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打來電話,說母親憂思成疾,臥床不起,非得讓我回家看看。
想著一晃三年沒見麵,下午趁著老奚開心,提了提之前被他收回的年假。
老奚中午參加宴請,一張嘴就是濃重酒味:
“想請假啊?看你表現。”
說完,眯著眼睛在我身上來回打量,不斷吞咽口水。
我不懂,以他的財力,想要什麼樣的女孩都有,卻偏偏喜歡被拋棄的?
他手腳並用壓著我說:
“感覺,是感覺懂不?你這雙眼睛會勾人。”
不敢在辦公室鬨出太大動靜,老奚並不儘興,說晚上來房間繼續。
我失去羞恥感,甚至認為用身體換取想要一切,天經地義,真是瘋了!
晚上我看到鐘瑤哭著下樓,好奇敲開周弘房間,他正在抽煙,有淚從眼角滑落。
我遞給他紙巾,問這是怎麼了?
他狠狠掐滅煙頭,痛苦的說:
“剛才我喊了詠玲……”
看眼淩亂的床,明白鐘瑤為什麼會難過。
“我想重新追回詠玲,不能沒有她。”
我佩服他的執著,但依舊耐心勸著:
“彆再糾纏了,不然真的連朋友都做不成。”
固執的他,怎麼會聽?
晚上我把這事告訴老奚,他深深歎口氣,憂心公司不得安寧。
半宿折騰,終換得假條。
坐高鐵回老家途中,楊姐組建公司八卦小群,實時更新周弘誇張行為:
“他給詠玲送了一大捧玫瑰,真羨慕”;
“在和嚴邱吵架,千萬彆動手;”
“完了完了,詠玲生氣,讓他滾出去”
“……”
大家對此褒貶不一。大多不能理解自以為是、打擾他人的行為,也有個彆同事信奉真愛無敵,天地可鑒。
可如果是真愛,又怎會分開呢?
他隻是不願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人奪走。說到底,還是自私。
幾經折騰,終於到達鎮上。看著自己大包小包狼狽模樣,無限懷念曾經衣食無憂生活。
正準備找車回村,就看到鄰居徐嬸。
“香香,你真漂亮,像個城裡人。非年非節的,怎麼回來了?”
“嬸子,我媽病了,回來看看她。”
“今天早上還看到她在澆地,好著呢!”
聽到這話,心臟猛的一抽,難道又騙我?
林嬸轉身和商販為一件花襯衫討價還價,我直接付錢,塞到她手裡:
“嬸,送給你。”
她很是喜歡,雖然嘴裡一直說著不要不要。
我趁機向她打聽家中情況,沒想到時隔幾年,變化挺大:
大哥被嫂子趕回家中,孩子也不讓見;
成軍和梁西多虧有母親幫襯,日子過的自在;
父親和母親因為成國,在村子裡成了笑話,三天兩頭爭吵;
我聽後,心裡也不是滋味。
回到家,已是晚上。梁西和成軍陪著兩個孩子在門口玩耍,父親在廚房忙碌,收拾碗筷。
奇怪,沒見著母親和大哥。
父親看見我,很是開心,忙跑進廚房開火,弄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