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依然看向陳飛,心有些沉,“你都知道些什麼?你可以不回答,甚至可以欺騙我,隻要你能承受後果。”
說完,她把陳飛嘴裡的毛巾拿開,靜靜的等著他開口。
陳飛先是看了看江燕的照片,閉了閉眼睛。
再睜眼時,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你媽媽的車禍是薑家人找人做的,具體是誰......”
江依然蹙眉,抬手阻止他說下去。
“不知道還說啥,我已經抓到了,換一個。”
聽到此話,陳飛臉色很僵硬。
她找到了?
這怎麼可能?
本來陳飛隻是想放個煙霧彈,既能為自己爭取一些立功的機會,又不用指出肇事者具體是誰。
不是說,根本就查不到的事,怎麼就找到了呢?
江依然挑了挑眉,抬手看了看腕表,“陳先生,你浪費了一次機會,你要是不想提供確切的信息,不要浪費我的時間,你去坐你的牢,我去吃我的飯。”
說完,江依然就不再看他,轉而同範思成商量中午去吃什麼。
陳飛急了,大腦飛速旋轉,“你外婆江燕的死因一直是個謎,你媽媽離家出走以後,她就被困在薑家老宅,從此以後沒人見過她。
朱玉婷手裡好像有薑正中的把柄,所以一直沒人不敢動她。”
這次江依然若有所思,朱玉婷......
看來有點意思,那就......讓他們互毆吧!
總有一天會有人先說出來。
江依然來了興致,“繼續。”
陳飛稍微鬆了口氣,試探道:“關於林總的可以嗎?”
江依然點頭。
陳飛額角滲出了汗,繼續道:“林峰還有一個弟弟,雖然是私生子,但也一直養在林家,而且,陳軼清是林老三的孩子,這是千真萬確的!”
江依然興致缺缺,“那和林陽有什麼關係?”
她一點都不在意遠洋的繼承人到底是誰,也不會去窺探彆人的**,窺視彆人的財產。
相信林陽更加不會。
聽她這麼一說,陳飛額頭上的汗大滴大滴地往下落,浸濕了他身上臟兮兮的白襯衫。
看起來更加狼狽不堪!
他簡直不敢相信,為什麼用錢打動不了江依然呢?
他不信,繼續道:“薑凱想通過合作轉移綻夕的資產,跟我沒關係。”
江依然冷笑,“哦,你隻是個中間商,想掙差價。”
頓了頓,她又說:“既然說到這兒,我就多說一句,嗯,你的眼神太飄,根本沒有五十歲男人的沉穩和內斂。”
陳飛窘迫得想鑽地板縫,虧他每天照著鏡子苦練,竟然被一個黃毛丫頭戳破,真踏馬的丟人。
江依然回頭看向範思成,晃著手機笑道:“教授,喜歡吃什麼?今天您可以宰我一頓大的,我剛收到股權轉讓費。”
範思成一邊收拾著攤開的文件,一邊搖頭,“我請,怎麼讓學生請老師呢?”
江依然打了個響指,認真的道:“這樣好了,換個身份,範思成教授您可以做我的資產規劃師嗎?”
以前,有江嵐管,這事她完全不用操心。
但現在,她得學著上手了。
範思成點頭:“我可以教你,但是萬華現在勢頭很好,不覺得可惜嗎?那可是0%,應該可以做最大的股東。”
江依然隻是淡笑,更正道:“我媽媽後來又買了點,我不想跟薑家人扯上任何關係。”
再說,馬上薑家就會大亂,萬華也會一步步瓦解。
那是塊燙手的山芋,誰願意接誰接。
範思成也沒再說什麼。
整理好文件,兩個人一同起身。
陳飛急得站了起來!
“等,等一下,我把這些錢全返給你,求求你放過我!”
他不能坐牢!
不能讓這麼多年的努力白費!
江依然詫異,輕飄飄地問,“我不缺錢,也絕不和解。至於放過你的事,你找錯人了,要不你去天堂問問我外婆,或者是,把我媽媽喚醒,問問她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