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震寰威嚴地杵著拐杖重重懟了懟地板:“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慢走不送。”
這是打算一毛不拔啊。
年父的算盤沒打成功,急了,說道:“十個億不給,一個億起碼給吧?我女兒肚子才四個月,還有五六個月呢,”
從十個億減到一個億,傅震寰更加懷疑這個孩子的來曆了。
這下,他更加不會妥協了,把臉轉到彆處,看都不看年家父女,冷聲道:“沒有!”
“你!”年父氣炸,“既然你不願意給,那我們就把孩子打掉,正好在醫院裡呢,都省得離開了。”
“不要,不要打,親家,你彆衝動,我爸年紀大了腦子不好,你先回去,我勸勸他,你也勸勸小雪,安心養胎,錢一定給她。”
傅正鵬那個害怕啊,老爺子太狠心了,居然要他斷後。
“給你們三天時間考慮。”年父臉色緩和了一些。
“不必考慮,就按照剛才那樣做,他沒有決定權,因為錢都在我手裡。”傅震寰態度相當堅決。
“那就打孩子!”年父怒吼。
傅震寰緊緊抓著拐杖,咬牙切齒:“隨你的便!”
傅正鵬:“不能打!”
“打定了!”年父氣在頭上,沒想到傅震寰這樣都不肯退步,他也不能再退了,再退對方一毛錢都不願意給他。
反正就算現在鬨僵,等女兒生下孩子,一樣有錢,他不怕。
“小雪,我們走。”年父帶年羽雪要走。
傅正鵬可憐兮兮的望著年羽雪:“兒媳婦,你可千萬彆打孩子,孩子都四個月了,成型了,你要有母愛,千萬彆亂來。”
年羽雪一句話也不說,看了眼態度堅定的傅震寰,走了。
父女倆離去,傅正鵬嚎啕大哭起來。
傅震寰看著這個哭包,真是無話可說,感覺正鵬這個孩子,隻長大年齡不長腦子,不但目無法紀,沒有自知之明,也看不透哪個人是好的,哪個人是壞的。
懶得留在這裡,傅震寰杵著拐杖出去了。
林遠的話,讓他無法忘懷,思量後,叫來保鏢,去查年羽雪的底細。
這邊,年父怒氣衝衝,嘴裡罵罵咧咧,甚至詛咒傅震寰早死。
“傅震寰這死老頭,生性多疑,居然懷疑我年家的作風,該死的,他怎麼不死了呢。”
年羽雪突然開口:“爸,要不,你把傅震寰弄死吧。”
年父嚇了一跳,看著女兒:“你說什麼呢,我隻是生氣口無遮攔,希望傅老頭出意外死而已,你讓我犯罪啊?”
“你可以製造意外讓他去世,這樣我們就能拿到十個億,難道你不想要錢嗎?”年羽雪表情淡漠,是認真的。
年父搖頭,“我不做這種事。小雪,你也彆亂想,我們可以貪錢,但不能犯罪,坐牢不是小事,我知道傅老頭汙蔑你名聲,以你的驕傲你很難容忍,但還是要冷靜的。”
“嗬,膽小鬼。”她肚子裡懷的根本就不是傅商傑的種,生下來有什麼用,到時候一毛錢都拿不到。
“你說誰膽小鬼?”年父怒斥,瞪著年羽雪。
年羽雪懶得理他,坐進車裡,雙手死死捏成拳頭。
一定是傅商北和顏諾讓林遠拿孕檢報告過來,該死的,這兩個人怎麼不死呢?為什麼總是和她作對?
“兒子,你來醫院是看你堂姑嗎?”年老爺的聲音遠遠的傳來。
年父看見了父親和母親,走上去,沒好氣道:“我是來找傅正鵬的,都怪傅商北,讓人汙蔑小雪,現在傅震寰不想要小雪肚子裡的曾孫了。”
“啊?還有這種事?到底發生了什麼,傅震寰一向很注重傅家血脈的呀,而且,小雪懷的還是傅商傑的孩子,更重要了呀。”年老爺詫異道。
年父張了張嘴,發現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轉身拂袖而去。
年老爺和年老夫人愣在原地。
一會兒後,年老夫人說:“感覺他最近很浮躁。”
“走吧,我們去找顏諾他們,順便問問傅商北怎麼了,聽兒子的口氣,他們剛才跟傅商北發生了衝突。”
“唉,我們真是難,一邊是孫女,一邊是堂侄孫,兩邊都不討好。”年老夫人覺得他們哪邊都不能得罪,也不能幫。
年老爺也是這麼覺得,決定吃瓜好了,一聲不吭,當透明人。
二老來看了顏諾,見顏諾氣色比昨日好,吃嘛嘛香,特彆滿意,去看躺在病房的兩位,醫生說情況在好轉,他們更開心了。隨即,就問傅商北是不是和年父產生了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