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商女龍少裝可憐!
穀幽蘭能挺的住嗎?
當然,目前還不能。
她雖然是主神唯一的女兒,但是她也是人,是人就會有心結,是人就會有情緒上的波動。
是人,就會有鑽進牛角尖,拔不出來的時候。
此刻的穀幽蘭已經不在房間中,而是進到了空間裡,最高的那座山峰上。
那座山峰,就是她第一次見到展鷂使用了紫色閃電,救走了鬼六之後,她進到空間中,質問本命契約者的所在之地。
山峰高如萬丈,眺望山峰之下,到處呈現著五彩斑斕的景象,草原,胡泊,丘陵,森林,相互依靠,相互臨立。
景色真是堪美如畫。
可是這美如仙境的景致在穀幽蘭的眼裡,都是那麼的諷刺,
當初知道有空間的時候,她是多麼的欣喜,此刻,她就感覺有多麼的嘲諷。
“你給我出來!”穀幽蘭孤寂的站在山峰之上,任山風吹起她的秀發,肆意飛揚。
她卻像似感知不到一般,眼中充滿了毀滅一切的嗜血與憤恨。
然而,沒人回答她。
但是穀幽蘭並不懼怕,似乎她也不需要有人回答她,因為她知道,那個本命契約大人,肯定會聽到她的話。
“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又是天道使然嗎?又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嗎?”
“那你告訴我,我的記憶中,存在妖後的記憶,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到底是神女還是妖後?”
“你告訴我,你今天不跟我說清楚,我就從這裡跳下去!”
穀幽蘭一聲大喊之後,喉嚨火辣辣的疼痛,也似乎用儘了全部的力氣,無力的跌坐在地上。
一絲倔強,一抹狠厲,還有陣陣絕望,全部襲上眼底。
穀幽蘭趕緊清了清嗓子,特麼的,老娘再也不站著跟你說話了,實在是太耗費體力了。
“唉……”,不多時,一道遠古如洪的歎息,從穀幽蘭的耳邊劃過。
隱藏在虛無之後的一雙巨大的眼睛,看到穀幽蘭像個小孩子似得,跌坐在地上耍無賴,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小小的人兒,又來這一套。
這裡是屬於她的乾坤空間,她即使跳下去,也不會怎麼樣,可是她為何總是要耍這般的把戲?
一而再再而三,還上癮了!
“你唉什麼唉?該歎息的不應該是我嗎?”就知道,你肯定會出來。
穀幽蘭的眼中劃過一抹得意,但是瞬間又暗淡了下去。
怕我死是嗎?如果我死了,你們那個什麼狗屁天道,什麼狗屁自有定數,就統統都沒有了。
“哈哈哈哈!”穀幽蘭竭儘瘋狂的大笑著,笑這天下的不公,笑她被天道當做棋子,笑她被自有定數當做小醜一樣耍著玩。
“吾主,你這是何苦?”何苦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那道蒼老如洪的聲音再次響起。
“狗屁吾主?如果你真把我當成你的主人,為何兩年的時光都過去了,你還不現身?你不是我的本命契約者嗎?”
明明我才是你的主人,可是我卻連你是個什麼都不知道,嗚嗚嗚,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穀幽蘭像個撒潑的孩子一般,坐在山峰
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著。
隱藏在暗中的本命契約大人,見到這樣的小主人,嘴角扯了扯。
如果此刻,他真的能現身,他何苦不出現呢?他也是有苦衷的好嗎?
“吾主,休要誑語!”你這麼說話,與你的身份和地位大大的不合啊,我的小姑奶奶,你就饒了我吧。
“我怎麼誑語了?我說謊了嗎?”
穀幽蘭坐在地上,毫無形象的抹著眼淚,更加毫無形象的單手指著蒼天,像個瘋子一樣的自說自話。
“你說,我哪裡說錯了?既然我是主神唯一的女兒,那我為何又要是妖族的妖後?而且,還給那個缺德的妖帝,生了個兒子,嗚嗚嗚,這都是什麼事啊?”
我的清白啊,我的節操啊,我該怎麼跟焱解釋呢?
當穀幽蘭的這番話說出來的刹那,此時跟著白澤還在山峰之巔的焱,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額,焱兄,你這是著涼了?”擁有初神之境的焱大人,居然也會感冒?還真是神奇。
白澤幸災樂禍的笑了笑,之前的鬱悶隨著兩個人的談話,和穀幽蘭靈魂封印的被打開,也逐漸逝去。
居然跟焱開起了玩笑。
“嗯嗯!”焱,清了清嗓子,“本尊雖然是神,但也是人,是人就會感冒!”正如我也會受傷一樣。
說罷,將之前被穀幽蘭刺傷的手臂,揮了揮,那意思是告訴白澤,呶呶,你看到了嗎?本尊的話沒有作假。
“既然焱兄著了風寒,那你我是不是也該回去了?”白澤忍著笑,腦中卻始終惦記著穀幽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