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王郎中被這幅景象嚇得不輕。
“大人,發生什麼事了?”
其他人也圍了過來。
蘇有方沉重地歎了口氣:“我們擾亂了市場,卻未能對付陳寒,不僅如此,本官差點賠上一條命。”
他詳細敘述了朝廷上的風波。
聽完,眾人驚訝不已,原來陳寒派來索圖,竟是這般深思熟慮的計謀。
“這個混賬東西!”
“蠢貨!”
“誰能料到張敬齋要圖紙是假,試探我們是真。”
“陳寒這混賬竟如此狡詐。”
“不狡猾,他也做不成今日之事。”
“唉!這該如何是好?”
王朗中心情低落至極。
他做夢也沒想到,執行部堂之命,最終背鍋的竟是自己。
他苦笑一聲:“大人,我死不足惜,隻是您往後該如何應對?”
蘇有方拍了拍他的肩:“放心,你現在隻是被革職,給我些時日,定將你官複原職。”
王朗中和李寒鬆就這樣黯然離開了工部衙門。
……
商務司衙門內。
“啊!讓我去工部任職?”張敬齋聽到這個任命,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李少堯在一旁嘲諷:“怎麼,顯擺本事呢?我們都沒官職,你一下躍升正七品。”
“就算你是三科兩榜的進士,也得是榜眼以上才有機會直接任七品,何況你還隻是京官。”
“其餘的名次還得吏部點卯,從正八品做起。”
這話不假。
但駱秉堂和李少堯並未嫉妒。
因為他們明白,這分明是跳入火坑。
張敬齋剛把工部攪得一團糟。
此刻讓他去那裡任職,比直接要了他的命還讓他痛苦。
看著李少堯滿臉戲謔,張敬齋大罵:“你一邊玩去!”
哈哈……
李少堯和駱秉堂大笑不止。
陳寒他們也忍俊不禁,這事確實讓人為難。
連林幼薇都微微一笑,夏荷她們與張敬齋更熟絡,直接勸慰:“張哥,彆太往心裡去,你背後還有公子支持呢!”
張敬齋叫屈:“各位姑娘,我剛把工部得罪了,我去任職,他們不得把我收拾了?”
王弼等人笑得前仰後合:“張兄弟,這倒可能,你大人用你記錄的罪證,把工部尚書蘇有方嚇得在朝堂上差點失禁,顏麵儘失。”
“你這次去得多留個心眼啊。”
藍玉等人見狀,
陳寒上前寬慰:“好了,現在也說不出什麼好話,總之還是那句,無論你在哪裡,我們都是你的後盾。”
然後又笑道:“其實陛下這樣安排,也是為了我們好。”
藍玉在一旁解說:“大人所言極是,這樣的布置確實便於我們監視工部的一舉一動。”
聽到這樣的解釋,張敬齋心中才稍感寬慰。
解決了眼前的困境,陳寒這才轉向藍玉他們問道:“大將軍,剛才在朝會上你們談論遼東之事,那邊的女真人確有異動嗎?”
藍玉聞言,麵色凝重:“此事頗為微妙。”
眾人聞言紛紛落座,靜待下文。
藍玉接著說:“自從設立鐵嶺衛以來,李氏朝鮮屢屢挑釁。”
“那個李成桂,臭名昭著,在王氏高麗為將時,我就與他有過交手。”
“此人狡猾如狐,深不可測。”
“我早預言他非池中之物。”
“沒料到短短幾年,他竟成了李氏朝鮮的君主。”
說到這,他的眼神透露出憂慮:“李成桂對遼東覬覦已久。”
“王氏高麗時期,他們就接納了不少女真人作為棋子。”
“對遼東的地理環境,他們比我們更熟悉。”
這時,王弼插話:“若這次女真的動向果真與李成桂有關,恐怕會棘手。”
曹振猛地一拍桌子:“也不知道陛下怎麼想的,老了老了,魄力不再。”
藍玉連忙製止:“彆胡言。”
曹振頓時醒悟,險些失言。
“陛下如此考慮,自有其道理。
如今大明新立儲君,政局未穩,遼東北方常年嚴寒。”
“我軍不擅長在酷寒中作戰,糧草運輸也困難重重。
若真開戰,還得等到明年夏季。”
陳寒憂心忡忡:“真打起來,冬季其實更有利,我們補給困難,女真人同樣缺衣少食。”
“夏季草茂馬壯,女真占儘上風。”
陳寒的話不無道理,但此刻已無法改變決定,眾人也想不出更好的勸說陛下之策。
然而,陳寒心中深深地記住了當前遼東的局勢。
這不是靠天真就能回避的。
首要解決的是遼東的糧草問題。
其次是武器裝備。
王弼忽然開口:“大將軍,恐怕不久後,您就得前往遼東了。”
陳寒一怔:“何出此言?”
“因為在這兒,無人比大將軍更了解遼東的地形。”
提到此事,藍玉滿臉自豪。
眾人紛紛追問緣由。
或許是因為話題觸及他熟悉的領域,此刻的藍玉顯得自信滿滿。
他直截了當地說:“當年為了策劃反攻整個蒙古人,我們付出了巨大代價。”
“製定了無數計劃,其中包括如何從遼東突破,直搗黃龍。”
陳寒此時才領悟,為何藍玉會認為他可能真的得去遼東那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