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地形險峻!我會讓羅恒的一萬幽州鐵騎策應!若是需要!他可出兵救你們!”陳霸先也沒有將事情做絕,在他看來,陳鎮的能力和胸徑可比皇位上坐著的那個大多了,跟著陳鎮或許還能善終得個美名,但是跟著乾玄宗無非是兩種選擇,一種是功高震主,從而趕儘殺絕,另外一種就是登上大寶。
這兩種選擇,再加上亂世頻頻,陳霸先自身的力量還是非常弱小的,隻能先選擇一個穩妥的法子;即便是日後真的有二心,也需要等自己實力強大了再說。
“那就多謝了!”陳鎮深深的看了一眼陳霸先,而後翻身上馬,大軍層層調動,開始向著關外走去,這也是陳鎮最初設置的路線,從雲關走必然會被帝鴻的探子盯上,而從幽州走,可有效的避開探子的探查。
“殿下!這陳霸先真的不可信啊!”陳平一臉凝重地提醒道。
陳鎮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哼!這天下又有誰是真正可信的呢?十二侯可信嗎?舅舅可信嗎?就連陛下,又何嘗不是如此!他們不過都是些追逐利益的人罷了!隻要自身的價值足夠,他們就會像賭徒一樣,不斷地在你身上下注,因為每個人都想贏!而當彆人看到你身上有贏的可能時,他們才會瘋狂地下注!這就是賭徒的心理!隻不過,我賭的是天下,而你們,賭的是錦繡前程!”
陳鎮的這一番話,可謂是道儘了其中的道理和心酸。陳平聽後,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因為他心裡很清楚,自己之所以會追隨陳鎮,不也是為了那個皇族的身份嗎?雖然這話不好聽,但卻是無法回避的事實。
陳鎮似乎察覺到了陳平的不對勁,他隨即拍了拍陳平的肩膀,安慰道:“莫要多想!他們的確如此,但你和諸位將軍與他們不同!你們一直跟著我,我相信我們之間還是有情分的!”
“願為殿下披荊斬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常庚眼神肅穆,當即上前,臧鸞、臧鳶等一乾武將紛紛上前拱手應道。
陳鎮聽罷,隨即哈哈大笑道:“好!諸位將軍!等咱們在南下的時候!那就是定江山!走!”
“走!”
煙塵滾滾直入蒼天,陳霸先背著手,看著遠去草原的煙塵,心中不知道為何,隻感覺沉悶無比,像是如鯁在喉一般。
“主公可要泄露太子的行蹤給草原人!到時候既不會汙了主公的名聲!也得到了實際的好處!豈不是一箭雙雕!”青蓮笑嗬嗬的上前,給陳霸先提了個醒。
“古人常說最毒婦人心!你是怎麼想出這個計策的!”陳霸先背著手,冰冷的眼角掃了眼青蓮;就是這一眼,嚇得原本還風情萬種的青蓮趕忙跪在地上,額頭上的冷汗直冒,趕忙說道:“主公!奴婢知道錯了!”
“女子多絕情!男子多負心!起來吧!你站在我的角度考慮問題!這沒什麼問題!”陳霸先隨意的揮手,算是將這件事帶過去了,隨後又補充道:“天下時局動蕩!胡人蠢蠢南下!這已經不是個人利益得失的問題了!而是家國大義!太子若是成功了!最隨他也不乏美名!若是失敗了!說明他也不過是個草包廢物!我們也要走一走爭霸天下之路了!這天下雖然亂起來!但終歸還是要我陳家人才能坐穩啊!”
三日後
陳鎮集結了八千騎兵,外加上一萬兩千步兵其中有五千人乃是原先的嫡係兵馬,剩下的一萬五千人乃是陳鎮從囚犯中挑選出來的精壯漢子還有沿途招募的士兵,大多數都是囚犯。
說實話,他們的戰鬥力十分堪憂,因為陳鎮手中真正算是正派軍的隻有那五千人,這是能夠在敗局時依舊能夠作戰的精銳;剩下的一些人隻能打打順風仗,若是遇到野戰軍,怕是會一哄而散;這也是陳鎮將他們帶出來的原因。
從一開始陳鎮都沒有自己的嫡係軍隊,他接手的部隊都是受到乾玄宗節製的,隻有這兩萬是自己一手操辦的,在軍心方麵也是向著自己的,這兩萬人若是練好了,這也是自己逐鹿天下的資本。
到時候陳鎮就不會受乾玄宗和十二侯兵馬的控製,這隻是起點,到時候越滾越大,就是陳鎮加強皇權的實力。
一出邊關,映入眼簾的便是青草悠悠的草原,陳鎮騎著戰馬,身長穿戴著戰甲,身側文武相隨,薛仁貴手持方天畫戟,銳利的目光看向陳鎮道:“殿下這樣行軍未免太兒戲了!我軍出關!隨時會有被敵軍包圍的風險啊!殿下你乃是萬金之軀,豈可以身犯險!”
“一萬騎兵而已,對邊關還造不成影響!”陳鎮眺望著草原的方向,而後看向身側的常庚道:“準備的糧草和水如何了!”
“已經準備了半個月的乾糧和七天的水!若是省著點!可以堅持七八天!”常庚也是根據現有的情況做出判斷的,沒辦法,草原上的水源地他們根本摸不透,若是這七八天沒有得到補給,等待他們的便是彈儘糧絕。
為何大乾一直不出兵邊關,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因為水源問題,是人就要喝水,但草原上一望無際全是草,根本看不到能夠形成規模的水源地帶,軍需補給就成為最為致命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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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想要的消息後,陳鎮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轉過頭,目光落在身側的呼延震和拓跋纛身上,聲音洪亮地吆喝道:“二位將軍!我許諾你們的事情已經做到了!現在就看你們的了!”
拓跋纛和呼延震兩人原本就是草原人,如今能夠重新回到這片廣袤的草原,他們的心情自然是無比激動。然而,在這激動之中,還夾雜著一些複雜的情緒。畢竟,這裡是他們的故鄉,是他們生長的地方,如今卻要幫助陳鎮來對付自己的家鄉,這讓他們的內心都承受著一種巨大的譴責。
拓跋纛和呼延震對視一眼,彼此都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那份糾結和無奈。他們知道,如果不按照陳鎮的要求去做,自己的家人恐怕會遭遇不幸,甚至可能會被滿門抄斬。這種恐懼如影隨形,讓他們無法輕易做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