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拱殿內,烏壓壓數百名各部門官員早就就位,三相三參緩緩走到了隊伍最前麵,隨著王守忠一句高昂的“陛下到”,百官們才拱手行禮。
“免禮!”
趙禎揮了揮手。
等百官們平身之後,殿頭官喝道:“有事出班早奏,無事卷簾退朝。”
“臣有本要奏。”
權監察禦史裡行周懷仁說道:“臣彈劾秘書少監範仲淹目無法紀,多次曠班,秘書監幾日來,都不見他人影。”
“臣也有本要奏。”
監察禦史劉亶說道:“臣彈劾禦史中丞晏殊,晏叔同添為禦史台之長,不思勤勞公務,卻終日不曾見他上值,致使禦史台公文高積,監察百官之事,多有懈怠。”
諫官龔鼎臣說道:“臣彈劾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呂夷簡,枉顧朝政,肆意妄為。”
右司諫韓琦說道:“臣彈劾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王隨,為相一年,庸庸碌碌,無所建樹。參知政事盛度,性格猜險乖僻,常排擠同僚!”
殿中侍禦史何郯拱手說道:“臣彈劾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呂夷簡、王曾、王隨,參知政事宋綬、蔡齊、盛度,屍位素餐,蠅營狗苟,政事堂整日不見人影,如今國事糜爛之際,連上個早朝都遲到,不配為相。”
“臣附議!”
“臣也附議!”
“臣請陛下嚴懲這些人!”
下方幾名殿中禦史和諫台言官紛紛出言,對範仲淹、晏殊、呂夷簡等人群起而攻,聲勢浩大。
宋朝的官實在是太多了,呂黨和範黨其實也僅僅隻是小部分。
更多的官員不是牆頭草也不是啥事都不乾,而是要麼有各自的小圈子,要麼獨善其身既不攀附權貴也不阿諛奉承,專心做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