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一會兒到了太後那邊,可不要亂說話。”楊青憐囑咐道,“娘親昨天說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娘親,太後隻是例行慰問一下我們而已。”程未晚眼睛都沒睜開,“至於後宮,娘親,我是不想入的,沒有我,爹爹一樣能讓將軍府長盛不衰,爹爹憑的事真本事。”
“晚晚,你”
“停!”楊青憐的話還沒說完,外頭月嬤嬤的聲音就打斷了她。
馬車停下,那就是到神武門了。
車馬轎子都是不能入宮的。
程未晚率先從馬車裡跳了下來,然後伸手去扶楊青憐。
然而楊青憐掀開簾子,有些氣惱地看了程未晚一眼,並未將自己的手放在程未晚手中。楊心雨很懂察言觀色,連忙走過去伸手扶了楊青憐一把。
月嬤嬤看著這場景什麼都沒說,而是走到前頭帶路。
幾人安靜地走著,程未晚跟白落跟在嘴後頭。約莫揍了有半個時辰,眾人終於到達了慈寧宮。
“老奴先進去看看,上官夫人跟小姐稍等。”月嬤嬤對著楊青憐服了服身然後走進了屋內。
過了一刻鐘,月嬤嬤還是沒出來,日頭有些高了,地上傳來了熱氣。
程未晚心中冷哼,又是這招,太後很喜歡用這種方式給人下馬威啊。
楊青憐有些站立不安,但是又不敢開口說什麼,因為在太後的屋門口,是不得喧嘩的。
又過了一刻鐘,屋門終於打開了來,月嬤嬤走了出來“上官夫人,上官小姐,太後禮佛完了,請進。”
“好。”楊青憐對著月嬤嬤很是客氣,畢竟是跟在太後身邊幾十年的人了。
楊心雨和白落等在了外麵,楊青憐和程未晚單獨走了進去。
“臣婦(臣女)叩見太後,太後萬福安康。”
楊青憐行的是標準的宮廷大禮,雙手交疊放在地上,額頭貼著手背,程未晚行的隻是跪拜禮。
太後沒有開口,楊青憐微微朝旁看了一眼,大驚地說道“太後恕罪,是臣婦沒有教導好晚晚,以至於她不會行大禮。”
“無礙,起身吧。”太後這才慢悠悠地開口,“這孩子以前看著就比較倔,現在還是一樣。”
太後這是在變相說程未晚不服管教、不懂禮數。
“太後娘娘,我已經在鄉下病了好久,以至於都忘了宮中的禮數和規矩了。不過所幸以後不用經常用到。”程未晚起身然後笑了笑,“臣女知道太後不會怪罪我的。”
“那是自然。”太後的笑容僵了一下,然後對著程未晚招手,“未晚,來,讓太後好好看看你,這些日子受苦了吧?”
程未晚耳朵微動,窗外有一股氣息。
她走到太後榻邊伏著,然後輕笑著開口說道“回太後,臣女不苦,因為基本都在昏迷之中,特彆是雙眼,幾乎是不見天日的,不過那樣也好,現在才能夠明亮一些,看人跟事更清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