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穿越之聖後未晚!
落櫻擋在程未晚的麵前,一支小巧精致的箭破窗而入,釘在了牆上,箭頭下一張紙條,紙條上隻有短短九個字。
“明日午時碧金亭一敘。”程未晚念出了字條上的字。
“娘娘,小心有詐。”落櫻謹慎地說道。
“放心,我知道是誰。”程未晚看了看字條最後的一個符號,輕笑一聲,那是她跟賀銘約好的暗號。
說是明日,其實也就是天亮之後的午時了,折騰了一整個晚上,整個皇宮裡大概都沒有幾個人睡得安穩。
天亮早朝之後,昨夜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皇宮。
先是染琴私通男子,偷了孝寧宮的東西跑了,最後被捉拿住就自殺了。
緊接著有女賊闖入了孝寧宮盜取了白貴妃的小金庫,白貴妃傷心欲絕,最後皇上賞了白貴妃很多東西安撫了一番,就連太後也恩賜了好多東西。
落櫻進來跟程未晚說這些事的時候,程未晚還懶洋洋地躺在床上,昨夜折騰了一晚,她睡到了快大中午,反正現在她可是感染了嚴重風寒的人,太後那邊派人通知了暫時不用去禮佛。
程未晚樂得清閒,一覺睡到了臨近午時,聽著落櫻說著外麵的留言,臉上掛著輕笑。
“白貴妃的地位果然很穩。”落櫻最後總結道,“不過其實私下裡很多版本在流傳,隻不過沒人敢搬到明麵上。”
“肚子裡還帶了龍種,地位自然穩。”程未晚輕笑一聲,“至於那些流言,反正跟我們沒關係就行,越傳越多,那才更好呢。”
“娘娘說得是,隻有水渾了,才好摸魚。”落櫻經過了昨晚的事情,對程未晚改觀了很多,因為程未晚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但是奴婢有一件事不明白,白貴妃分明知道染琴是跟誰私會,為什麼不告訴皇上?”
“昨夜皇上宿在哪兒了?”程未晚提點道,“而且白貴妃可沒有證據,這種事情可是事關兩國邦交,除非有確實的證據。”
“所以冷一峰就先下手為強殺了染琴,以免染琴把他供出來。”落櫻眯眼,這些人,一個比一個更狠。
“自然,犧牲一顆不重要的棋子能省下很多麻煩,他們何樂而不為呢?”程未晚眸光幽深,“更衣,用膳,一會兒先去一下秋意閣。”
她想起了昨晚從孝寧宮處偷來的名單。
等到程未晚帶著綠落櫻出了門,一個腦袋輕輕探出,看著程未晚兩人遠去的身影,露出了陰沉的神色來。
程未晚似有所感頓了一下腳步。
“娘娘怎麼啦?”落櫻問道。
“無事,走吧。”程未晚搖了搖頭,隻輕輕蹙眉。
秋意閣內,程未晚將那份名單拿出來遞給了掌侍姑姑王秋芳“這是當年參與私製龍袍的人的名單,姑姑你看看都認不認識。”
名單上足足有十個名字。
“這些繡女,犯錯被處死的有一個,被趕出宮的有五個,後麵也找不到了,還有死於非命的,其中兩個會金線滿繡繡法的就是這兩個。”掌侍姑姑也不問程未晚哪兒來的名單,“朱春玉跟李明霞,李繡女
後麵也出意外死了,至於朱春玉,找不到了,她繡法成熟,為人開朗熱情。”
“所以這份名單沒用是嗎?”程未晚凝眉。
“也並非沒用,隻不過說找不找得到人,白貴妃既然留下了名單,想必是上麵還有人活著,否則她留下這等罪證做什麼?”掌侍姑姑分析道,“隻是,這些人根本無從找起,死的死,失蹤的失蹤。”
“那就拜托姑姑多幫我留意,其他的交給我。”程未晚說道。
“好。”掌侍姑姑應下了,“對了娘娘,上次你提的小喜子,現在已經是李公公的弟子了,李公公說他機靈,便留在了身邊。”
“很好,平時小心行事,切勿暴露。”程未晚又囑咐了王秋芳幾句後,看了看時辰便朝著碧金亭走去。
碧金亭連接著禦花園,但是因為偏遠,並且無人收拾,幾乎是荒廢了,雖是白天,但是人煙罕至。
遠遠的程未晚就看到了一個墨藍長袍的男子立在亭子裡。
“賀大人真是好興致。”程未晚停在不遠處觀察了一下這才走過去。
落櫻很自覺地停住了腳步,站在了亭子外,不遠不近,聽不到兩人的談話,但是又能夠及時趕到程未晚身邊。
程未晚再次感歎於祁沐寒培養人的手段。
“蕙嬪娘娘。”賀銘轉過身來,也不廢話,直切主題,“上次你托我查的人,姓氏為朱,名字不詳。她是在半年多以前突然帶著一個十來歲的孫女來到雍和城謀生的,故鄉無從查起。我隻能查到這麼多了。”
“故鄉不詳,名字不詳,半年多以前突然出現,姓朱。”程未晚喃喃自語,她托賀銘調查的便是玉竹的祖母玉婆婆。
半年多以前,姓朱的,玉婆婆身上的精巧花紋,看到玉扣時的反常反應。
程未晚腦海裡好像有什麼東西串成了一條線。
“繡女,金絲滿繡,皇宮,朱姓!”程未晚臉上湧現出了一股不可置信的驚喜,“玉竹,玉婆婆,朱春玉!我怎麼沒想到呢!”
程未晚的臉上露出了巨大的驚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
“我這次這麼急著來找你,還有一件事。”賀銘看著程未晚想通了什麼,唇角微微勾起,這個女子是聰慧的。
“哦?賀大人可是為了景辰被封欽差前往江南的事情?”程未晚有了線索,現在整個人都很興奮,畢竟有了人證的話,上官一家的冤屈很快便會洗淨的。
“蕙嬪娘娘聰慧。”賀銘又微微蹙眉,這個女子過於聰慧了,景辰若是放不下,那可如何是好?
“那都江堰可是皇上想出來的,賀大人為何問我?”程未晚似笑非笑。
“蕙嬪娘娘是有大智慧之人。”賀銘卻是突然這麼來了一句。
程未晚愣了一下,賀銘雖然從她沒進宮開始就不是很喜歡她,但是並不像是這種不分場合亂說話的人。
這話說出來,可謂是捧殺。
賀銘一直都很穩重,既然會說這種話,那也就是說,在提醒自己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