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目光微閃,她還是想起來了。
真是過了一山還有一山高啊。
林陽穩了穩心神,握住江依然的雙手,開口道:“小夕,在你救我的時候,手鐲受到重創,其中一顆鑽石丟失找不到了。我托川哥問了設計師都說沒見過這款,所以一直沒找到修複的方法。”
就是這個世界上唯二之一的手鐲,讓林陽確認了救他的女孩,就是兒時陪他走出失去雙親痛苦沼澤的女孩。
所以出事的第二天,即使懷疑江依然的出現很可能是預謀,林陽也義無反顧的跟她提出閃婚。
這是他的父母和她的母親在二十二年前約定好的,也是他在外漂泊了十八年堅守的信念。
江依然乍一聽手鐲破損鑽石丟失,隻感到心底猝然被刺。
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從身體裡剝離,生拉硬拽的痛感十分難忍。
江依然眼眶酸脹,垂目問:“它現在在哪兒?”
林陽如實回答,“我寄放在卡爾大師那了,求他幫忙找一顆黑鑽。”
手鐲本是一對,是當年江嵐和她的閨蜜共同設計的,一玫瑰金女款和一白金男款,每顆鑽石的顏色和形狀各不相同,代表著媽媽們對兩個孩子的美好祝願。
從款式上來說是全世界唯二,但從材質上來說又都是唯一。
江依然閉了閉有些發紅的雙眸,回看林陽,低聲道:“下次再出國的話把它帶回來吧。”
林陽本能的擔心,“生氣了?你放心,肯定能把它修回原樣。”
大不了派人去蹲守各個拍賣會,肯定能找到一枚黑鑽。
江依然勾起唇角,雙眼閃著晶亮,“不用修了,在我們婚姻存續期,帶它好像有些不適合。”
林陽明知故問,“你的訂婚信物?”
她跟他說過有未婚夫,協議閃婚隻不過是權宜之策。
江依然點頭承認。
林陽覺得應該趁機讓她明確自己的態度,“小夕,我想和你好好過日子。”
江依然默了半晌。
雖然她現在的心境與之前比,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對林陽的主動靠近沒那麼排斥,但是,一生一世一雙人這種事,她從來沒想過。
林陽看她眼帶猶豫,話鋒一轉,“你不用著急現在回答我,我可以等。”
有些話他沒敢說出口,他可以一直等,就像過去的十八年一樣。但是能不能彆讓他太久,他們已經錯過了太多的時間。
江依然很默契的又點了點頭。
林陽麵帶欣喜,突然傾身向她,二話沒說在她額頭輕啄了一下。
動作極其乾淨利落,像是蓄謀已久。
江依然眼底雖充滿防備,心尖卻莫名一軟。
狗男人,又犯規。
“乾嘛,還有人......”
“他們早就去後院了,再說咱倆結婚了,親下額頭怎麼了?”
林陽心說:乾啥都是有證駕駛。
江依然眉心微蹙,一時間竟無話反駁。
她沒弄明白此刻心裡的悸動,是因為生氣他的犯規,還是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吻。
她下意識地命令道:“以後不許隨便對我動手動腳,更不可以動嘴。”
林陽眸底閃過一絲狡黠,回道:“好,我保證以後行動前先做好預告。”
江依然心說:誰要你做預告,誤會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