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吃得消啊，反正沈知秋不行。
沈知秋甚至又開發出了精神力的另一個妙用，三分在外麵替她維持活動，七分與厄俄斯拉拉扯扯。
就是精神力消耗很大，尤其在齊天上，一分鐘就能抵往常十分鐘的消耗。
不過沒關係，沈知秋精神力多。
格斯剛開始還覺得沈知秋是故意藏拙。
沒關係，這也很正常，她反而覺得沈知秋聰慧。肖教練來之前就私底下和她說過要看著點沈知秋不要鬨出事來。
那時候她隻想著肖教練小題大做，不就是把練習室拆了嗎，吃過一次教訓怎麼也不會在軍團乾出一樣的事情。
可見到第一軍的雙星之後，她明白肖教練的意思了。
你不鬨事，不代表事不鬨你……
隻能多注意一些了。
沈知秋表現得真的像不適應這架機甲，到後麵練習複雜的動作越來越慢，而且每次堅持的時間都在縮短，這次不過半小時就氣喘籲籲的下來了。
格斯遞給沈知秋毛巾和水，“知秋，你還好嗎？”
先把擰開的水遞給她方便她飲用，後來就自己拿著毛巾擦去她頭頸部的汗水。
沈知秋愣了一下，慢慢接過了東西，像是累過了頭，“謝謝，你格斯學姐。我覺得還好，這架機甲對精神力的消耗很大……”
“…注意些，彆讓精神力消耗完了。”
“不會的。”
格斯心裡有點奇怪，沈知秋的精神力肖教練雖然沒有明著告訴大家，但是話裡的意思是沈知秋的精神力是很優秀的，甚至要比她和波利特還要好。
可現在沈知秋的表現和以往機甲訓練上的表現，相差太大了，甚至還不如她，關鍵又還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的。
是在演嗎？
簡單點，說話的方式簡單點，你又不是個演員……
這演技也太高了吧。
“……可能是與精神力武器融合的原因，機甲對精神力的需求高了一些……”
沈知秋說話的聲音輕輕緩緩，東走也是慢慢的，就像瘋狂動物城的樹懶。
格斯眼裡有著驚異，精神力消耗過多的後遺症也表現出來了？
真是厲害了我的秋。
格斯配合的在邊上安慰照顧‘精神力有些透支’的沈某人。
勃朗寧又結束了一次訓練，之前恢複的精神力消耗了七七八八，跳下操作艙的時候眼睛不自覺地看了一眼隔壁的兩人。
她們還在休息區休息。
似乎沒有接著訓練的意思。
皮普斯扔了毛巾給勃朗寧，說道：“勃朗寧你這次堅持的時間又多了十分鐘。輪到我了，我這次一定要比你堅持的時間更久一些，我感覺我已經抓住精髓了……我跟你說話呢，你在看什麼？”
勃朗寧擦了擦頭上的汗水，下巴微微抬了抬，“那邊的小學妹好像不太適應這樣的訓練。”
皮普斯轉頭看了一眼格斯與沈知秋，表情疑惑的說道：“哦哦，但是勃朗寧你怎麼知道的，她們不是在休息嗎？因為兩個人休息一下聊聊天，你就覺得小學妹訓練出問題了？你這樣的推理是不行的，沒有邏輯性，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幫你去問一下，當然，格斯小姐可能會不樂意。勃朗寧你為什麼要盯著她們的訓練呢？你不對勁。”
皮普斯一臉篤定，像是在說看我抓住了你的把柄。
勃朗寧：“……”
勃朗寧張嘴又閉上，他想說看沈知秋的姿態就能看出來她的體力已經不行了，格斯的唇語是在安慰她，又想說他沒有關心她們的鍛煉，聯大的訓練和他沒什麼關係也不用他去問，更想說他沒有什麼不對勁的。
可勃朗寧最終什麼也沒說，轉換了話題，因為他知道，隻要他一開口皮普斯的話更停不下來了。
“沒有，我隻是隨口這麼一說，皮普斯你快開始訓練吧。當我沒說。”
皮普斯看了一眼勃朗寧，眼裡預料之中的肯定，老成地歎了一口氣，“我就知道，勃朗寧，你這個習慣可不好，要是關心她們你可以過去看看啊，站在這裡她們又不知道你的想法。紳士是不能隨便猜測女士的，她們會不高興的。還好現在隻有我知道你在說什麼，放心吧我不會跟格斯小姐還有沈知秋說的……不過你是在看哪一位？”
勃朗寧比了個暫停的手勢，這話越說越離譜。
“皮普斯，開始訓練吧，不要浪費時間了。”
皮普斯抿了抿嘴，表情有些不樂意，但還是踏上了操作艙。
隻留下一句，“勃朗寧，等我訓練完，我們再好好聊一聊。作為最好的兄弟你說你怎麼能還有事情瞞著我呢！”
勃朗寧等皮普斯的身影消失在操作艙中，又將視線轉到聯大的那邊。
格斯正貼心的幫沈知秋按摩頭部，怕她過度消耗精神力。
沈知秋臉色有些蒼白，坐在淡藍色的椅子上，背靠在椅背上，看上去整個人都沒什麼精神，眼神都顯得有些空洞，再加上她本就長得纖瘦，更顯得柔弱了。
勃朗寧不著痕跡的收回視線，卻是想起了來之前教官說的話。
“勃朗寧，你和皮普斯兩人配合默契，又都實力出眾，都是我們第一軍的優秀學生。皮普斯那個人性格爽朗，一貫大大咧咧，腦子單純，所以這件事就囑咐給你。”
教官的眼睛在訓練室的明亮燈光下明明滅滅看不清情緒。
“今年聯大的新生裡麵有一個叫沈知秋的，我們老師都有些在意……她的實力要比在新生聯賽上表現出來的更加出眾，尤其是她的精神力…你的任務很簡單，就是觀察她，最好能找到她的身體數據…”
“你應該懂我的意思。”
勃朗寧記得自己當時隻是沉默了幾秒，“她很厲害嗎？比我和皮普斯更厲害？”
教官似乎沒想到他把話說得這麼明白，表情有一瞬間的遲疑，但緊接著他語氣肯定地說道：“不，你和皮普斯是第一軍的雙星。沒人會比你們更厲害。”
勃朗寧低垂著腦袋，表情是一貫的冷靜。
精神力…數據…
格斯在安頓好沈知秋之後又上了機甲，隻有兩天的時間給他們熟悉準備。
不管怎麼樣，她一定要闖進前三。
她們在這代表的就是聯大！
沈知秋坐在椅子上，微眯起眼睛，昏昏欲睡。
厄俄斯經過沈知秋的‘安慰’，再複雜的情緒也安穩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