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嶼直視著臉色倨傲的景寧璣,而後目光看向卞尚行,淡淡說道“他不就是在你身後嗎,是他沒長嘴巴,道不了歉,還是說你喜歡給彆人道歉。”
現場的氣氛一片死寂,羅嶼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硬氣。
麵無表情的景寧璣,忽然輕笑出聲,熟悉他的人都已經知道他的內心裝滿怒火,隻是礙於情麵,沒有發泄出來。
“尚行,聽到了嗎,人家叫你。”
卞尚行對景寧璣可謂是知根知底,景寧璣越是這種時候,就意味著越是憤怒。
這下子他可以放心了,得罪了景寧璣,羅嶼必死無疑!
卞尚行嘴角帶笑的走來,毫不在乎地說道“真是不好意思了,羅師弟,是我”
話音未落,他的聲音像是被什麼堵住。
在眾人震驚的注視下,卞尚行的身影飛了出去,腦袋猶如失去支撐,軟綿綿地倒向一旁。
羅嶼鬆開拳頭,絲毫沒有在意旁人的目光,冷淡說道“你輸了,應該叫我師兄,其次,既然是生死賭注,就要願賭服輸,而不是道歉。”
卞尚行是結丹期,想一拳打死卞尚行,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不過,隻要卞尚行沒有防備,那羅嶼還是非常有信心一拳打斷卞尚行的咽喉,使其當場喪命。
他支開景寧璣,當然不是想讓卞尚行給自己道歉,道歉這種東西,可有可無,不痛不癢,他殺了卞尚行,再給景寧璣道歉,這樣行不行?
要做,就做絕,做狠。
“你好膽!”
景寧璣完全沒預料到羅嶼會這麼心狠,戲耍他的同時,還當著他的麵殺了他的人。
沒等羅嶼多說什麼,景寧璣直接朝著羅嶼衝過去。
塵魁元想上前阻擋,景寧璣抬手一揮,冷臉怒斥“滾!”
如今的景寧璣,滿腦子都是宰了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子。
至於有什麼後果,他完全不在乎!
凝聚力量的手掌籠罩住羅嶼,氣勢磅礴的虛影將周圍的一切儘數碾碎,連同動彈不得的羅嶼。
刹那間,羅嶼再次嗅到死亡的氣機,跟當初在白石郡如出一轍。
不過,上次是有寶典救他,這次沒有寶典。
在這種巨大的壓力下,羅嶼覺得全身的骨頭如同泡沫,不堪一擊,七竅不停地往外溢血。
塵魁元怒不可遏,瞬移過去,帶走渾身癱軟的羅嶼。
他大可以擊退景寧璣,可這裡不是戰場,他倆一旦打起來,死的人不止是羅嶼,還有旁邊圍觀的一群人。
直到餘波消停,眾人才從鬼門關撿回一條命,心有餘悸地看著凹陷出大坑的地方。
羅嶼的狠,出乎預料,景寧璣的撕破臉,更讓人驚恐。
“你會為你今天做的事情,付出代價!”塵魁元怒視半空中的景寧璣,喝道。
景寧璣冷笑一聲,他看著塵魁元懷裡的羅嶼,自知羅嶼必死無疑,滿不在意的說道“我等著代價。”
說罷,景寧璣轉身離開。
今天發生的事情,可謂是驚心動魄,大起大落。
眾人看著一位煉丹天才嶄露鋒芒,卻又看到這位煉丹天才如流星般隕落。
正應了那句話,過剛易折,不知道收斂鋒芒的人,必然會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