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皇太子,召喚武將爭霸天下!
“陛下明鑒,臣絕無此舉!”高政瞬間打個激靈,寬厚的脊背上冷汗直冒,當即磕頭解釋,眼中滿是惶恐;這幾日蜀地的世家的確是在洛陽中尋找門路,為的就是將沒收的土地給要回去。
但是聰明人都知道,這是個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乾玄宗更是對這些導致蜀地叛亂的世家厭惡至極,所以沒有人敢觸這個黴頭;高政若是承認下來,隻怕不消片刻,他的家族就會被查個底朝天。
看著跪地求饒的高政,陳鎮眼神輕蔑;陳熙眉頭更是緊蹙,看向失了分寸的高政,正想著如何轉變話鋒,跪在他一旁的夏蟲甲卻是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示意他不要說話。
倚靠在椅子上的陳鎮,銳利的雙眸看著泰和殿外的風景,語氣滿是嘲諷道“還有寬恕招降白巾軍之類的話語,這些更是蠢笨之言,都是一些不通兵法的書呆子說的話;戰場上瞬息萬變,一切以勝利和擊敗敵人為先,孤倒是不相信,高大人你能夠憑借三寸不爛之舌讓白巾軍平白無故地投降?”
“我,……”高政麵對陳鎮的質問,一時間有些語塞;而後似乎是在乾玄宗威壓下急中生智道“百姓隻需要聆聽聖人之言,多施教化,自然能夠穩定社稷!”
“聖人之言?”陳鎮疑惑地看著高政,眼中的輕蔑之色愈發地多了些;看向高政笑著發問道“閣下莫不是讀書將腦子讀傻了?你所說的聖人之言有什麼用?書本中能夠平白無故地長出糧食來嗎?要是真有這樣的妙用!天下的百姓都不用種地了!人人捧著一本書,天天讀出糧食來算了!”
“你……我!”被陳鎮這樣漫不經心的懟人,高政隻覺得啞口無言,一時間心中語塞,不知道如何回應;額頭上冷汗層層冒了下來,打濕了跪在身下的紅絲祥雲地毯。
陳熙瞄了眼能言善辯的陳鎮,眼中滿是錯愕,他是真的沒想到以前唯唯諾諾的太子如今反倒是硬氣了不少;此時陳熙麵色有些焦灼,看向一旁的夏蟲甲,那意思不言而喻道。
夏蟲甲得到了陳熙的提示,思量了一會後,正欲開口,一旁的齊王陳喆卻是笑著看向上空中的乾玄宗拱手道“父皇!太子所言不無道理!”
“你……”陳熙一聽,頓時怒火中燒,恨不得要和陳喆廝殺在一塊;麵對陳熙吃人的目光,陳喆莞爾一笑隨後話鋒一轉“父皇!太子所說也是一麵之詞!一切還需要調查!否則光靠言論而拿不出證據,這又是何道理呢?”
此刻陳鎮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陳喆身上,眼前這個家夥倒是比陳熙麻煩一些啊。
這個家夥說話間的工夫,便是將陳鎮和高政兩人推到了風口浪尖上;這兩人必定有一人是在說謊和誹謗,最終的結果必然是陳鎮和陳熙兩人其中一人被懲處,反倒是和陳喆沒有任何關係,這種殺人不見血的手段,倒是比陳熙這個笨蛋要高明許多啊。
乾玄宗端起桌子上的美酒,淺淺喝上一口,一旁的懿明皇後神色緊張的看向乾玄宗道“陛下……”
麵對懿明皇後的祈求和擔憂的眼神,乾玄宗根本沒有搭理她;自始至終乾玄宗的眼神都沒有在她的身上停留過,仿佛視她為無物。
看著乾玄宗那冷若冰霜的麵頰,懿明皇後的心早已千瘡百孔,但是現在的她必須要為自己的孩子做點什麼,抬起衣角道“陛下!今日太子得勝而歸,乃是朝廷之榮耀,理當封賞,請陛下容後再議!”
此刻乾玄宗抓起腰帶上的九爪玉龍,眼神犀利如劍般看向下方穩坐釣魚台的丞相司馬由,根本沒有要搭理懿明皇後的意思,指著閉目養神的司馬由道“丞相,你怎麼看?”
陳達看著母親被乾玄宗忽視,雙手不自覺地緊握了起來;陳鎮的雙眼也是微微眯起,黑色的目光看向乾玄宗,不知道為何,他的內心有一種屈辱和憤怒的感覺;這種情緒似乎是從以往的記憶中湧現,像是有一種想要保護懿明皇後的自然反應。
一直閉目養神的司馬由睜開昏昏欲睡的雙眸,渾濁的雙眸看向上方的乾玄宗,那張乾癟皺巴的老臉上自嘲笑道“年紀大了,人有些犯困,心力有些跟不上了!還請陛下恕罪啊!”
麵對司馬由打的馬虎眼,乾玄宗根本懶得搭理這個老滑頭,揉動著自己的手掌,看向司馬由道“彆再打岔了!說說吧!”
“三位殿下說得都有道理,這倒是有些為難老臣了;坊間也有一句清官難斷家務事的諺語;一切還是請陛下自行裁決吧!”司馬由到底不愧是老油條,很明顯乾玄宗這是在看他選擇誰,或者說看司馬由站在哪方皇子的身後。
司馬由現在的話語就是在向乾玄宗表示自己不站在任何王子身後,我隻是你的臣子,一切還是您自己拿主意吧。
聽著司馬由這耍滑頭的話語,乾玄宗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看著懶散坐在位子上的陳鎮,再掃了眼自己另外兩個孩子,好半晌乾玄宗終於作出了選擇“安長海!”
“奴才在!”旁邊小心伺候的安長海躬身轉頭回應;有些發福的身軀微微顫抖,此刻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決定那位太子殿下命運的時刻到了。
“擬旨!”
“遵命!”安長海神色凝重,衝著身後的筆墨太監招手;一直站在紫檀龍雕木桌旁的隨侍太監當即研墨取筆;攤開玉龍卷雲絲綢,研磨筆硯,恭候乾玄宗口諭。
“陛下!”懿明皇後此刻再也維持不了皇後的威儀,聲音淒涼倉皇,就像是受傷的落山鳳凰,聲音中帶著悲憤之情,想是以此來請求乾玄宗寬宏處理。
因為封賞隻需口諭,而禦旨卻是代表乾玄宗要有實質性的行為;再加上先前的罪論,以乾玄宗的性子,處死陳鎮也不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