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前進,派探馬前去探路。”
司徒敬下令道,大軍繼續行進。
“報,將軍,後方出現敵軍。”
“報,左翼出現敵軍。”
“報,右翼也出現敵軍。”
“報,前方也出現敵軍。”
果然,前後左右都出現了夏軍的身影。
司徒敬真想大發雷霆,這還用得著探馬稟告嗎?耳朵聽到了戰馬聲,眼睛也看到了敵軍。
哆哆哆
他們行進速度特彆快,由遠及近,無數的敵軍身影迅速變大。
如此預警會不會有點太遲?他是真不知道他的那些探馬是乾什麼吃的。
真想把那些探馬全都斬了。
可,很明顯,此刻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
“傳令全軍,迎戰,迎戰。”
神機營果然訓練有素,一聲令下,就全體做好應戰準備。
歘歘歘
盾兵整齊踏步向前,將其他兵種保護得如同鐵桶一般,長刀敲打著盾牌,發出陣陣啪啪聲。
矛兵、槍兵、弓箭手全部就位,蓄勢待發。
他們還有這個世界最先進的投槍、投石、投火油等重型器械。
尤其是他們的投槍器械,一架一次能發射二十杆長槍。
如同現代二十名標槍運動員同時投擲,中者,直接將馬或人射穿。
那威力實在是驚人。
論裝備,在這個時空,除了夏軍之外,可謂是獨步天下。
陸蹺說的一點也沒有錯,中州神機營的戰鬥力嚴重被低估,它應排在中州五大王牌之首。
正因為此,上官宛兒和安娜等人,可是做了不少功課的。
很快,中州兵就發現,他們準備了個寂寞。
因為夏軍遠遠地停住了,這樣的距離已經超過了他們的投槍器械的射程之外。
陸蹺很詫異,對司徒敬道:“將軍,他們既然來了,而且人數數倍於我們,為何不進攻?”
司徒敬也皺了皺眉,“難不成,他們要困死我們?”
“看起來確實如此。”
司徒敬冷哼了一聲,“哼,想得美,想困死我神機營?癡人說夢。”
陸蹺道:“將軍,末將仔細查探過了,敵軍足有五十餘萬人,此戰不可打,要不,咱們還是撤吧?”
司徒敬歎了口氣,“撤?本將又何嘗不想撤?隻是……”
“隻是什麼?”陸蹺追問。
司徒敬深通兵法,此次他奉丞相之命而來,乃是以二十萬神機營突襲雲城,一來,是為了奪回中州失去的地盤,二來,也是為了出其不意給猖狂的夏軍一個很大的教訓。
若不戰而逃,他無法向丞相交代,也無法向那些門閥交代。
不戰而逃的代價,就是被那些主戰派門閥推上斷頭台,而丞相亦不會保他。
不戰而逃,結局隻有一個,那就是死,個人死也就罷了,他會連累他整個司徒家。
如今的司徒敬和當初的吳尚是一樣的境況。
明知是敗,卻不得不戰。
司徒敬又歎了口氣,“這就是政治,你不懂。”
一提政治,陸蹺滿臉茫然。
戰將會打仗的很多,但既會打仗又懂政治的就少之又少了。
“將軍,你看,他們在挖土,難不成他們在修工事?”陸蹺突然道。
司徒敬極目看去,頓時有些詫異。
打仗還有這麼打的嗎?
要修工事你早修啊,到現在才修,會不會太晚了一點兒?
這令司徒敬也有些哭笑不得,對陸蹺道:“查清楚了沒有,對方的主帥是誰?”
“查清楚了,上官宛兒。”
“上官宛兒?”
司徒敬心頭一驚。
來之前,他的對手是初出茅廬的燕芸。
燕芸此人不知從何處冒出來,以往是名不見經傳,從紅河郡打到趙郡再打到雲山郡,一路打來,雖然鮮有敗跡,但她打來打去,都隻是實力不強的二線部隊而已。
也就是說燕芸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上官宛兒。
司徒敬研究過上官宛兒,此人年紀輕輕,打從攻破臥龍城開始,就如同開了掛一般,橫掃十萬大山以西的整個西南地區,到擊敗闊貝爾,再到席卷烏斯旦、婁蘭。
再到統帥大軍擊敗吳尚。
可以說,上官宛兒已經將兩位當世名將拉下馬。
戰功赫赫,足智多謀,可謂是夏軍中第一戰將。
即便是身為天下名將第九的司徒敬也不得不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