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預感著,不久之後,肯定會發生什麼大事。
“跟宗主去世這件事有關是嗎?”樂正倩又問道。
這次羅嶼沒有回答,他抬頭看著陰雨綿綿的天氣,到處都是濕氣彌漫的泥濘。
沒有風,卻格外的嘈雜。
“你信我嗎?”羅嶼轉頭看向樂正倩。
“啊?”樂正倩不明所以,顯然不知道羅嶼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信我嗎?”羅嶼再次問了一句。
“嗯。”雖然還是有點不懂,但樂正倩這次點了點頭。
“如果你信我,那現在就離開脈神山,離開得越遠越好,最好是回家。”
“彆問為什麼。”
樂正倩跟羅嶼四目相對,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
良久後,她問道“那我離開脈神山,你為什麼不走?”
“我不能走。”羅嶼再次轉過頭,看向下不完雨的陰天。
該說不說,不管是脈神山,還是黑袍長老,對他都是有恩的,他要是這時候棄脈神山於不顧,那他跟畜生有什麼區彆。
“我走可以,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樂正倩沒有執拗的問清楚,因為她知道,哪怕她再問,羅嶼也不可能說的,那刨根問底還有什麼意義呢?
“嗯?”羅嶼斜睨一眼。
樂正倩雙手摸在羅嶼的臉龐,認真地說道“答應我,無論如何要活下去。”
羅嶼一臉的平靜,隨即想掙脫開樂正倩沁涼的雙手。
樂正倩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直接把羅嶼的腦袋掰過來,然後輕吻在羅嶼的唇上。
“我還要嫁給你,當你的妻子。”
連樂正倩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愛上了羅嶼,如果說之前的喜歡隻是對羅嶼煉丹師身份的仰慕,想著借助羅嶼煉丹師的身份改頭換麵,那在經曆過一係列的事情後,她的內心已經沒有那些不純粹的東西,隻剩下純粹的愛戀。
“說完了嗎?”羅嶼被強吻過後,依然不為所動,淡淡問道。
“完了。”樂正倩點頭。
“完了就趕緊走吧。”羅嶼說道。
誠然,他一開始的確動了惻隱之心,不然不會因為心中的那點不安,就叫樂正倩離開脈神山。
但是,這點惻隱之心,不足以讓他跟樂正倩舊情複燃,那一個吻更不可能。
真當他是以前那個純情少男呢?說點好話,給點好處,又屁顛屁顛的當狗了。
賤不賤啊?
還嫁給我,當我的妻子,把我趕出樂家那一會,你咋不這麼說,咋不求著你老爹老娘說嫁給我?
現在說嫁給我,難道我很像什麼大怨種嗎?
羅嶼心裡有無數吐槽,但都沒有說出口。
一來是懶得說,二來是過去這麼久,講這些也沒用。
除非天底下的女人都死光了,他才會考慮樂正倩。
否則,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表麵的羅嶼看似溫和大度,實際上,誰對他做過什麼事,他永遠都會記得,這玩意就像是一根刺,紮在他的心底。
他不計較,隻是不想說,而不是就這樣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