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涉世未深的舉止,竟還帶有幾分玄秘之感。
僅憑此點便足以看出這位公主,縱然心智稍顯稚嫩,卻也並未多揣機巧。
最多不過是在宮廷之內,與侍女宦官們鬥智鬥勇罷了。
一旦置身於外界,便如初離巢穴的雛鳥一般。
想到此處,陳寒不禁啞然失笑。
並未多言,他隨那小侍女來到了案幾之前。
"小姐,陳真人已到訪。"
"你們都退下吧,我要與陳真人私下交談。"
語音宛如空穀黃鶯,清亮動聽,猶如炎夏夜半的涼風,拂麵而過,那份清新自然令人如癡如醉。
這讓陳寒頗感意外,原本還以為對方會擁有一副粗礪嗓音。
隨後少女側首而來。
陳寒更加驚喜。
佳人輕施脂粉,年方二八,鵝蛋臉龐,潔淨的臉頰配上清澈無垢的眼眸,仿佛九天仙女般令人讚歎不已。
周身流露出一股威嚴氣勢,非人間凡塵可比。
儘管給人以距離感,然而她那精致超凡的容顏足以彌合這份距離。
"陳真人,這般盯著我看,似乎有些失禮了吧。"女子低頭細聲道。
陳寒尷尬地微微一笑"姑娘容貌勝似仙子下凡,我隻是一介凡夫俗子,倘若不被吸引,豈不是辱沒了姑娘的仙姿?"
女子聞言,忍不住撲哧一笑。
估摸是未曾聽過此種解釋,頓覺新奇有趣。
連尚未離去的小侍女,在聽見陳寒的回答後,也為這番解說拍手稱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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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遣散了周圍伺候的夥計,二樓便隻剩下了陳寒和那位佳人二人相對而坐。
這位佳人的風采雖不及林幼薇,二人各有千秋,但韻味各異。
林幼薇曆經戰場洗禮,意誌堅定,且擅長處理各類人際關係,精明乾練。
而眼前的這位,則更多了幾分涉世未深的純真,卻又絕不愚鈍。
"敢問姑娘,為何能準確追蹤本官行蹤,並煞費苦心地安排這次相見,有何指教?"陳寒直言不諱。
即便對麵坐著的是位美貌非凡的女子,甚至可能正是自己未來的妻子,然而陳寒的時間仍然寶貴無比。
眼前的佳人看似對陳寒頗有興趣,而陳寒則一邊為其斟茶,一邊從容自如地回應。
佳人支頤凝視著陳寒。
"陳真人,我一直對一件事情感到困惑!"
"但講無妨!"
"你說,在朝堂之上敢於直諫天帝,在朝堂之外又招惹眾多朝廷官員和商賈之人,你究竟所為何求呢?"姑娘問道。
"隻為揚名立萬,追求權勢富貴罷!"陳寒簡潔有力地回答。
"不像!"
"何以見得?"
"若是僅僅為了名利,如今你早已達到了臣子的巔峰,何必煞費苦心創立五大工坊,更何必得罪全天下的商人,這不是自找麻煩嗎?"姑娘反駁道。
"那你認為我所求為何呢?"陳寒反問。
女子沉思片刻"我以為你心中裝著天下黎民,一心想要令我大明皇朝變得更加繁榮昌盛。並且,你的內心深處擁有著極為堅定的信念,否則的話,你是無法做成這麼多事情的。"
"你倒是以讚譽之辭將我推向了仙途雲端,哪裡有那般超凡脫俗。"
"若非這般解讀,便無法闡述你的所作所為。然而陳真人,閣下果真不畏道途險阻,不怕引來殺身之禍?你已觸怒諸多強者,此刻竟已有修煉者在你宗門之前因怨念隕落。"少女此言一出,陳寒立刻意識到,她是故意挑起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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