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仗,因為納蘭容情托納蘭明珠帶來了口信,莫凡便從主攻變成了助攻。
結果助攻也沒做成,就帶著部隊走了一趟,然後派了一支偏師假扮關飛所部主力到後方擺了個龍門陣,然後就完了,沒他什麼事了。
人納蘭容情一個人滅了八萬大軍,這真是曠古絕今。
這樣的仗,莫凡試問自己打不出來。
納蘭容情擺了擺手,“莫將軍此言差異,若沒有二位將軍的配合,容情的計策也無法奏效。”
莫凡拱了拱手,笑著道:“納蘭將軍,過謙了,我們不過是走了一趟,事都讓你一個人做了,雷將軍,你說對嗎?”
雷玉婷眼神複雜地打量著納蘭姐妹,這兩位,實在是太美了,傳言,納蘭雙珠豔傾城,原來是真的。
而此二人,絕對不是花瓶,納蘭容情智計無雙,已經見識過了,傳聞納蘭無情武藝蓋世,恐怕也八、九不離十。
她不得不服,此等奇女子試問誰不稀罕?難怪那小子會看上她倆。
可心裡就是那個酸啊,心裡在罵,嗬,臭小子沾花惹草都沾到八荒原去了,瞧把你給能耐的。
但禮數不能少,畢竟人家身份地位擺在了那裡。
雷玉婷微微躬身,拱手道:“末將雷玉婷參見兩位側妃,莫將軍所言極是,側妃之謀,實屬世所罕見,玉婷佩服之至。”
莫凡這才想起,這納蘭姐妹還有另一重身份,那是貴不可言啊,也趕緊躬身行禮,“莫凡參見兩位側妃。”
納蘭姐妹早就得知莫凡、雷玉婷二將見王不跪,能躬身下拜,已經是極大的尊重了。
納蘭容情滿臉自豪道:“二位將軍乃我夫君左膀右臂,莫將軍用兵如神,雷將軍巾幗英雄,聽說一柄青龍偃月刀還未逢對手。”
納蘭無情卻是自來熟,拉起雷玉婷的小手,喜道:“原來你就是雷玉婷雷將軍啊!本妃聽過你的名字。”
“哦?哪聽來的?”
“我夫君啊,他常誇你,說你智勇雙全,武功蓋世。”
“是嗎?”
雷玉婷秀眉飛揚,算那小子還有點良心,還能記得我。
她自然不知,納蘭無情是故意如此套近乎的,她聽聞雷家父女是他的左膀右臂,更重要的是,在他草創之初,這雷家父女二人就是他的鐵杆,為他練兵守城,而雷玉婷更是遠征。
想必,雷家父女對他的男人特彆重要,於是就套個近乎,打了關係,日後到了夫家,也吃得開不是?
而納蘭容情則是很詫異地看著自己的姐姐。
姐姐,她變了,以她女暴龍的性格,遇到雷玉婷這樣的高手,肯定手癢得不行,絕對要在武道上一決高下。
而奇怪的是,此時,她卻對初次謀麵的雷玉婷如此套近乎,完全就沒有比拚的意思。
而且,王何曾在她們麵前那樣誇過雷玉婷,這明顯是姐姐用於套近乎的奉承話。
姐姐真的變了,變得有小女人的姿態了,變得懂人情世故了。
果然,一個優秀的男人可以改變女人。
三軍會師,將士歡呼。
唯有忽裡不忽,心情很複雜。
沒錯,他投靠的是一支無比強大的部隊,這樣的部隊足可以挺進中土爭天下。
可是,他背叛了曾對他有知遇之恩的阿基諾,若沒有阿基諾,忽裡不忽啥也不是。
……
綠洲之外。
安娜率領一支萬人騎兵,連戰連捷。
又捷又順,倒真是應了她的封號“捷順”二字。
她依靠著她這支部隊的機動性,采用張子兵法上的聲東擊西的戰術,一萬不到的人愣是打出了二十萬人的氣勢。
這邊壯著聲勢,卻在另一邊消滅敵軍,專門找落單和易打的小部隊,每一戰皆有斬獲,滅掉的人數從數百到數千不等。
安娜所部早就斷了補給。
不過,這難不住她,她的補給全靠戰場上繳獲。
每一次獲得糧食也隻帶上兩三天的口糧,其餘全部燒掉,如此,她每次都能率部輕裝上陣。
這樣的戰法,令克萊不罕特彆的頭痛,大量的糧草被燒掉,令本來就缺糧的克萊不罕也極為蛋疼。
自打一開始的那一萬人被滅,克萊不罕就在找她,他發動了全部的部隊,尋找她,試圖圍殺她,但此部人馬在安娜的帶領下,滑不溜手。
每次等他剛集結完重兵時,安娜就突然溜走了。
而每每,克萊不罕損兵折將不說,將士們來回跑,弄得疲憊不堪,苦不堪言。
大半個月以來,克萊不罕被安娜玩弄於股掌,很是頭痛,將士們疲憊不堪,人心惶惶。
“王,半月以來,我們滅掉了敵軍四萬餘人,而我軍也減員三千,如今隻有七千人了。”
小五彙報道。
每戰消滅敵人數百到數千,最多一次是一萬,就最開始那次。
那一次是撿了大便宜,後來敵軍也學乖了,不再將自己埋在沙裡,這就令安娜再也收獲不到那樣的殲敵過萬的戰果。
不過,抗不住大小數十戰,積少成多,敵軍已經被滅了四萬餘人嗎?
安娜看著自己的兵,個個精神飽滿,戰意昂揚,他們已不是半月前剛進入沙漠的新兵蛋子了。
曆經數十戰,他們得到了洗禮,得到了成長和升華,已脫胎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