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羊蘆的話中,嗅到了一絲機會。
“你小子。”羊蘆在脈神山這麼多年,又在雜役處這個地方當了這麼多年的管理,哪裡不會猜到羅嶼的言外之意。
但仔細想想,羅嶼這麼年輕,又有點修行的底子,又怎麼可能甘願待在雜役處。
“當然可以。”
“不過,這種事情很少見,甚至可以說是沒有。”羊蘆說道。
在雜役處的人,幾乎全都是普通人。
也就是他犯了錯誤,才會被下放雜役處。
其次是羅嶼,被山下暗箱操作送來這個地方。
除此之外,再沒有特殊的例子。
讓普通人去挑戰修士,不亞於讓手無寸鐵的女人,去對付一頭吊睛白額大蟲。
“多謝羊處長告知。”羅嶼抱拳,認真答謝。
這人還算是一個好人,願意耐心的跟他講這麼多。
羊蘆笑了笑,不以為然。
他內心的想法,比羅嶼想的多得多。
在雜役處待了幾年,他都已經習慣了。
在外係那邊隻能當鳳尾,在雜役這邊,他卻是可以當雞頭,
一個是外係墊底,一個是雜役處的土皇帝。
兩者對比之下,羊蘆更喜歡雜役處。
而且在這個地方,他可以肆無忌憚的撈油水,並且每天都有人服侍他,這可比在外係舒服多了。
經過這幾年的雜役生活,羊蘆已經完全沒有了銳氣,也不想再回到外係。
相反,他很看好這個有想法的年輕人。
一個雜役,要是能打敗外係,還可以進外係,那這件事可就好玩了。
培養好感情,也是在為自己鋪路。
哪怕羅嶼不能進去外係,留在雜役處給他打雜,也不失為是一件好事。
羊蘆帶著羅嶼走完脈神山,一路上都在跟羅嶼介紹脈神山的種種規矩。
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哪些事又是大忌
看起來確實有一副把羅嶼當成接班人的想法。
走完流程,羊蘆讓羅嶼再熟悉熟悉。
“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再帶你去藥房和器庫。”
隨後,他轉身回屋歇息去了。
夜色將近,羅嶼找到自己的住處,離羊蘆的小樓不遠。
在這個雜役處,能擁有獨棟閣樓的人,隻有兩個。
一個是他,一個是羊蘆。
勞作一天才回來的雜役弟子,看到羅嶼的身影,紛紛麵露異色。
他們當然不認為羊蘆看重羅嶼,是看中了羅嶼的修行底子,他們隻會認為,是羊蘆看上了羅嶼。
這其中有什麼肮臟的交易,不難聯想。
而且羅嶼長得就一副小白臉的模樣,文文弱弱,白白嫩嫩。
興許羊蘆就好這口。
眾人對羅嶼,是又羨慕,又嫉妒。
雖然這些話沒有當著羅嶼的麵說,但羅嶼還是能聽到竊竊私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