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勢!
“是的,我進入三元了,所以,獻上你的頭顱吧,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了。”秋風語氣有些輕柔,緩慢地說道,“你不是我的對手,抵抗已經沒有作用。”
秦懷陽使勁地搖著頭,這秋風不僅武功好,剛才話語中還有一種魔力,他都差點失去理智,任秋風宰殺了。秦懷陽心中無數的念頭湧起,終於,他一手舉劍,指著秋風,“三元又是如何,我秦懷陽照樣可以逆天伐仙,斬你人頭!”
“那就來吧!”秋風冷笑,匕首在胸前揮舞,兩個圓圈出現,化作兩個圓盤合在一起,向秦懷陽殺來。一劍在身前飛舞,兩朵劍花一念而成,也是朝秋風而去,秦懷陽心中似乎做出什麼決定,一手舉劍,另外一隻手卻是從懷中掏出一枚明亮的石頭,秋風一看也就明白,這個秦懷陽真的可以運用雷電之力!
這枚石頭與當初張瑞澤黃習塵與他交手時的那枚有些相似,秦懷陽一定是覺得有壓力,隻得利用雷電之力了。秋風一手探出,五指齊張,手掌中一團烏黑的光華彌漫,他已經在提前準備對付雷電之力!雖然突破到了三元境界,但是秦懷陽可不是張瑞澤,沒有突破前他也沒有把握說能勝秦懷陽,現在秦懷陽全力發動的天雷劍法,他豈敢小覷!
秦懷陽在身前布下數十道劍光,以防秋風在他催動天雷時偷襲,然後一枚電石升空,他全身功力聚於長劍,“天雷劍法!”本來昏暗的天空,此刻卻是被閃電照亮,似乎九天的雷電,將他包圍,宛如雷神!
“暗影突襲,夜之君王!”秋風一手攤開,一團烏光化作一團幽影,將他覆蓋,頭頂上三朵彼岸花盛開,他修行的功法屬於黑暗,雷電之力可以說是他天生的克星,卻沒想到秦懷陽可以勾動神雷,比起張瑞澤黃習塵兩人所引動的雷電,卻是天壤之彆。
秦懷陽碧雲劍一伸,電光閃耀,他一劍出手,一道電光化作一頭敏捷的白豹,一聲利吼,又化作一道閃電朝秋風殺去!沒有停手,天鵬,神雕,惡虎,山狼,秦懷陽一劍一劍出手,而秋風卻是雙手齊動,一對匕首也是幻化出無數的惡魔,黝黑的天使,墮落的頭陀,揮爪的夜叉,飲血的惡鬼,一隻隻,與秦懷陽對峙,竟然不分上下!
“滅世雷炎!”秦懷陽身體蔚然不動,一劍橫掃,宛如神火,蕩儘群惡!
“夜君降臨!”秋風抬手一道光華,三朵彼岸花化作一道數丈的巨人,巨人身穿王袍,對著神火,大袖一揮,竟然將這一招又破解掉了。
“給我留下命來吧!”秋風見秦懷陽又在蓄勢,催動夜君,殺了過去。夜之君王,殺氣沸騰,一隻大手就像蒲扇一般拍下,沒有絲毫的氣勢,隻是純粹的力量,這尊虛影穿過雷電,直接欺身殺到秦懷陽身邊,手掌拍下,秦懷陽一身電光閃耀,一劍劃出,正對夜君一掌斬下,“轟!”手掌落下,化作虛無,夜君一聲怒吼,似乎極其暴怒,大嘴一張,一口黑霧噴出,極其腐蝕的黑霧令秦懷陽劍光都黯淡一分,這是秋風三元元花化作的邪君,自然非同小可。
“殺!”千雷閃動,九天神雷從天而降,迎頭落下,將秦懷陽四周都炸成廢墟,秋風一口鮮血噴出,夜君也是再次化作元花落入他的頭頂。秦懷陽也是一身的傷口,他不惜讓天雷狠劈夜君,但是他同樣身出雷電之中,也是一身的血跡,不過秋風之是一招被破,元花受損,他壓住強勢,一指彈出,化作一道驚天劍氣,人也縱身而起,朝秦懷陽斬去。秦懷陽天雷耗儘,一身真氣也是一絲不存,現在他看著秋風一劍朝自己斬來,卻是沒有還手之力,“沒想到我秦懷陽竟然這麼死了。”死神將臨,他眼睛一閉,等著秋風一劍臨頭。
“秦師兄快退!”一劍橫出,將那一擊打散,張瑞澤一劍劈出,同時黃習塵飛身抓柱秦懷陽,閃身就走。
一路狂奔,黃習塵一手抓著秦懷陽,現在秦懷陽發動天雷,卻是自己遭到反噬,三元,的確不是他所能比擬的。隻剩張瑞澤,手握碧雲劍,對著秋風喊道,“來啊,小爺可不怕你!”
