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多少也跟他倆與選育屋的聯係沒那麼深有關。
事不關己,才能高高掛起。
真正被牽扯到其中的人,是怎麼也不可能真正放下心來的。
這點看露西和羅南那一臉如臨大敵的表情就知道了。
利益關係的親密與否,在這種時刻,可以說是一目了然。
“倒也不用這麼嚴肅。”
來茵娜伸手,捏了捏露西的腮幫子,試圖讓她放鬆下來。
“大概率就是想打探消息吧,像是什麼選育方案之類的,隻要藏嚴實點,彆跟他們走太近就行。”
畢竟選育屋惹人覬覦的,也就那幾樣東西了。
要來茵娜說,這幫人與其來選育屋,對他們下手,不如直接去找迪恩。
用大腳趾頭想都知道,沒有任何一個文化的發展,是建立在某個方案,或者某個理論之上的。
單純把選育師和魔寵的興起,歸結於某個片麵的產物,毫無疑問是非常粗糙的觀點。
真正支撐起魔寵文化發展到今天的,其靈魂,或者說核心,就是迪恩。
選育屋最具價值,也是最寶貴的財富,根本不是哪個方案,或者哪個理論,而是迪恩那顆正漂泊在外的腦子。
所以說從某種程度上講,綁架迪恩的性價比,可比費勁來選育屋打探情報,要高多了。
而且以後還能直接壓榨迪恩,讓他打工,每天不研究出百八十個選育方案不準休息,多解氣……咳咳性價比多高啊。
一勞永逸,以後再也不用擔心選育方案不夠用了。
何苦舍近求遠呢?
來茵娜心頭火熱,簡直恨不得能趴到這幫歪主意都打不到點子上的人耳邊,把這絕妙的計劃告訴他們。
無奈大家不是一夥的,她懷揣錦囊妙計,卻無人可分享,隻能憋在肚子裡,自己品味一下,解解饞了。
來茵娜遺憾地歎了口氣,語氣中充滿可惜。
露西渾然不知來茵娜這看似貼心的外表下隱藏著什麼惡毒念頭,她聽完這番話,第一反應就是回憶自己領那些學者參觀的時候,有沒有讓他們看見什麼不該看見的東西。
絞儘腦汁地想了半天,確定沒有什麼疏漏以後,才總算是鬆了口氣。
來茵娜指向沙發,繼續安慰道:“更何況就算出事了,我們不還有那家夥嗎!他可是殺手,處理幾個人而已,晚飯後出去遛個彎,順路就給你解決了。”
露西表情怪異地看著她,有點回不過神來。
剛剛……來茵娜是不是用輕描澹寫的語氣,說了什麼很可怕的話?
她默默後退兩步,遠離來茵娜,沙發上的當事人阿爾法也冷笑一聲,作為回應。
被這麼多雙眼睛注視著,來茵娜無辜地背著手,朝著他們眨了眨自己單純的大眼睛。
……
回憶完這幾天跟遊學小組鬥智鬥勇的經過,露西擦了把臉,又埋在熱乎乎的毛巾裡緩和了片刻,隨後才深吸一口氣,精神飽滿地抬起了頭。
她壓下打哈欠的衝動,拉著哥哥,朝外走去。
“走!去送她們一程!”
兄妹倆如同門神一樣,堵在門口,很快就見到了笑嗬嗬的女研究員。
“這段時間,叨擾兩位了。”
她狀若不經意道;“我們也差不多是時候該離開了……不知道迪恩會長,什麼時候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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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我們也想知道。
露西和羅南的氣勢瞬間弱了一截,他們還沒想好要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就見女研究員眼睛一亮,身手矯健地越過他倆,撲向了正在曬太陽的綠薔夫人。
“啊,這是綠薔夫人吧!真可愛!我早就想見見它了。”
羅南用眼神暗示妹妹,牽住那名女研究員在魔寵身上摸來摸去的手,無奈人小腿短,女研究員一個閃身,就夠他倆跑三圈了。
好歹是個研究員,也不好真的動手,羅南急到額頭都冒出了一層薄汗,心裡一陣絕望。
老師,您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啊!
他看著眼神不離魔寵,像是能就這麼讀出選育方案的女研究員,欲哭無淚。
這裡有流氓,連魔寵都不放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