮了起來,也不再與陳盛達推脫,直接大方的應了下來,看著陳盛達的目光中帶有一絲興奮,但好歹還是堪堪給壓下去了。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啦?你看你,總是這樣破費,那不如這樣吧,以後在有什麼事還給我打電話就好,能辦到的兄弟一定給您辦的漂漂亮亮的!”
陳盛達聽著楊帆虛假的聲音語調越發的覺得頭疼,閉著眼睛不願意看到楊帆那貪婪的市儈樣。過了好久,陳盛達才把頭抬起來對著不斷把玩著翡翠白菜的楊帆下了逐客令“老楊啊,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不如你就在這坐著,等我處理完就回來?”
人送到又得了寶貝的楊帆自然不會再在陳家多待,此時聽到陳盛達的話立刻停下了把玩著翡翠白菜的手,把翡翠白菜又放回了盒子裡小心翼翼的蓋上,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給弄壞了。
“既然你還有事情要處理我就先走了,你先忙您的事,我改日再來拜訪。”
“也好,那我就去處理事情去了,改天一起坐坐。陳媽,送客!”陳盛達說完也沒在看一眼楊帆的臉,徑直的走向了關押劉展的地下室去了。
這樣想著,劉展開始慢慢的挪動身體,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好儘快了解自己所在的地方。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劉展此時就是要趕緊摸清楚自己所在位置的情況。
劉展很快就習慣了黑暗,儘管光線
不好,但是劉展還是能慢慢地看清一點點東西。就在劉展摸索著想要站起來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陣由遠到近的腳步聲,步子很急,能夠聽出來他主人的慌張與焦急。於是劉展就這麼默默地坐了下來,靠在不知道什麼東西上,目光死死的盯著腳步聲傳來的地方。
“啪”的一聲,原本黑暗的地下室裡突然亮了起來,讓習慣了黑暗的劉展有那麼一瞬間的怔忪,被燈光刺激的眼睛都睜不開。
“嗬,你是劉展吧,你可終於醒了啊!”
頭頂落下一道蒼老卻夾雜著怒氣的聲音,劉展閉上眼緩了一會才逐漸適應了光亮,抬起頭看到了一個臉色猙獰的老年人。
劉展這才發現自己原來正在一個滿是刑具的屋子裡,牆壁上掛著的都是各式各樣的刑具,上麵還帶有血液。而他正在靠著的那個東西也不是什麼柱子,而是一個巨大的容器,裡麵裝著不知名的透明液體,其中還有個已經死了的男人。
“這該不會是福爾馬林吧?真是有夠變態的,不對,這個男人為什麼看起來有那麼一點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在哪呢?”劉展盯著容器陷入了沉思,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究竟在哪見過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是尚誌根,是任萍的前夫,還是朱玉婷那個賤人的男朋友!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就沒再見過尚誌根了,他還以為尚誌根在密謀著找自己算賬,沒想到竟然已經死了,還留在陳家的地下室裡,用福爾馬林泡著!
