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夕和妙音也跟了去,四人跟在段英玉身後,仍由她朝曆山城跑去。跑了很久,一直在一片樹林穿梭,卻是怎麼也走不出這片樹林,段英玉終於發現她是迷路了,“瑞澤,瑞澤,不要走,不要走,你說還有保護我,你怎麼就這麼離
開我們了?”她跪倒在地上,用頭觸這大地,“你還沒有等孩子出生,你怎麼就這麼狠心,你不要我了嗎?你忘了你是怎麼對我說的了嗎?”嗓子近乎嘶啞,她乃是大理公主,
一生嬌生慣養,雖然現在實力達到元丹,卻是這麼跑了這麼久,又有身孕在身,怎麼禁得起這麼折騰。
“玉兒,不要難過,跟我們回去吧。”素夕走了過來,將她攬到懷中,擦去額頭的土,“你還有身孕,要保重身體。”“素夕姐姐,我好難過,我好沒用,我想去曆山城,你帶我去曆山城,好嗎?”她眼神有些暗淡,“你放心,我就是看一眼,我知道我還有孩子,我不會做傻事的
。”
“這個”
“你猶豫什麼,去曆山城,這就去曆山城。”妙音說道,“走,我帶你去曆山城。”妙音將她從地上扶起來,“記得好好跟他說再見,讓他安心去吧。”
曆山城現在被重兵把守,天降城的高手已經牢牢將曆山城掌握,怎麼娶收服曆山城,那是小孩他們的事情,劍宗等人隻是帶段英玉去曆山城的後山。
“什麼人,不準靠近曆山城!”兩位高手對著無人喝道。
“我們是神州城的,想去後山祭奠。”劍宗說道。
“沒有”
“讓他們去。”肖海走來,“幾位,拿著腰牌,可以暢通無阻。”他手中一枚腰牌,交給劍宗。
“多謝。”劍宗說道。
“你是張少俠的妻子吧,請保重身體。”肖海看著段英玉的表情,也隻有妻子才會這麼無助,這麼傷心了。
段英玉沒有說的話,隻是呆呆的向前走著,似乎張瑞澤就在她的眼前,卻是怎麼也夠不到。山崖上微風習習,還有戰鬥的痕跡,段英玉坐在山崖邊,看著深不見底的深淵,這似乎一道天塹,讓他們陰陽兩隔,讓他們死生分離。她忍住沒有哭泣,隻是婆
娑著大地,“瑞澤,瑞澤,我知道你會回來的,你還要看我們的孩子長大,你還有陪我走遍天涯海角,你不會這麼狠心拋下我們母子的,是吧?”似乎他就在眼前,她似乎在說著情話,“你好笨,總是不會說情話,總是取笑我,成親都十年了,卻是帶我一直在外麵,雖然我喜歡,但是我更喜歡的而是一個安
定的家啊,我以為到了紫微星我們就會有一個家,有我們自己的孩子,然後慢慢的變老,可是你怎麼就這麼離開了?”“你是個騙子,你說會陪我到老,卻撇下我一個人走了,你騙開了我的心,卻要我一個人孤獨到老嗎?”段英玉輕輕說著,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流出兩行清淚
。
“好了,玉兒,不要難過了。”素夕說道。“我不難過,我會很堅強的,我還有孩子,等孩子長大,長大就好了。”她說道,嘴角一絲勉強的笑容,卻是讓素夕大吃一驚,哀莫大於心死,如果不是因為孩子
,可能她一驚沒有活下去的額念頭了吧?
感情竟然這麼深,她原來以為張瑞澤與段英玉感情雖深,卻是短短十年,對於他們這樣的人物,不過短短而已,卻是這麼深的感情,實在超出她的預料。
“彆說傻話,他隻是掉下去,我們已經派人下去找了,找到了就好了,你要相信他,他不會騙你的,他會回來的。”素夕安慰道。
山崖之上,段英玉坐了將近夜半,卻是突然站了起來,“我們回去吧。”素夕幾人也是站了起來,他們這樣的人物,夜半根本不算什麼,說走就走,一路上段英玉都很安靜,一直沒有說話,劍宗幾人也沒有多說,畢竟這樣的事情,她
是該安靜。神州門似乎被一團鉛雲籠罩,沉重的讓人透不過氣來,段英玉隻是對幾人道了聲謝,一個人走進房間,看著空蕩的房間,才發現,原來沒有他,真的什麼都是空
蕩的。撫摸著肚子,已經六個月的身孕,她說道,“孩子,你爹出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你爹不在,你可要乖點哦。”
抬頭,看著一輪昏黃的月,曾經一起看的月亮,卻是已經成了這個樣子,不禁讓她更加難過,果然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
門外是敲門聲,撼山的聲音有些低沉,“玉兒。”
“師傅,我已經睡了,你走吧。”段英玉說道。“我知道你怪我,我也怪我自己,連徒弟都沒有保護好,我對不起你,希望你保重身體。”撼山說道,“瑞澤打小與我一起生活,他對你的承諾不會兌現的,我這
個做師傅的,會還給你。”撼山說完,見屋內沒有聲音,終於轉身離去,隻是段英玉還在默默的看著昏月,思念著那生死未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