秋風盛怒,他元花受損,沒想到秦懷陽這麼狠,對自己都那麼狠,天雷轟頂,現在他表麵無事,卻是內傷不輕,麵對張瑞澤的挑釁,他雖傷重,卻是一言不出,一對匕首,對著張瑞澤就是一道劍光,他雖重傷,卻是三元高手,一擊之下,哪裡輕鬆。
張瑞澤一劍橫蕩,另一手卻是飛快凝劍,一條火龍顯出,朝秋風殺去。碧雲劍鋒利無比,張瑞澤一手凝劍,一手持碧雲劍,他知道秋風內傷,步法一開,來到秋風跟前,一劍對著秋風就是斬下,撞在他的匕首上,張瑞澤卻是被他的匕首震退三步,他沒有後退,又舉起長劍,速度飛快,瞬間斬出數百劍,一一與秋風硬撼。
秋風內傷很重,他元花重創,這下又被張瑞澤逼著硬拚,不禁嘴角溢出一口鮮血,他一對匕首乃是出名的利器,現在重傷卻是與張瑞澤手持碧雲劍拚得吐血,張瑞澤雖然被他震的吐出幾口鮮血,但是隻是外傷,根本沒有傷到根本。
“小子,今天算你運氣好,下次我必殺你!”秋風說道,對著張瑞澤,他已經有心無力,心上退意了。
“哈哈,想跑了嗎?來與小爺再戰三百回合啊。”張瑞澤叫道。
秋風眉頭一皺,一隻手箭射出,直射張瑞澤眉心,人已經離開了。
黃習塵一手拎著秦懷陽,尋了處隱匿地方躲了起來,秦懷陽雖然重傷,但是仔細看看,他隻是外傷,另外隻是消耗過度,有些脫力。
“秦師兄你先療傷,我去看看瑞澤。”黃習塵說道。
“沒事,瑞澤沒有事,秋風傷到元花,瑞澤的本事,怕是可以讓他吃個啞巴虧。”秦懷陽說道,盤腿坐了下去,雙手揮動,他運動真氣,吸納空氣中的真氣來療傷,不一會兒,他就如老僧入定一般。
淡黃色身影一閃,張瑞澤出現在這附近,他觀察四周,發現沒有人跟蹤,便安心尋找兩人,“瑞澤,這邊!”黃習塵一旁輕輕喊道。
“怎麼樣?秦師兄怎麼樣?”張瑞澤閃身來到這邊,問道。
“沒事,他隻是外傷,休息一會兒就好了。”一邊秦懷陽已經深度入定,張瑞澤看了他一眼,眉頭皺了一下,“沒想到秋風竟然突破到三元,連秦懷陽都不是對手,這次若不是依靠天雷劍法,不知道會有多嚴重的後果。”
“是啊,我們這點實力,實在是不夠看啊,這次是秋風,不知道還有什麼人要對我們下手。”黃習塵也歎道。
“等秦師兄傷好,立即回江南,我們是要好好閉回關了。”張瑞澤也說道。
一夜,再也無話,兩人不敢入睡,隻是隨意的小憩。
秋風從天而降,落到一處無人的郊野,他元花重傷,殺手的習慣,當然是在沒有人的地方療傷,他們向來隻信自己,從來沒有將自己的安危交給彆人,他也是無奈,沒有想到自己突破,竟然還被秦懷陽重傷。“天雷,天雷,沒想到我竟然傷在天雷之下。”秋風冷道,終於閉上眼睛,準備療傷。
清晨,一縷陽光斜射下來,秦懷陽已經站在陽光下,一身傷勢已經痊愈,張瑞澤黃習塵也準備上路了。“希望今天能安心趕路,不要再遇到狠人了。”黃習塵說道。
“來一個殺一個!”秦懷陽冷聲說道,他昨日重傷,差點被秋風斃殺,今日如果有人再來,他必然會攜雷霆之怒以殺之。
遠處很遠的地方,秋風卻是一臉的蒼白,他站在陽光下,對著太陽,“雖然傷重,但是還能堅持,殺掉秦懷陽,不然不好交代。”
還有一個方向,一個老人和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年,老人大概六十多歲,頭發有些白絲,卻是精神奕奕,那個少年也是一身書生的打扮,秀氣的臉龐看不出一絲稚嫩,他與那個老人同行,向南而去。
“行雲,聽說我們要找的人已經在回江南的路上了,不如我們去和平鎮去等吧,不要再惹麻煩了。”這個老人與這個少年說道。
少年名叫行雲,他淡淡的說道,“我們的目的不是去找人,他們的目的也不是讓我們去找人,他們的目的是在半路截殺我!”
“那我們不如直接去江南,何必惹這麻煩,現在改道去江南,太子那群人也沒有話說。”老人說道,他們來自宋國的孫家,這個少年正是孫家的“小太陽”孫行雲,太子請他去大理結識張瑞澤,現在張瑞澤等人要去江南,按理說他們也應該改道去江南才是,卻沒想到,孫行雲要一直向前。
太子心懷不大,這孫行雲乃是孫家的奇才,他恐怕孫行雲成長起來將來對他的帝業有威脅,打算在路上截殺孫行雲,雖然孫家人都知道,但是孫行雲卻依然答應南去,現在已經到了宋國與大理的邊境,快要進入大理了,這個時候如果改道去江南,就可以避過太子的殺局,卻沒想到,孫行雲竟然還要繼續前行。
“七爺爺,太子算計我已經很長時間了,我要是不讓他知道我的厲害,他恐怕還真的不死心呢,不如就陪他玩玩,反正就當是練練手吧。”孫行雲輕鬆的說道。
孫行雲輕鬆,可是他的七爺爺卻不輕鬆,這位名叫孫正策的老人被家族委以重任,一路保護小太陽,可是這驕傲的孫子卻是一副傲骨,這是打算給太子一個下馬威啊,他們隻是一個孫家而已,這孫行雲卻是如此妄為。
“七爺爺不必擔心,太子理虧,不會鬨大的。”孫行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