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二階極品靈舟緩緩落在山丘上,二十多個赤龍門弟子全都走下來後,陶方隱收走雲舟。
眾人先尋了一處寬敞平整的落腳點,鐘紫言、陶方隱、薑玉洲,還有一位七十多歲的劉姓築基同門,四人圍在一起簡單碰了一下。
“就按今早雲舟上商議的,劉師侄你來布置臨時護衛陣法,玉洲你輔助掌門組織弟子們安頓休息,我帶上寒亭和唐林去上和城走一遭。”
陶方隱說完,三人紛紛應答稱好。
此時,唐林和陶寒亭已經走了過來,陶方隱不再多說什麼,腳下飛劍浮起,載著兩個後輩朝上和城而去。
劉三抖長著一雙小眼睛,身形消瘦道袍素灰,笑起來將雙手鎖在袖中,像極了地老鼠,他向鐘紫言恭敬抱拳,“掌門,我就先去忙活了。”
鐘紫言笑道:“師叔自去,不必多禮。”
實際上,謝安臨死前早已結了金丹,以這個算輩分的話,鐘紫言和七十多歲的劉三抖是同輩,不過修士以境界實力論輩分,鐘紫言借著謝安的名聲托大,肯定不好,稱呼劉三抖一聲師叔是應該的,即不失禮又能快速拉近關係。
看著劉三抖窸窣離去,薑玉洲忍不住邊笑邊說,“掌門,你看劉師叔這賣相,活脫脫一個地老鼠,哈哈~”
“彆這樣說,好歹是宗門前輩。”鐘紫言沒好氣瞟了一眼薑玉洲。
“是是是,掌門說的是,還是乾正事兒要緊。”薑玉洲假裝一本正經走去組織同門弟子。
鐘紫言無奈搖頭,看著他明顯捂嘴一直笑。
其實鐘紫言覺得,薑玉洲和凡俗的摯友張明遠有些相似之處,都是那種樂觀陽剛直爽類型的人。
陶方隱說是安排薑玉洲輔助鐘紫言組織同門弟子休整,實際上是讓薑玉洲直接去做,自家這個掌門根本沒有走過這麼遠的路,以往也未有在野外安營紮寨的曆練,哪能得心應手?
這些天在雲舟上,鐘紫言雖然沒和同門弟子走的多近,但他們的修行狀況還是摸了個清,陶方隱後來招引的這十七人,除劉三抖是築基修士外,其餘的皆是練氣,少有年老的人,基本都是十來歲到三十多歲的練氣弟子。
要另立山頭,收留那些年老體弱大道無望的人,無異於增加累贅,陶老祖如今可不是慈悲菩薩。
鐘紫言站在一處石台上,看著同門弟子們忙來忙去,腦中閃過念頭,說不定將來真有一日,赤龍門會成為超級宗門,那時該是什麼景象?猜不出來。
靜靜站了一會兒後,鐘紫言上場幫忙,與同門一起開時勞動。
要在這座無名山丘呆七八天,所以臨時建造一個粗陋的地盤兒,這是陶方隱早前計劃的,等他徹底了解清楚槐山的勢力分布,各方情況後,再找真正落腳的地方。
也沒過多長時間,薑玉洲已經組織人辦好了所有的事,劉三抖在東南西北布置了基礎的幾個護衛陣法。
鐘紫言告訴大家要在此地休整幾天,暫時可以放鬆一二,眾人便各自做各自的事去。
一連三天,陶方隱都沒傳回什麼音訊,有些弟子便坐不住了。
到了第三天傍晚,兩名弟子來問鐘紫言,為何陶老祖還沒有歸來,本質上他們怕的是再發生什麼大變故,這些弟子對這裡人生地不熟,心中依賴陶方隱的金丹修為,情有可原。
鐘紫言好言相勸,讓他們不要著急,一切都在計劃之內。
“老祖回來了,老祖回來了~”
老遠便能聽到這聲叫喊,鐘紫言一看,果然是回來了。
陶方隱領著唐林和陶寒亭喜色走來。
“老祖一路辛苦,情況如何?”
陶方隱緩緩開口,說出了一個令眾人驚喜不已的好消息。
因最近上和城妖寶樓舉行大型拍賣交易會,槐山諸多勢力各路野修都彙聚而來,打探消息也好,購買寶物也好,都趕上了最好的時候,陶方隱便帶著唐林和陶寒亭準備去看看。
本是隱藏氣息低調行事,可意外被妖寶樓背後的主家發現了,一位金丹修士的到來,絕對是給妖寶樓舉辦的拍賣會增添光彩的事。
於是那主家便親自出來迎接,本不想高調的陶方隱既然被認了出來,隻得報個名號寒暄一二,最後謝絕了那位的‘邀請入樓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