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起看供詞,尤其是石頭的供詞,還有跟蔡誌堯一起練功的人。
石頭等人的供詞,跟馬春暉的供詞基本吻合。
馬春暉沒有說謊。
“也有一種可能,馬春暉叮囑過戲班所有人,統一供詞。”葉姝影的三根手指靈巧地玩轉炭筆。
“的確有這種可能。”少少冷笑,“蔡誌堯失蹤,馬春暉不報案,也沒想過把他找回來,可見他對蔡誌堯的關心、在意並不多。”
“另一種可能是,馬春暉知道蔡誌堯去了哪裡,或者已經遇害。”
“馬春暉不說,那就是要包庇擄走或是殺害蔡誌堯的人。”
“也許是包庇,也許是不敢得罪。”
少少興奮地拍手,“一定是不敢得罪!擄走或殺害蔡誌堯的人一定有錢有勢,不是官宦之家,就是豪富。”
葉姝影看著石頭的供詞,“石頭已經走了嗎?再把他找回來。”
少少立刻前去。
兩個差役火速去追,追了幾條街才追上戲班的人。
石頭二十歲,是戲班的老人撿回來的孤兒。他學的是武生,因為天賦有限,學了幾年都沒有太大長進。
他爽朗熱情,待人以誠,死皮賴臉地纏著蔡誌堯半個月,蔡誌堯才跟他成為朋友。
“誌堯聰明好學,就是死腦筋,每日不是練功就是練功,我叫他出去玩耍,他死也不去。”石頭傷感地感慨,“我特意搬到他的房間,跟他一起吃住、練功,想讓他多說點話。”
“蔡誌堯在戲班隻跟你說話嗎?”葉姝影問道。
“跟彆人說不到三句話就掉頭走。”
“他跟戲班的人有齟齬或爭執嗎?”
“彆人想跟他吵都吵不起來,有吵架的功夫,他寧願去練功。”
“你覺得戲班的人會加害他嗎?”她直白地問。
“戲班裡每日都會有爭吵,喧鬨得很,但誌堯不會跟人爭吵,更不會結仇。”石頭篤定道,“沒有仇怨,為什麼要害他?”
他還說,蔡誌堯不認識外邊的人。
因此,他覺得蔡誌堯失蹤是一件非常古怪的事。
“誌堯失蹤了半年,我每日都在想他。”石頭難過地歎氣,“二位大人,你們一定要找到他。”
“他的哥哥蔡誌安覺得你們戲班的人害死了蔡誌堯,你怎麼看?”少少出其不意地問。
“我都這麼難過了,更何況蔡大哥?”他傷心地眨眨眼,“蔡大哥失去了唯一的弟弟,心裡悲痛,誤會戲班的人也是情有可原。”
他離去後,葉姝影和少少都覺得,石頭坦蕩磊落,應該沒有隱瞞。
自然,不排除他不知道馬春暉或戲班其他人的秘密。
喬飛羽從宮裡回來,晚飯時辰已經過了。
他一副被霜糟蹋過的蔫茄子模樣,直接倒地躺平。
“你被你家陛下蹂躪得身魂分離嗎?”
少少津津有味地啃著紅燒豬蹄。
葉姝影打趣道:“你看他,天靈蓋一堆狗血,能好嗎?”
他有氣無力道:“哪有狗血?你們能說點好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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