“很震驚嗎?怎麼,你認識他?”陳盛達看著劉展震驚的樣子冷不丁的開了口,把劉展拉長的思緒帶了回來,“既然認識也好,你便好好看看看他的下場,不久的將來,你跟他也是一樣的下場,我還會送你跟他一起待著。”
劉展收斂了麵上的震驚之色,淡淡的收回了目光,沉默著看了一眼麵上有些許瘋狂的陳盛達,不著痕跡的往他身邊挪了兩步。
“嗬,你是陳盛達吧,你怎麼還沒死呢?”劉展故意用陳盛達跟自己說話的的語氣說道,氣的陳盛達麵上的怒意更盛,眸子裡帶著的狠厲就像刀子一樣劃過劉展的身上。
“倒是個牙尖嘴利的小兔崽子,可又有什麼用呢?你馬上就要死在我手上了,你把阿楚打成那個樣子,讓我們老陳家斷了香火,這筆賬我到要好好的跟你算算!”陳盛達說著經過了劉展的麵前,走到地下室裡唯一一張椅子上坐下。
“倒是個不明是非的老不死的,可又有什麼用呢?你也馬上就要死在我的手上了,連帶著那個該死的王八蛋陳楚,隻要我能掙脫枷鎖,你們陳家就永遠不會再出現在首都!”劉展用陳盛達說的話回答他,在聽到陳盛達提到陳楚的時候眸子裡也翻滾著怒意,被綁住的雙手都緊握成拳。
“我不與你計較,因為你就快要死在我手裡了,我不會跟一個死人計較!”陳盛達就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看著劉展,眼神陰鬱,就這
麼居高臨下的看這些著地上的劉展,不與劉展計較那麼多。
但劉展卻不這麼想,他就是要挑起陳盛達的怒火,這樣他才能夠極大程度的保證自己的體力恢複,從而掙開繩索逃出這個地下室。
“老東西,你是不是不敢動我啊!”
“來人,把這個不知死活的人給我灌下去一點“飲料”,我到要看看他要嘴硬到什麼時候!”陳盛達說著從一旁的桌上拿出一瓶東西出來,從門外進來的保鏢拿著就要往劉展的嘴裡去倒。
劉展的手上加快了力道,手上的繩索還沒磨到能掙開的程度,然而保鏢們卻已經來到了他的麵前,掰開他的嘴巴往裡灌著東西。
就在保鏢給劉展灌了幾口“飲料”的時候,劉展突然掙開了手上的繩索,伸手掐住了兩個保鏢的脖子。陳盛達也沒料到劉展竟然會這麼快就恢複了體力,並且還掙脫了繩索解決了自己的兩個保鏢。
“哢嚓哢嚓”
劉展手上稍微使了點勁,那兩個可憐的保鏢就已經被劉展送去見了上帝。劉展把兩個已經咽了氣的保鏢扔在了地上,腳下一動就閃身來到了陳盛達的麵前,陰惻惻的看著起身想要逃跑陳盛達。
“來人,快來人!”陳盛達看著麵前的劉展,從心底生出了巨大的恐懼感,
迫切的想要離開地下室,逃離劉展的手心。
“老頭兒,不是想弄死我嗎?來啊,我現在不就在你麵前嗎?”劉展冷笑一聲看著麵前腿軟的陳盛達,眸子裡劃過一絲不屑,看著陳盛達的目光就像是在看死人一樣。
“三、二、一。”
陳盛達的嘴裡突然莫名奇妙的冒出來這麼幾個字,讓劉展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
“老頭,你在乾嘛呢?被嚇傻了?算了,看你……”劉展說著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大腦的意識逐漸喪失,眼前的陳盛達此時卻是勾起了瘋狂的笑意,看著自己的眼神裡夾雜著嘲諷。
“嗬……我又不是笨蛋,我豈能不知道你靠的背後有個鋒利的棱角?而你,自從我進來就一直在那不曾動過,我隻是想讓你放鬆警惕而已,劉展啊劉展,以後你要記住狐狸永遠是狐狸,而蠢熊卻永遠不可能學聰明的!”
劉展意識喪失的最後,聽到了陳盛達這麼一番話,心下裡懊惱不已,暗恨著自己的粗心大意,就這麼頭一歪不省人事的暈死過去。
陳盛達看著地上的劉展,又看了眼泡在福爾馬林裡的尚誌根,“你放心,我會替你解決了他,畢竟你的心臟,我用著還不錯!”
可尚誌根再也聽不到陳盛達的許諾,也看不到劉展死在他麵前了。他就這麼赤身裸體的泡在福爾馬林裡,瞪大了雙眼張大了嘴漂浮在容器裡。
陳盛達徑直越過了劉展和那兩具屍體,出了地下室的門,地下室裡又重新回到了黑暗,隻有三具屍體陪著昏迷的劉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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